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雪屹立在河边,微微的秋风吹拂起她长长的裙袍。一头乌黑的秀发,迎风飞舞,如同东水之仙,引来了世家公子的连连侧目。
“小姐,这东川河,依旧是这么热闹呢。你看你看!那边的莲花,在河水中飘荡,好美啊。”小红拍着巴掌说着。
而旁边的孟千雪微微一笑,神色有些暗淡。
凌霄,你在哪里呢?
却冷不丁的被丫鬟小红拉了拉身子,“小姐,我们去放莲花灯吧。听说这里许愿很灵的。”
“嗯。”孟千雪提着裙子,点了点头,随着小红一起来到了河的岸边,从一位老伯的手中买来了两盏莲花灯。
“小姐,只要你将心爱的人的名字,写在这莲花灯中,明月之神就能够看到,让你们两人幸福美满。”老头一边收着银钱,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说什么呢!我们家小姐,还待字闺中呢。”小红骂了一句,然后拉着孟千雪,“小姐,别听着糟老头子胡说。走,咱们放河灯去,我听说,这许愿也是应验的。”
“好啦好啦。别难为老人家了。”孟千雪难得的贤淑起来,朝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小红来到河边。
河水悠悠,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
孟千雪拿着手中的小笔,在莲花灯上写着什么。
“小姐!写的什么啊!”小红冷不丁的问道。
“没……没什么……”
孟千雪手一抖,那莲花灯就落入了水中。
“灯……”她伸出藕样的胳膊想要去捉住落水的莲花,却发现那灯儿稳稳的落在河面上,悠悠随着河水朝远方流去。
“小姐啊,你倒地写的是什么呢?”小红狡黠一笑,然后问说,“该不会是!”
“死东西!你敢笑我!”孟千雪恢复了少女应有的娇蛮,伸出小手,捧了一手的河水,和丫鬟玩起了水仗。
而在一朵朵莲花灯的照耀下,两人如同仙子嬉戏,让四周的人们脸上都含着微微的笑容。
孟千雪回过头来,有些愣愣的望着远去的河灯。
死小子,和你白头偕老什么的,我才不要呢!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回来!然后被我欺负!
“当真国色!”波塞斯拿着望远镜,口中喃喃的说着。
“王子殿下,您说什么呢?”
“去!没你们什么事儿。”波塞斯收回了望远镜,然后问旁边那名侍卫,“你说,这中州的女子,喜欢什么呢?上次我送她花,她打了我……后来我送珠宝,她说我庸俗。难道她真的是女神下凡么?”
“王子啊。嘿嘿。”侍卫搓了搓手,露出羞赧的神色,“这个泡妞,是有门道的。”
“哦?”
波塞斯出乎意外的望着旁边的侍卫,显得不可置信,“你小子,难道比我会么?!”
侍卫将头一低,然后说道:“属下不敢!属下这点毛皮都是从殿下那里学来的,可是中州人有一句俗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王子殿下,应该是身在庐山中,不识真面目罢了。”
“好啦好啦。别拍马屁了,有什么高招,你就说出来!”波塞斯显然有点不耐烦,有这么点时间,还不如多看女神几眼呢。
“王子,若想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你,那么首先要她开始崇拜你……”侍卫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把妹的经验,听的波塞斯一愣一愣的。
在卡塔尔或者是在中州,只要他王子殿下勾勾手,那女人不都是山呼海啸一样的扑上来,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道道,看来确实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波塞斯点了点头,然后饱含深意的望了侍卫一眼,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没说错什么话吧……”侍卫忐忑不安。
波塞斯碧蓝的眼眸里面,闪烁着热情的火焰。
我的女神,我会让你疯狂的爱上我的。因为,我已经疯狂的爱上你了!
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从一旁走了过来,来到波塞斯的身旁,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嗯?庆朝天子,竟然要邀请我观摩两日后的龙舟赛?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波塞斯冷淡又威严的说着,与刚才花痴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而这些侍卫都仿佛司空见惯,波塞斯王子是卡塔尔王最宠爱的儿子,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大祭司的女儿,而是因为王子殿下自身优秀的特质。
他,是沉睡中的王者。虽然有的时候,放荡不羁而且貌似非常的愚蠢不知轻重。可是往往面临大事的时候,能够冷静的出谋划策,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也只有这位王子殿下。
在西州的历史当中,每一个受人称赞的君王,都是有着风流的罗曼史和坚贞的爱情观。两者并不冲突。而波塞斯的一些愚蠢的行为,在他的臣民眼中,变得更加的美化和令人感受到亲近。
一个懂得追求爱的领导者,才会懂得爱自己领导的子民。
这是卡塔尔的谚语。
“走吧。”波塞斯留恋的望着远处那条闪烁着光芒的河流,而在河流的岸上,他的女神,正在快乐地玩水。
虽然周围灯火通明,可是凌霄觉得眼前渐渐变得昏暗,看不清四周的景色。
“咦?这不是那个登徒子么?”
一声轻蔑的笑声,从一旁传来,紧接着凌霄就感觉到一辆马车在自己的旁边停了下来。
“相公!”
另一声欢喜的呼声也传了过来。
“浣……浣衣……”
凌霄只呼出这一声,便仰头倒了下去。
“苏姐姐,不必担心。这个登徒子,应该是运功岔了气,毒火攻心罢了。”白影撇着嘴巴,说着,显然对凌霄极为不屑。
“可是妹妹,这好好的,怎么会运功岔了气呢?”
苏浣衣虽然有修习元力,可是那是利用阵法进行淬炼的,本身对武道了解并不深刻,只是担心凌霄。望着眼前昏迷的男人,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把一样,难受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