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抖了抖,无可奈何的一字一顿,“我-装-受-伤-可-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寸步不离的伺候着你啊!”将碗底最后一滴汤汁舔尽,千尾回答的认真无比。
南玉听的差点心里吐血,对视着眼前一脸无辜千尾,南玉足足哽了好几秒,“....你能要点脸吗?”照顾他?还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天哪,这家伙应该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脸吧?!
“我当然要脸了,”千尾毫不克制自己的大白眼,“..。倒是你呢,装病装了也有两天了,怎么还不见好?你不会是准备长住吧?”
“长住?这洛山再好也没我南国一分值得我留恋,我现在留在这儿还不是要演戏演全套?你有见过受过那么重内伤的人养两天就养好的吗?你真当那些人是瞎子?”
“那你得住多久才算养好啊?我可是等着去南国恢复记忆呢。”千尾讶然,养内伤这种事她可是最有经验了,没个一两月压根儿就别指望能好。
“再养两天吧,再养两天我就能下床了。”南玉若有所思道,这洛山他若是要走谁能拦得住他?若是真有心骗人,凭他的手段又怎会落下把柄?
只是这两日跟千尾相处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爱极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千尾依旧没有以前的记忆,但那举手投足间毫不做作的行为根本就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如何能舍得这失而复得的感情?但也同时坚定了永远绑住眼前人的心意。
这一世,她必定是他的。
————————————————————————媚儿乌的时间地点穿越线
“怎么样,查到那个千尾的来历了吗?”月皇低声问着身侧的隐卫,奋笔疾书的批着折子头疼的要命。一想到洛山少主跟南玉太子同时倾心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便心烦至极。
如今四国局势不稳,特别是战斗力精锐的南国,虽是四国中最小的一方,但却偏偏有着其他三国都不敌的强大武力!再加上地势布局在四国中最为窄小,也更是最有野心发动战争的一方!
他大月国从百年之前的泱泱大国分裂成如今的四国,元气大伤,如今虽然是四国中拥有着最广阔土地的大国,但却依旧还在慢慢恢复之中,民富尚可,但论武力却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南国蠢蠢欲动,另外两国难保不会站在敌对面来瓜分他大月一杯羹,他身为大月帝皇如何能不担忧?!为今之计,与洛山缔结姻亲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一旦洛山为之所用,凭洛山的实力必定能牵扯南国不敢轻举妄动!
他原本以为有两家的婚约,洛山一族必定会很欢喜这场联姻,毕竟他心爱的嫡长女云若也是天下男子所倾慕,两人婚配本就是天下众望所归,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出现后,他便连这最后的谋算也蒙上了一层灰!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回皇上,属下查不到关于千尾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她同一天认识洛山少主和南玉太子,三人认识至今也不过是六七天的时间,但洛山少主为了千尾不仅杀了洛山圣女,还遣散了三千后宫,并放言此生妻主只会是千尾,为此还被洛山族主重伤也不肯改变主意,所以才有了南玉太子点评星夜图的事。”
月皇听的直蹙眉,“那南玉太子呢?”
“听闻南玉太子对千尾也极为不同,认识的第一天便破了禁忌允许千尾近身,还当着众人的面说此生也要娶千尾一人为妻之类的话。”
“他们真的才认识几天?”月皇简直不敢置信,洛山少主性子诡谲善变,喜新厌旧是常有的事,但性格沉静的南玉太子怎么也.....。
“属下也是疑惑,像南玉太子那样清冷的性子,也对那个千尾极为不同,如今重伤卧床除了自己的贴身隐卫外,也只允许千尾近身服侍,别人若没有邀请连进院子都会被拦住,就连洛山族主也不例外。”
月皇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抬眼发问,“试过她的身手吗?”
隐卫微微一愣,随即回想了一下,“听闻当初洛山圣女还未死时,曾经挑衅过她,但却没能得到半点好处,所以属下特地试探过她是否有武功能力,但可惜没能测试出来。”
“没有测试出来?”月皇双眼微眯,“什么意思?”
“这个千尾身形似乎很灵活,但气息之间却带浊气,确实不像有武功内力的人,我原本在她必经的小路上设了阵法,但可惜被樱挚给毁了。”
“樱挚?”
“樱挚是洛山族主的贴身近卫,在洛山的地位特殊,只听洛山族主命令,就连少主灵空都不能差遣。”
月皇闻言点点头,沉吟片刻,“那再探,只是这次小心一些,别让樱挚再察觉了。”
“是。”
————————————————————媚儿乌的时间地点穿越线
坐在屋顶上,吃着手里的葡萄,千尾瞥了瞥端坐在旁边一脸不满的男子,不禁眨了眨眼,“不就让你去破了阵法嘛,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连葡萄也不吃了?”
几天前她就发觉有人藏在暗处盯梢自己,只是那个时候刚刚上演了树林大选争抢、圣女被杀的一幕,有人关注自己也实属正常,更何况那只是众多盯梢中的一抹,所以她也并未多想,直到她发现这股隐藏在暗处的气息总在洛山那个老头子身边徘徊出现时,她才恍然大悟。
“我不喜欢葡萄。”樱挚面无表情的盯着四周,专心致志的守着夜。不得不说眼前的人是他从记事起罕有的污点,让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察觉他的跟踪,还在被他跟丢之后,一脸蔑视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打趣了半晌,那种耻辱简直是...。。
“别呀,我大半夜的出来也挺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哄你,我才懒得拽着一串葡萄爬到这房顶来呢。”千尾说罢便又丢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哄他?樱挚闻言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观察着四周的双眼终于将视线落在了被千尾紧攥在怀里的葡萄上,脸上有着道不尽的郁闷,他怎么没觉得眼前的人是在哄他呢?反而更像是故意在他面前显摆有葡萄吃一般,悠然自在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是要哄人的意思?
“你-确--定?”从葡萄上收回视线,樱挚一直维持的平静终于被破功,平稳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波澜。
【话外:更新晚了点,最近加班频率增高请见谅噢~前文的错误马上修改,谢谢抓虫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