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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神偷寄兴一枝梅 侠盗惯行三昧戏(2)

有一织纺人家,客人将银子定下绸罗若干。其家夫妻收银箱内,放在床里边。夫妻同寝在床,夜夜小心谨守。懒龙知道,要取他的。闪进房去,一脚踏了床沿,挽手进床内掇那箱子。妇人惊醒,觉得床沿上有物。暗中一摸,晓得是只人脚。急用手抱住不放,忙叫丈夫道:“快起来,吾捉住贼脚在这里了。”懒龙即将其夫之脚,用手抱住一掐。其夫负痛,忙喊道:“是我的脚,是我的脚。”妇人认是错拿了夫脚,即时把手放开。懒龙便掇了箱子,如飞出房。夫妻两人还争个不清,妻道:“分明拿的是贼脚,你却教放了。”夫道:“现今我脚掐得生疼,那里是贼脚?”妻道:“你脚在里床,我拿的在外床,况且吾不曾掐着。”夫道:“这等,是贼掐我的脚。你只不要放那只脚便是。”妻道:“我听你喊将起来,慌忙之中,认是错了,不觉把手放松,他便抽得去了。着了他贼见识,定是不好了。”摸摸里床,箱子果是不见。夫妻两个,我道你错,你道我差,互相埋怨不了。

懒龙又走在一个卖衣服的铺里,寻着他衣裤,正要拣好的卷他。黑暗难认,却把身边宝镜来照。又道是:隔墙须有耳,门外岂无人?

谁想隔邻人家,有人在楼上做房,楼窗看见间壁衣库亮光一闪,如闪电一般,情知有些尴尬。忙敲楼窗,向铺里叫道:“隔壁仔细,家中敢有小人了。”铺中人惊起,口喊“捉贼”。懒龙听得在先,看见庭中有一只大酱缸,上盖蓬罩,懒龙慌忙揭起,蹲在缸中,仍复反手盖好。那家人提着灯各处一照,不见影响,寻到后边去了。懒龙在缸里想道:“方才只有缸内不曾开看,今后头寻不见,此番必来。我不如往看过的所在躲去。”又思身上衣已染酱,淋漓开来,掩不得踪迹,便把衣服卸在缸内,赤身脱出来。把脚踪印些酱迹在地下,一路到门,把门开了。自己翻身进来,仍入衣库中藏着。

那家人后头寻了一转,又将火到前边来。果然把酱缸盖揭开,看时,却有一套衣服在内,认得不是家里的。多道:“这分明是贼的衣裳了。”又见地下脚迹,自缸边直到门边,门已洞开,尽皆道:“贼见我们寻,慌躲在酱缸里面。我们后边去寻时,他却脱下衣服逃走了。可惜看得迟了些个,不然,此时已被我们拿住。”店主人家道:“赶得他去也罢了。关好了门,歇息罢。”一家尽道贼去无事,又历碌了一会,放倒了头,大家酣睡。讵知贼还在家里。懒龙安然住在锦绣丛中,把上好衣服绕身系束得紧峭,把一领青旧衣外面盖着。又把细软好物装在一条布被里面,打做个包儿。弄了大半夜,寂寂负了,从屋檐上跳出。这家子没一人知觉。

跳到街上,正走时,天尚黎明,有三四一起早行的人,前来撞着。见懒龙独自一个,负着重囊,趁早行走。疑他来路不正气,遮住道:“你是什么人?从那里来?说个明白,方放你走。”懒龙口不答应,伸手在肘后摸出一包,团圞如球,抛在地下就走。那几个人多来抢看。见上面牢卷密扎,道他必是好物,争先来解。解了一层,又有一层,就像剥笋壳一般。且是层层捆得紧,剥了一尺多,里头还不尽,剩有拳头大一块。疑道:“不知裹着什么?”众人不肯住手,还要夺来解看。那先前解下的,多是敝衣破絮,零零落落,堆得满地。

正在闹嚷之际,只见一伙人赶来道:“你们偷了我家铺里衣服,在此分赃么!”不由分说,拿起器械,蛮打将来。众人呼喝不住,见不是头,各跑散了。中间拿住一个老头儿,天色黯黑之中,也不来认面庞,一步一棍,直打到铺里。老头儿口里乱叫乱喊道:“不要打,不要打,你们错了。”众人多是兴头上,人住手不住,那里听他?看看天色大明,店主人仔细一看,乃是自家亲家翁,在乡里住的。连忙喝住众人,已此打得头虚面肿。店主人忙赔不是,置酒请罪。因说失贼之事。老头儿方诉出来道:“适才同两三个乡里人作伴到此,天未明亮。因见一人背驮一大囊行走,正拦住盘问,不匡他丢下一件包裹,多来夺看。他乘闹走了。谁想一层一层,多是破衣败絮,我们被他哄了,不拿得他,却被这里人不分皂白,混打这番,把同伴人惊散。便宜那贼骨头,又不知走了多少路了。”众人听见这话,大家惊悔。邻里闻知某家捉贼,错打了亲家公,传为笑话。原来那个球就是懒龙在衣橱里把闲工结成,带在身边,防人尾追,把此抛下做缓兵之计的。这多是他临危急智,脱身巧妙之处。有诗为证:

