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槿反应过来时,已在阮维东的车子上。车子飞驰一路,陌生国度的夜色,在玻璃窗外不断倒退。
已是无心观景,车里气氛凝滞。男人的脸,沉冷地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万。
当然,于他来说,几百万不过是些微末。所以,这个男人是个小气的家伙。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满脑子想的是,他怎么就真的来了爱琴海,怎么就真的找到了自己的面前。
有那么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坠在梦里。
直到,他拽着她下车,将她推进另一家酒店的套房里。
一入门,身体便被他推至墙上,卷了些薄薄的怒,稍带着惩罚的力度。安槿只感觉背脊上有闷顿地疼,微吟出声。
他的身体紧随着压迫上,将她禁锢在墙上不能动弹分毫。
房间里,灯未开。
黑暗之中,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男人微哼,似冷笑,粗/暴的吻便袭上她的唇。
别开脸,想躲闪。却是躲到哪里,他吻到哪里。甚至,带着一些啃咬,唇齿之间尝到些微咸腻的血丝味。
“阮维东,别这样。”她想他们该是有必要好好地谈一谈。
男人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冷笑,“怎样?因为,那人也吻过了吗?所以,就不乐意我碰我你吗?”
怎么可以,她是他的。早与她说过,他是她的男人,现在的,以后的。
也将是唯一的。
她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黑暗之中,安槿的唇上小小地弯起了一道弧,心里喜悦,“你在吃醋?”
男人却是冷哼一声,舌尖粗/暴地撬开她的唇瓣,迫使她张开了齿,纠缠上她的丁香小舌。
大手沿着脖颈抚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手指一挑,剥下裙衫的两根细细吊带。她的掌,一路滑下,狠狠地覆上那胸前的浑圆。
“给我!”男人的声音粗嘎地不成样,明明该是愤怒,却在接触到她的身体时,只剩下想要她的念头。
只想把她占据,进入她,狠狠地与她纠缠。
安槿的脸,热热的,任他的吻疯狂地肆虐在她的脖颈间。许多的防备,在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已开始分崩离析。
她环上他的腰,手指在空气里微缩了缩,迟疑片刻之后,撩起了他的衬衣,探进他的肌肤里,轻轻地抚慰在他精壮的脊背上。
欲/望本就不可抑止,经她浅浅撩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听见空气里有微响,满眼突然地澄亮。安槿微眯了眯眼睛,忽觉脚下腾空。
他把她扔到床上,随即覆上身体,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撩高了她的长裙。
安槿微颤,却是难加抗拒。任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不加前奏地进入她的身体,狠狠撞击。
初时的微涩,很快被颤栗的感觉填补上。
安槿想,就这样了吧。如果注定了是一个生命里挥不去的人,又何必再作无谓的抗拒。
不如,就这样的沉沦一次,去接受与面对一切可能的变数。
她的破碎的微吟,夹杂在他的粗喘声里。
他的额上,沁出薄汗,凝了眸,看身下的她,妖娆尽绽。
想起这数十个小时里,她与那个男人呆在一起,是否,也如他这般地碰过她。
明知对她不该有如此龃龉的想法,却是,忍不住。那恼恨的火,再次袭卷心头。
这个女人,总能一次次地惑了他的心。
第一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另一个男人打架。
想来,多可笑。
可她却是有这本事,看她的手,亲密地挽在那个男人的手臂上,一路说笑着走进酒店。灿烂的面容,是她一直吝啬给予他的表情,却是那般自然地给了另一个男人。
叫他,如何不起嫉妒。
她与那人之间,曾着人调查过,是关系匪浅且融洽的那一类。不同于与自己时,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冷言讽语,或者冷漠疏离。
身下,是狂乱到极至且有力的律动,只想,将她狠狠地占为己有。
那些激烈的愉悦,像是夜空里肆意绽放的烟花,淹没了他与她。
迷离的目光里,她看着他眸里的光芒,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甩脱不掉了。
就这样生生地挤入到了她的生命里,留下印迹,一路漫延,落在心底里,生根,发芽,正茁壮成长。
已是无力拒绝,也不想再抗拒了。接受了吧,这个骄傲的男人,能做到如今这般的地步,已是不易。
此刻,已是只剩下肆意纵情的沉迷,迎合着他给予的一切,无论是温柔的还粗/暴的。
瞬间,极致的快乐急促地爆发着。
他在她的身上粗重地喘着呼吸,体液灼热地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想起,上一次,亦不曾做过安全措施。突然地,有了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
他与她的。
想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
都说孩子是根线,可以牵着母亲的心。
如果,与她,有了孩子,是否可以将她的心留在自己的身上。
苦笑,翻身下床,竟会要用这般拙劣的手段来绑住她。
心里却是隐隐地期待起来,她与他的孩子,小小的孩子,凝结了她与他的骨血的孩子,孕育在她的肚子里,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唇角处,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隐隐的笑。孩子,他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