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翻飞间,一道银色身影已落到了软轿上,熟稔的掀开轿帘入内的男人便是一愣。
秀眉拧起,隐隐有泪光隐现的猫眼儿楚楚可怜望着他,桃花颜妖冶美艳,微翘菱唇娇艳欲滴,令人恨不能扑上去好好狎玩,她衣衫发髻均凌乱,胸前大片春光外露,雪白的半峰如上好的陶瓷细腻光洁,一瞥之下,他呆立当场,这个世上竟有如此的倾城绝色的美人,不等着他潘玉郎来探花取蜜,却被这邪恶的男人给轻薄?
想到这里,潘玉郎正气凛然道:“大黄,你这就太不厚道了,霸王硬上弓是男人的耻辱,鱼.水.之.欢,你情我愿才有意思嘛!”
黄逸尘在潘玉郎叫他第一声大黄时就微妙的抽搐了下,这第二声大黄让微笑神功差点破功,一抖手松开了妙音道,“潘兄好兴致,在下不过是管教不开眼的小家伙什么叫家教,你这英雄救美可是用错了地方。”
“喵呜!”哀叫一声,妙音赶忙缩到角落去,不是她不扑向自己救星,只是方才他们一照面,她也瞧清了对方,乌黑的发髻上翠玉紫金冠,白皙修长的手上执一把折扇,细长的眼上眉毛弯弯,嘴边带着一丝玩虐的笑意,这个男人让人一见就想到一个职业——淫贼,因为他一双色迷迷的眼还在往她胸口瞧,就差没有流口水,她哪里敢寻求庇护。
气氛一时僵持,直到黄逸尘开口,“她见过风清阳,也见过江涵秋,关系颇厚。”
“喵?”黄逸尘的话让妙音摸不着头脑,她并不清楚,她和风清阳、江涵秋的关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潘玉郎的脸色却是微变,褪去了玩世不恭的脸到有几分霸气外露,但很快他便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继续嬉笑道:“那这江湖四杰当中,美人觉得谁最杰出?比我又如何?”
摆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潘玉郎手中折扇一展,吟道:“玉郎逸生苦断肠,只为相思两茫茫,只恨今生不自若,愿现他人妇渺茫。”
吟完诗句的潘玉郎发现佳人毫无反应,眼一瞥,却见她忙着整理仪容,根本就没在意他的话,顿时失落了一颗心——自尊心,好歹他也是英俊潇洒,竟让人无视与此?
“小妙音呀,看来潘兄对你一见倾心,你怎能一再伤他?”黄逸尘明白他心所向,朝妙音梛挪嘴。
“他?”妙音口无遮拦,心直口快,“一脸淫贼样谁知道有没有病,就算没有病,也是眼下发青,纵欲过度,我干嘛舍你就他?小尘尘,你才是我要扑倒的对象。”
“淫贼……”憋不住笑的黄逸尘满脸舒畅,这个潘玉郎平日里祸害良家妇女无数,今日可招报应了,这女人说者无意,听者字字珠玑呐!
跨下一张脸,潘玉郎大受打击,说他是淫贼嘛,他可以当是夸奖他经验丰富,御女无数,可她居然怀疑他有病,还置疑他能力,大言不惭表示自己对那个该死的小狐狸的青睐,这、这、这是对男人的最大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