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镇坐落在雷鸣大陆的最北面。小镇上的人们过得还算富足,家家衣食无忧。
这里的人们酷爱研究武学,他们以武为尊。经常见到有三两个武者在一起切磋武艺,镇上每年都会举办比武大赛,如果夺的头筹不仅奖励丰富就连地位都今非惜比。
风车镇玄家小院。
“天儿这一双草鞋做好了,你快点把它送到聂家去。”
镇上的人见到玄震都叫玄老头,早年曾在聂家做过家丁,后来因为身体抱恙离开了聂家,以编草鞋维持生计,只见他步履蹒跚地从草屋中走出。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瘦小的身体向下弯曲,手中拿着一双草鞋来到小院中。
院子中间有一个石桌,石桌对应的角落处有个用茅草简单搭建的灶蓬,此时灶蓬下正冒着滚滚浓烟,一个少年的身影在那不停的忙碌着,听到玄震的叫声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一眨的不停地咳咳,双眼被那滚滚浓烟熏得眼泪直往外流。
少年名叫玄天长得相貌堂堂,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体型偏瘦,给人一种若不经风的感觉。看着院中的玄震应声说道:“知道了爷爷,先放那吧等我们吃过午饭在送过去。”
“那好我先把草鞋放回屋内。”玄震说完又回到了草屋中。
玄天是玄老头的孙子,从小父母身亡。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和镇上的人们一样他从小就喜欢习武,只是体质太差比不上别人。镇上的人们都在背地里叫他病秧子。
过了一会院中传来了玄天的叫声:“爷爷饭菜准备好了,咱们吃饭吧。”
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盘炒好的青菜,盘子两边分别放着两双碗筷。玄天坐在石桌旁边等待玄震过来吃饭。
玄震听到玄天的叫声步履蹒跚的从草屋中走出,来到石桌旁坐了下来。两个人吃起饭来,期间玄天还时不时的给玄震往碗里夹菜,看得出他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
“天儿听说你昨天又偷偷跑去聂家练武场了,被聂家的武者赶了出来?”玄震突然放下手中的饭碗对玄天说道。
“爷爷你听谁说的,我只是路过那里向里面看了几眼而已。”玄天油嘴滑舌的回答道。
“只是路过那里这么简单?你这个慌圆的不够好。”玄震一脸的怀疑叹息道。
玄天从小体质太差,玄震一直鼓励他习武,他认为习武可以让他强身健体。可是后来他发现玄天的体质不但没有见好,还时常遭人嘲笑。为了不让他受太大的打击,就决定不再让他习武,老老实实做个本分人。
可是玄天不干了,他从小就非常喜欢学武,也一直很羡慕那些武者。虽然知道自己身体吃不消,可是他就是个牛脾气,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别人怎么嘲笑他,讽刺他,他都视如无睹坚持练武。有时为了学得一招半式经常偷偷的爬聂家的墙头。甚至在路上见到有武者在一起切磋武艺,都会凑过去仔细的观看。
吃过午饭玄天收拾好碗筷之后,从草屋中拿着玄震编织的一双草鞋向聂家走去。一路上不少武者都认识玄天,有的对他点头微笑,有的则面露不屑。
“呦这不是玄老头的孙子玄天吗,长得还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回去给你爷爷带个话,我已经帮他约了镇子东边陈家的小女儿颖玉了,人家家人答应明天和他见个面聊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带笑脸的对玄天说道。
玄天没有看她只是应了一句:“知道了。”继续向前行走。
中年妇女止住了脸上的笑容,望着玄天远去的背影嘴中冷哼着:“竟然这么不给老娘面子,镇子上哪个让老娘牵线的不都是求着老娘,要不是看在玄老头的面子上老娘才懒得管这门亲事,真是吃力不讨好。”说完甩手离去。
“什么情况,竟然叫我和那陈家的野蛮丫头去相亲,爷爷也太心急了吧。”玄天一路走着嘴里不停地叨叨。
陈家的小女儿颖玉容貌一般,在风车镇可是出了名的野蛮疯丫头。整天女扮男装和一群年轻男子混在一起游街逛市打打闹闹的,这要是让玄天娶回家做新娘子那还不把玄家翻了天,也难怪玄天这么反感她,再说玄天整天想着怎么偷学武艺,哪有时间去想儿女情长之事。
很快玄天就到了聂家大门前,门前站着两位三十多岁的武者,看到玄天朝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武者嘲笑着说道:“这不是昨天被我们赶出去的病秧子吗,怎么今天打算硬闯吗?”
