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春香小洞幽。颦笑皆柔胜弱柳,心思缜密亦珍珑。这说的正是柳熙芸。
‘云鬓钿簪金步摇,双眸傲然自难消。迎风起舞衣袂飘,本洁何来烟尘扰。’这几句便是专门用来形容檀雅的。
这两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可爱之处,所谓各花入各眼单看你爱的是哪一类罢了。
今生今世,心已定,情不移,偏她们情系的皆为同一人,被选中的自然欣喜,得不到的徒留叹惜。
天刚破晓秋日里晨起的霜露正浓,轩辕烨背着双手,满面春风踏着清秋的晨风归来,刚一进别院就看到他的房门前守着一个人。
没错的,的确是守着的,整整一夜,漫漫长长的一夜,从月娘初上柳梢头一直守到月落星隐天色微明。
秋天里晨起的霜露再浓重也不及深秋深夜里的寒风如刀,深秋深夜里刺骨的严寒再冷也不及她心头孤绝的酷寒。
守了一夜檀雅的四肢早已冰冷,精致的小脸麻木,浅扫的峨眉甚至还挂着霜露。心更是痛得呼吸都成了带着倒刺儿的刀儿,一直拉扯着她的心。明知这段情的付出压根得不到回报她还是一头扎了进去,舍不下抽不了身在感情的沼泽里越沉越深直至灭顶。
她还记得儿时只为了寻找那只咬了她的蚊子,她就整夜不睡觉,全花在了打蚊子这事上面。打了不下百只蚊子她早已分不清究竟哪一只咬了她,可是她要找出那只蚊子的决心执拗到底。
轩辕烨背着手悠闲地慢步而来,如沐春风的脸没有半点掩饰也不想掩饰,直至越过檀雅他依然不为所动,只简单地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推门而入。
咿呀一声,门就要在檀雅的身后关上,她身一转手扶在欲掩的门上半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夹着手,痛了自己。反正再痛和心上的绝望相比也只不过蚊叮虫咬而以。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去找那柳熙芸。如今她只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究竟我哪一点不如她?”
她嘶吼出声,声声含泪字字带伤,精致的小脸上鼻涕和泪水糊了一脸,公主的仪态荡然无存。若非伤得至深又怎会在最爱的人面前哭得如此凄绝,连视为生命的仪态也顾不上,践踏尽矣。她以为上次在海上救回他,他肯亲自给她更衣算是得到了认可,心中升起了小小渴望,如今看来一切又是她自做多情了。
“你回吧,芸儿如何不由他人来论断。”轩辕烨如鹰锐利的眼里冒出了寒光,谁都没有资格来论断他的芸儿如何,只除了他。
炎凉的语调对她的苦视而不见,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何况从一开始檀雅就知道他心中有人无意于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