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月,你这副样子会叫我担心,会叫我心痛,你知道吗。”眼里闪现出痛苦,这个傻傻的姑娘,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她的心中依然放不下那个男人。
“白哥哥,虽然我不明白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我知道你也很挂念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以后不用为我担心。你快走吧,免得被他们发现。”
“冰月......”狠狠咬住下唇,今天这是怎么了,若是往日,碰上这样的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扛在肩头离开,可现在,连冰月的手指,却都不敢碰一下。
“请白哥哥不要打扰冰月洗衣服。”再次蹲下身,背对着他,将不停渗血的纤手,再次伸进水中。堵在心头的东西,在她背对着他蹲下的那一刻,迅猛地撞击着她心,似有一丝被触动的痛感,只是一瞬间的感触,心中再次恢复了空茫。
寒哥哥,你真的不可以丢下冰月。
此刻她才醒悟,一直支撑着让她即便忍辱也要活下去的理由,是因为寒哥哥。
在雾气重重的山林中,六七天的日子里,她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因为在这七天里,身边始终有寒哥哥。那么近地贴在他身边,感受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心中仿佛喝了酒般的迷醉。他温柔地看向她,眼里的炽烈会令她莫名的心动。他的长指抚开她额头的散发,那轻柔的动作象曾经额娘给予过的关爱。
星光灿烂的夜晚,依在他的怀中,看着满天的星斗,感觉不到夜的凉风,却只有寒哥哥的唇,温暖熨贴地从脸上滑过,在她肌肤最细嫩的地方久久地停驻,将他身上的气息久久地留在她身上。
而现在,没有了他的气息的夜晚,长得如同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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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山顶的大殿里,正灯火辉煌,轻歌曼舞,一片欢乐之声。
因为今日,是他们的坛主柳含烟的三十六大寿。
脱去凶神恶煞般的外衣,这个女人也算得上丰姿卓约了,她移动着稍嫌发福的身体,被一群侍女簇拥着从红地毯上经过,庸懒地步上台阶之上的软榻,将自己的身体斜斜地放进去,一脸媚惑地瞅着大殿里,朝她顶礼膜拜的各部首领们。
大殿里,所有的人都起身离座,一同来到大殿中央,齐齐地跪下,大声地说着祝主子长寿的祝辞,而唯有一个人却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含烟弯弯的柳眉倏地上扬,眉宇间分明有几分怒色,却强行压了下来,转而,换上了一副媚俗的笑脸,端起桌上的洒杯。
“乌将军,今日是本座的寿辰,大家都在高兴,为何独有乌将军如此不开心呢?”
“夫人要庆寿辰尽管庆,与乌某无关,所以乌某也并没有不高兴。”
乌楚寒径自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唇边。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多看她一眼,便多一份憎恶,如果她不是拿冰月来要挟他,就是拼尽最后的一丝气力,也定不会让她如此得意。
“乌将军,看来你的心还是没有定下来,不过随着日子一长,你慢慢就会适应了,必竟,这里将是你以后永远要生活下去的地方,我有的是耐性,等着你适应。”
酒近红唇,兀自一饮而尽。
乌楚寒捏紧手中的杯子,牙咬得紧紧,今晚,不是她死,就是我我亡,总之这种羞辱,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心生恨意,不觉得手中稍稍用力,酒杯便在瞬间碎成了数片瓦砾。
心中暗暗一惊,难道自己的功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吗,这杯子,如何能够......不动声色地紧握着手中的酒樽,乘身边的侍女不备,换下了手中的瓦砾,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被这个女人发现。
自从再次被擒,睁开眼睛时,自己便已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光洁的肌肤,象是被清洗过一样,先前流浸在身上的那些血迹也早都不见了。
惊慌中翻身下地,看着四周这个陌生的环境,顿时警觉起来。
“将军醒了。妾身这就伺候您洗漱。”一个娇艳的女子,****半裸,轻移莲步,缓缓自帐后走出。那一身懒散的样子,证明她也是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后退一步,一把挡开女子伸向他身体的纤指,眼中瞬间凝聚起一抹冷咧。
“这里是火石崖上的石女峰呀,将军昨晚才与妾身尽情行云雨之欢,怎么一早起来就忘了妾身是谁,难道天下男人都如你这般薄情。”妩媚的身体再次向他贴过来。
“滚出去。”一把推开这个娇艳的女人,或许用力过猛,那个女人生生被他一摔,便退出去了十几步,重重地撞在门柱上,顿时,脑袋上便有血渗出来。
“将军好生力道,小女子艳娇好生佩服。”叫艳娇的女子趔趄着身子站起来,眼睛有些迷朦,看不清东西。
“但是将军请息怒,刚刚才给你的身体上了药,还是好好休养吧。”
对上女人的眼睛,似是从中看出了一丝哀伤,不由得叹口气,怕也是个受伤之人吧。再次张口,不免口气缓和了许多。
“对不起,姑娘,乌某并不想伤害姑娘,只是乌某心中焦急,一时莽撞,得罪了。”将她扶向一边,抓起床上的绸布,捂住了艳娇脑袋上流血的部位。
“让将军生气都是小女子的错,怎么能怪将军。你在这儿昏睡了三天,主子交待让我好生伺候好将军,没想到将军一醒来就被小女子惹怒了,请将军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