巧技承蜩与弄丸,当前卖弄许多般。虽然贼态何堪述,也要临时猝智难。

懒龙神偷之名,四处布闻。卫中巡捕张指挥访知,叫巡军拿去。指挥见了问道:“你是个贼的头儿么?”懒龙道:“小人不曾做贼,怎说是贼的头儿?小人不曾有一毫赃私犯在公庭,亦不曾见有窃盗贼伙扳及小人。小人只为有些小智巧,与亲戚朋友作耍之事间或有之。爷爷不要见罪小人,或者有时用得小人着,水里火里,小人不辞。”指挥见他身材小巧,语言爽快,想道:“无赃无证,难以罪他”。又见说肯出力,思量这样人有用处,便没有难为的意思。

正说话间,有个阊门陆小闲将一只红嘴绿鹦哥来献与指挥。指挥教把锁镫挂在檐下,笑对懒龙道:“闻你手段通神,你虽说戏耍无赃,偷人的必也不少。今且权恕你罪,我只要看你手段。你今晚若能偷得我这鹦哥去,明日送来还我,凡事不计较你了。”懒龙道:“这个不难。容小人出去,明早送来。”懒龙叩头而出。

指挥当下吩咐两个守夜军人:“小心看守架上鹦哥。倘有疏失,重加责治。”两个军人听命,守宿在檐下,一步不敢走离。虽是眼皮压将下来,只得勉强支持。一阵盹睡,闻声惊醒,甚是苦楚。夜已五鼓,懒龙走在指挥书房屋脊上,挖开椽子,溜将下来。只见衣架上有一件沉香色潞绸披风,几上有一顶华阳巾,壁上挂一盏小行灯,上写着“苏州卫堂”四字。懒龙心思有计,登时把衣巾来穿戴了,袖中拿出火种,吹起烛煤,点了行灯,提在手里,装着老张指挥声音步履,仪容气度,无一不像。走到中堂壁门边,把门剨然开了。远远放住行灯,踱出廊檐下来。此时月色朦胧,天光昏惨,两个军人大盹小盹,方在困倦之际。懒龙轻轻剔他一下道:“天色渐明,不必守了,出去罢。”一头说,一头伸手去提了鹦哥锁镫,望中门里面摇摆了进去。两个军人闭眉刷眼,正不耐烦,听得发放,犹如九重天上的赦书来了,那里还管什么好歹,一道烟去了。

须臾天明。张指挥走将出来,鹦哥不见在檐下。急唤军人问他,两个多不在了。忙教拿来,军人还是残梦未醒。指挥喝道:“叫你们看守鹦哥,鹦哥在那里?你们倒在外边来?”军人道:“五更时恩主亲自出来,取了鹦哥进去,发放小人们归去的,怎么反问小人要鹦哥?”指挥道:“胡说,我何曾出来?你们见鬼了!”军人道:“分明是恩主亲自出来,我们两个人同在那里,难道一齐眼花了不成?”指挥情知尴尬。走到书房,仰见屋椽有孔道,想必在这里着手去了。

正持疑间,外报懒龙将鹦哥送到。指挥含笑出来,问他何由偷得出去。懒龙把昨夜着衣戴巾假装主人,取进鹦哥之事,说了一遍。指挥惊喜,大加亲信。懒龙也时常有些小孝顺,指挥一发心腹相托,懒龙一发安然无事了。普天下巡捕官偏会养贼,从来如此。有诗为证:

猫鼠何当一处眠?总因有味要垂涎。由来捕盗皆为盗,贼党安能不炽然?

虽如此说,懒龙果然与人作戏的事体多。曾有一个博徒,在赌场得了采,背负千钱回家。路上撞见懒龙,博徒指着钱戏懒龙道:“我今夜把此钱放在枕头底下。你若取得去,明日我输东道;若取不去,你请我吃东道。”懒龙笑道:“使得,使得。”博徒归到家中,对妻子说:“今日得了采。把钱藏在枕下了。”妻子心里欢喜,杀了一只鸡,烫酒共吃。鸡吃不完,还剩下一半,收拾在厨中,上床同睡。又说了与懒龙打赌赛之事,夫妻相戒,大家醒觉些个。岂知懒龙此时已在窗下,一一听得。见他夫妇惺憁,难以下手,心生一计。便走去灶下,拾根麻骨放在口中,嚼得腷膊有声,竟似猫儿吃鸡之状。妇人惊起道:“还有老大半只鸡,明日好吃一餐,不要被这亡人拖了去。”连忙走下床来,去开厨来看。懒龙闪入天井中,将一块石头抛下井里,洞的一声响,博徒听得,惊道:“不要为这点小小口腹,失脚落在井中了,不是耍处。”急出门来看时,懒龙已隐身入房,在枕下挖钱去了。夫妇两人黑暗里叫唤相应,方知无事,挽手归房。到得床里,只见枕头移开,摸那钱时,早已不见。夫妻互相怨怅道:“清清白白两个人,又不曾睡着,却被他当面作弄了去,也倒好笑。”到得天明,懒龙将钱来还了,来索东道。博徒大笑,就勒下几百,放在袖里,与懒龙前到酒店中买酒请他。

