第33章 亲热
马车备好,阡陌用力的和瑾玉击了击掌,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茫茫雪域里。儿子似乎也感应到了离别,在怀里哇哇的哭了一上午,直到嗓子都哭哑了才沉沉睡去。
冷月最近会对《锦袖舞春风》做适当的修改,三天后会有新章节出来,后续章节回合前面连接不起来,各位见谅。
除夕夜的时候,儿子已经四个月大了,刚做好的虎头帽子小银袄穿在身上,脖子上用红绳挂着抓周时候抓到的小金珠,阡陌说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学妈妈做奸商。
我和阡陌围着火盆守岁,窗外时时传来霹雳啪啦的鞭炮声。
阡陌轻轻捋着我耳边散落的发,淡淡的笑容映在火光里,眸光温润。
“阡陌,还记不记得按树林咱们比身高的那堵破墙?也不知道拆了没有。”
“等儿子会走路了,一定带儿子回去看看。”
“很久没见过师傅了,不知道他们好不好。”
阡陌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随即淡淡的说,“他们自然很好,说不定见到我们的时候会大吃一惊。”
儿子小脸红扑扑的坐在炕上,可能是要长牙的缘故,总是喜欢啃东西。看他抱着苹果往嘴里送,忙把他抱过来,把苹果拿开儿子开始咯咯地笑,上牙床上露出一点点白,“阡陌快看,儿子长牙了。”
手指摸着那细小的颗粒,心里有一种小小的自豪感,“儿子长牙喽,呵呵,大年夜我家儿子长了第一颗牙。”
早上出门拜年,雪地上厚厚的一层红色鞭炮纸,阡陌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我。
望月城民风古朴,我们已经习惯了不论见到的是谁,认识不认识都要大声招呼,早上拜年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街上全是热闹的拜年声,笑声,还有小孩儿点燃的鞭炮声。
买了一串大大的糖葫芦递给阡陌,他用沾满了糖的嘴唇去亲儿子,儿子尝到甜滋味抱着他啃个不停,直啃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我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跟斗,儿子躲在爸爸怀里乱扑腾,结果糖葫芦打在阡陌脸上抹了一脸的糖浆。
简单的雪橇上,我和儿子排排坐,爸爸前面拉火车。
呵呵,第一次觉得原来过年可以是件很热闹的事情。
两个人拖着雪橇上了半山腰,折了一雪橇的红梅,儿子莹白的笑脸被花枝埋着,只露出凉爽圆溜溜的大眼睛。
“阡陌,儿子和你长得越来越像了,竟然一点儿都不像我。”
“那我在努力些,生个闺女让她像你。”
“讨厌”,伏在他怀里,看着漫山遍野绽放妖冶的红梅,我突然来了兴致。
“阡陌,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也不等他答应,伴着歌声,抱起儿子在梅花林里轻舞着,妈妈月光之下。
静静地我想你了。
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妈妈你的怀抱。
我一生爱的襁褓。
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妈妈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
爱长长长过天年。
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
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妈妈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
爱长长长过天年。
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
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
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
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离别半步即是天涯,子衿,我真是庆幸,当初最后的半步没有放手,如果放手让你离开,我们可能就真的天涯永隔了。”
“可是阡陌,就为了我,放弃一个男人所追求的一切,值得吗?”
阡陌很是认真的抵着我的额头,就在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的时候,他的脸突然一变,十分沮丧的说,“我家小黄脸婆连儿子都给我生了,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讨厌,认真点啦”
他握住我欲捶他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认真的说,“我不想让你难做,就像你对临安没有多大的感情一样,我对希图同样没有,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去和瑾玉自相残杀,让你难过?以前不惜伤害你也要离开只是因为我怕我们会变成战争交易的筹码而已。”
踏着漫天的落霞归去,我抱着儿子,阡陌拖着一雪橇的梅花。
艳红的梅花把家里所有带口的可以装水的东西都插满了,满屋子的红色分外喜庆,浓郁的梅香却遮不住淡淡的花香,那是这么多年来我最熟悉的气味。
闭上眼睛,摸索着向花香的来源扑过去,扑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两个人倒在热炕上,阡陌又开始动手动脚,儿子坐在旁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我们,我脸一红,忙推开他指了指儿子,阡陌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苦笑着说,“我要给他做个单独的小睡床,不能老这么打扰我们亲热,害得我每次都不能尽兴。”
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我腰酸,你帮我捏捏。”
趴在炕上,阡陌的手指力道适中的捏着后腰,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转头看见儿子已经睡了,才翻过身子闭上眼睛算是默认他的无耻行径。
细细绵绵的吻落下来,像是在慢慢的品尝一杯佳酿,衣衫滑落,满室旖旎。
开春的时候,阡陌果然是去做了一张宝宝的睡床,大小可以从他现在睡到十岁,我笑着打趣他是一劳永逸。
小窗搁在内帐里,床上另支了小纱帐子。
阡陌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好像在说,“看吧?这样就没问题了。”
我笑着戳了戳他的脸,细看起来,阡陌这两年脸上变化不大,只是身体愈发张开了,不再是那个温温热热的小男孩儿了,而是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个头也窜了不少,身体稍微胖了一点,用阡陌的话说,是像个半老的徐娘,风姿绰约。
额前细密整齐的刘海慢慢的留长了,可以一起扎上去,露出两双大眼睛,唯一没变的就是下巴上肥嘟嘟的肉,从小到大一直都有。阡陌说,一张脸上就是那块儿肉最好看。
院子里的大梧桐树下挂了秋千,我和儿子坐在上面,阡陌坐在后面时不时的推两下。小院里笑声朗朗的随着百花一起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