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乌云滚滚,雷鸣轰轰让人心烦气燥,一看这风雨欲来的阵仗秋梅不禁又加快了脚步。秋风似刀小姐身子又受了伤再遇上这样的天气恐怕要受罪了。
“咳咳咳——”一阵密集的咳嗽声短而急尔后又是一阵急喘,听得秋梅揪心的疼,小姐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强行挡下太子爷那一掌身子也不至于破败至此。
“小姐、小姐您就别再掂着那些个兵书了,您这是要急死秋梅吗?”她急切切地取来雪狐披风给柳熙芸披上密密实实地裹着不让一丝秋风沾染上她已然衰弱的身子。
柳熙芸看到那披风身子一僵,继尔若有所思的扶上那白如雪的柔软细毛。“呵呵,”她轻轻一笑有意无意地道:“秋梅,你犯了个兵家大忌。这披风是太子爷去年入冬时送我的,雪狐还是他去雪山亲自猎的,皮也是他亲手剥的——当时我就在他身边,我们还……咳咳……”她再次咳起来咳得心肺也跟着抽痛,秋梅诚惶诚恐地上前顺着她的背还真担心她再咳下去会不会把肺也咳出来了。
“小姐、小姐,秋梅不是有意的……”
眼看她急得快要哭了,柳熙芸缓过神来挥一挥手,慢悠悠地道:“算了,不知者不罪。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是为哪般呀?”
“小姐……”
只见秋梅踮起脚来在柳熙芸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她听了之后苍白的病容上出现了近日来难得的笑颜,这一笑尤如夏日里的娇阳把天边的滚滚乌云都驱散尽矣。
“这消息不错,看来这‘砖’还抛得真及时,接下来就看我们怎么报仇吧。”
一夕之间柳熙芸的病容消失无踪,眼里闪烁的星光比天上的太阳还亮堂。秋梅一额冷汗,她又有了那种太子爷好可怜的错觉。不对,小姐为救自己才受的伤不可以如此诽腹小姐的不是,她摇摇头给自己洗脑。
“你去给洪大当家的回个话,就说柳熙芸哪怕只有半条命也会尽力而为的。”
“小姐——”
“去呀,少啰嗦!”柳熙芸难得端起架子,她知道秋梅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但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
树欲静而风不止,民不欲战而寇不休。海浪焦燥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在低空盘旋的海鸟啼叫声中莫名地杂夹着悲鸣。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于海面拉开阵式遥遥相对却静得出奇。只听到呼呼的海风吹打着船的桅杆,帆布噼叭地响,没有战鼓没有号角。仿佛两只殊死搏斗的猎豹静静地周、旋观察着对手,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只在敌人露出空隙的一瞬间出手咬住敌人的咽喉,给于致命的一击。
对阵双方的指挥船上,迎着冷冽的秋风各站着一男一女,同样的衣摆翻飞,同样的静默冷酷,同样的不动如山。这两人不是别人,站在朝廷指挥船上的正是轩辕烨,海寇指挥船上的自然就是柳熙芸了。
秋梅瞧着这两人于凛凛风中对持着不动不说连神也不闪一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害得她背后寒毛倒坚头皮直发麻。我说你们要开打就干脆点撒,这么站着又不动手算哪门子事。
好吧,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