玄天听完门口武者的嘲讽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早已习惯了,指了指手中的草鞋说道:“我今天是来给冯管家送草鞋的。”说完正要往里走,被门口的武者拦住了。
“草鞋放在这里,我们会亲自交给冯管家的,你人可以走了。”一个武者傲慢的说道。
玄天愣了愣神心里说着:“该死的看门狗,竟然不让我进去。这样一来我其不是白跑了一趟吗?不行我要想个法子混进去才行。”他原本打算趁来聂家送草鞋的机会,绕道聂家练武场偷偷学几招呢。可是现在门口武者拦着不让他进门。
“那好吧我就把草鞋放在这里了,只是爷爷叫我带句话给冯管家,爷爷再三交代要亲口对冯管家说,而且事情很重要。如今你们拦着不让进门我只好回去了,日后冯管家问起还请你们如实汇报。”玄天说完假装扭头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其中一名武者叫住了他说道:“你…你进去吧!办完事马上离开。”
玄天暗自窃喜,缓缓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草鞋走进了聂家大门朝聂家后院走去。
待玄天走后另一位武者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叫这病秧子进去了呢。”
另一位武者应声说道:“你懂什么,你没听他说要告诉冯管家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吗?你是不想在聂家混了还是脑子生锈了。冯管家我们可得罪不起。”
“那病秧子一看就是在说谎,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管他是不是在说谎,万一要是真的耽误了冯管家的事情,我们俩都要卷铺盖走人。冯管家你还不知道吗?在这聂家他可是老爷的心腹,就连少爷们都要敬他三分。”说完两人不再争执了。
玄天一路来到聂家后院,见四下没人悄悄地绕道练武场,蹲在一旁偷偷观看,有时还在心中默念几句,像是很重要的诀窍。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练武场上的武者,浑然不知身后有一位老者早已在那里注意他很久了。
老人穿着一身武者装,留着满头的白发,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有神,默默地站在那里一直观察着玄天。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了,练武场上的武者有的都已经回去休息了,玄天缓过神来看到爷爷编的草鞋还在手中,急忙起身向冯管家那里走去。
“坏了看的太入迷了,忘记办正事了,回家又要挨骂了。”
玄天一路小跑来到冯管家房门前的不远处,看到冯管家门口站了两个武者,看上去还有点面熟,突然想了起来:“糟糕这不是门口的两个看门狗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越想越不对劲,玄天干脆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里想着:“大不了还像昨天那样挨上一顿揍,被那两个看门狗再次赶出去。”想到这里他似乎看到了那两位武者狰狞的脸孔。
“病秧子我们又见面了,你这草鞋送的好啊!整整送了几个时辰。”一位武者看到走过来的玄天有点生气的说道。
另一位武者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补充道:“这草鞋送的,几个时辰了绕着聂家大院走上十圈都够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迷路了。”
玄天听完两人的话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也不想在争辩什么,只想赶快给冯管家送完鞋子,做好了挨揍被赶的准备,没有去理会他们。
一位武者看到被玄天如此忽略,心中更是生气。飞身而来夺走玄天身上的草鞋,一刀一刀的将草鞋砍得粉碎。
看到爷爷用心血编织的草鞋在那名武者的刀下被砍的粉碎玄天一脸的怒气生气的喊道:“你们可以辱我,骂我随意的欺负我,但是不能毁掉我们辛苦的劳动成果。”
另一位武者见状也是惊呆了急忙说道:“该死!我看你真是打算卷铺盖走人了,你没听这病秧子说那草鞋是做给冯管家的,为了给一个病秧子置气连饭碗都丢了值得吗?”
那名武者似乎反应了过来微微一愣,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碎片,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另一名武者说道:“都怪我一生气把这事给忘掉了,这可怎么办?”
玄天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根草屑,心中暗自发下誓言:“我一定要更加刻苦的练武,有朝一日凡是辱我,骂我,欺负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