两个饮酒中间,细说昨日光景,拍掌大笑。酒家翁听见,来问其故。与他说了。酒家翁道:“一向闻知手段高强,果然如此。”指着桌上锡酒壶道:“今夜若能取得此壶去,我明日也输一个东道。”懒龙笑道:“这也不难。”酒家翁道:“我不许你毁门坏户,只在此桌上,凭你如何取去。”懒龙道:“使得,使得。”起身相别而去。

酒家翁到晚,吩咐牢关门户,自家把灯四处照了,料道进来不得。想道:“我停灯在桌上了,拼得坐着,守定这壶,看他那里下手?”酒家翁果然坐至夜分,绝无影响。意思有些不耐烦了,倦怠起来,瞌睡到了。起初还着实勉强,支撑不过,就斜靠在桌上睡去,不觉大鼾。懒龙早已在门外听得,就悄悄的爬上屋脊,揭开屋瓦,将一猪脬紧扎在细竹管上。竹管是打通中节的,徐徐放下,插入酒壶口中。酒店里的壶,多是肚宽颈窄的。懒龙在上边把一口气从竹管里吹出去,那猪脬在壶内涨将开来,已满壶中。懒龙就掐住竹管上眼,便把酒壶提将起来。仍旧盖好屋瓦,不动分毫。酒家翁一觉醒来,桌上灯还未灭,酒壶已失。急起四下看时,窗户安然,毫无漏处。竟不知什么神通摄得去了。

又一日,与二三少年同立在北潼子门酒家。河下船中有个福建公子,令从人将衣被在船头上晒曝,锦绣璨烂,观者无不啧啧。内中有一条被,乃是西洋异锦,更为奇特。众人见他如此炫耀,戏道:“我们用甚法取了他的,以博一笑才好?”尽推懒龙道:“此时懒龙不逞伎俩,更待何时?”懒龙笑道:“今夜让我弄了他来,明日大家送还他。要他赏钱,同诸公取醉。”懒龙说罢,先到混堂,把身子洗得洁净。再来到船边,看相动静。

守到更点二声,公子与众客尽带酣意,潦倒模糊。打一个混同铺,吹灭了灯,一齐藉地而寝。懒龙倏忽闪烁,已杂入众客铺内,挨入被中。说着闽中乡谈,故意在被中挨来挤去。众客睡不像意,口里和罗埋怨。懒龙也作闽音,说睡话。趁着挨挤杂闹中,扯了那条异锦被,卷作一束。就作睡起要泻溺的声音,公然拽开舱门,走出泻溺,径跳上岸去了。船中诸人一些不觉。

及到天明,船中不见锦被,满舱闹嚷。公子甚是叹惜,与众客商量。要告官又不值得,要住了又不舍得,只得许下赏钱一千,招人追寻踪迹。懒龙同了昨日一干人下船中对公子道:“船上所失锦被,我们已见在一个所在。公子发出赏钱与我们弟兄买酒吃,包管寻来奉还。”公子立教取出千钱来放着,待被到手即发。懒龙道:“可叫管家随我们去取。”公子吩咐亲随家人,同了一伙人走。到徽州当内,认着锦被,正是原物。亲随便问道:“这是我船上东西,为何在此?”当内道:“早间一人拿此被来当。我们看见此锦不是这里出的,有些疑心,不肯当钱与他。那个人道:‘你们若放不下时,我去寻个熟人,来保着秤银子去就是。’我们说:‘这个使得。’那人一去,竟不来了。我原道必是来历不明的,既是尊舟之物,拿去便了。等那个来取时,小当还要捉住了他,送到船上来。”

众人将了锦被,去还了公子,就说当中说话。公子道:“我们客边的人,但得原物不失罢了,还要寻那贼人怎的?”就将出千钱,送与懒龙等一伙报事的人。众人收受,俱到酒店里破除了。原来当里去的人,也是懒龙央出来,把锦被卸脱在那里,好来请赏的。如此作戏之事,不一而足。正是:

胪传能发冢,穿窬何足薄?若托大儒言,是名善戏谑。

懒龙固然好戏,若是他心中不快意的,就连真带耍,必要扰他。有一伙小偷,置酒邀懒龙游虎丘。船经山塘,暂停米店门口河下。穿出店中,买柴沽酒。米店中人嫌他停泊在此,出入搅扰,厉声推逐,不许系缆。众偷不平争嚷。懒龙丢个眼色道:“此间不容借走,我们移船下去些,别寻好上岸处罢了。何必动气?”遂教把船放开,众人还忿忿。懒龙道:“不须角口,今夜我自有处置他所在。”众人请问。懒龙道:“你们去寻一只站船来。今夜留一樽酒、一个榼,及暖酒家火、薪炭之类,多安放船中。我要归途一路赏月色到天明。你们明日便知,眼下不要说破。”是夜虎丘席罢,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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