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师傅,并不能够拜你为师。”凌霄实在不愿意向一个貌美的女子称一声师傅,做着最后的反抗。
白衣女子笑了起来,屋里面瞬间兰花开放,“不叫就不叫吧。没什子料了不得。我胡仙儿,也不愿做你这个浊男子的师傅。记住,我们只是互惠互利,当你学成之日,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许是看出凌霄惊讶的眼神,顿了一下,说道:“非要你伤天害理,非要你背信弃义。你只要答应我,为我熬制一炉丹药即可。”
“丹药?姑娘你可是梅林第一人,何须……”
“梅林第一?呵呵。你小瞧了天下人,也抬举了我。一生未到九重境,何足敢称第一人呐。这炉丹药夺天地之造化,能够洗髓伐骨,让人硬生生脱离原生的疾苦。只有九层纯度的元力才能够煅炼。而且,必须要有双生的水火之力。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人能够做到了。或者说,是有希望做到。”
“你且去看看丽君吧,我看得出那个丫头对你不同,明日再来吧。”白衣女子困乏的说着,随手丢出一个青色的瓷瓶。
凌霄顺势接着。
“这是无相丸。本来是为那些元力不纯的人准备的,对于你此刻水极生阳的情况,也颇为适用。十五月圆之夜,你行功水月之穴,再吞噬此药丸,忍受焚筋断骨之痛,应该能够完成极变。”
“对了,我叫胡仙儿,你叫我一声先生或者仙儿都行。”
两童子将凌霄送了出来,嫉妒的说着:“你真是走了好运,先生名誉玄天,多少人想拜入门下都不得,却便宜了你这么个门外汉。”
凌霄握着手中的瓷瓶,不知道如何是好,忙躬身行了一礼,沿着小路走了去。
“水天君,这丫头所说的忍受极大的痛苦是什么事情?”凌霄想起胡仙儿说的言语,问道。
“水火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属性,所以当他们互相转换的时候,对你的筋脉筋骨会产生非常剧烈的损害,然后又重新生成。期间,你会感受到烈火煅烧之痛,弱水蚀骨之痒,一般心性的人会在这个档口,彻底放弃,最终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武功尽废。”
水天君每说一句,就让凌霄脸色难看一分。
“可是九天秘典上没有记载,你也……”
“你是经过了玄帝测验的亲传弟子,难道这样的疼痛和考验都无法通过么?”
水天君的诘问让凌霄哑口无言,水天君说的没错,这样的疼痛可苦难算什么?他望了望手中的瓷瓶,又问说:“那这无相丸又是什么?对于水极生阳有什么好处么?”
“无相丸?我并未听说过,在玄帝的时代,武者是能够修习两种元力的,确切的来说,是在自己的两种元力之中掺杂一种叫做‘无’的能量作为缓冲,安全度过两元相冲的阶段。而这无相丸应该是用这种能量烹炼的丹药,用以填充‘无’力的东西。”
“无?”凌霄喃喃道。这倒是一种从未听说过的能量。
“这种能量,你应该见识过。人身体都是由骨骼和血肉组成,但是在骨骼之间,充斥着一些莫名的物质,起着链接润滑和缓冲的作用,那就是‘无’,不过不容易被人发现。”水天君回忆道,“不过,好像在玄帝之后的一些年代,一些新的武者提出了驱除‘无’之力的倡议,因为相比较其他九种元力而言,‘无’更加的软弱,没有实质感和存在感,会拖累武者的晋升之路。综合来说,‘无’的摒弃,一方面让武者的元力更加的纯粹强大,但是断绝了更高层次的追求。不过绝大多数的武者,一生也不会遇到九层纯度的瓶颈。”
“所为的武者境界,通常有两种考量。一方面是元力浓度,另一方面是元力纯度。相对应的,觉空境需要一等纯度,化空境需要三等纯度,元空境需要五等纯度,而御空境需要七等纯度,玄空境需要九等纯度。淬体境,则仅仅是前期元力浓度的积累,不需要纯度。这也是为什么前者是以淬体命名,而后者是以‘空’命名,用以区分。不过,仅仅拥有纯度,并不能够让你达到那样的境界,因为你的浓度不够。通俗来讲,纯度是钥匙,而浓度是屋子里面的东西。就是所谓的质变与量变的关系。这样的解释,是玄帝那个老东西留下来的,具体怎么理解,要看你自己。”
水天君解释着,不过凌霄依旧云里雾里。
却看到阴丽君正一脸媚笑站在不远处的小径口上,“凌弟弟,仙儿说你快到了这里,我便来接你,姐姐对你好么?”
“阴姑娘,不要再说笑了。在下……”凌霄一看,便是头大,邪火顿生,忙摆了摆手,表示认输。
阴丽君看到凌霄模样,倒也脸色一正,感激说道:“非常感谢你能够来到阴府,有了你,我弟弟的病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阴姑娘,在下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姑娘就不要多虑了,说起来,霄倒是有一件事情麻烦你。”凌霄想起了那丁氏典当铺。
“哦?什么事情?”阴丽君问道。
于是,凌霄就将丁氏典当行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番。
阴丽君低头踌躇了片刻,就一口答应,说包在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问题,那张家的小子,小时候都还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闯荡西区的。
凌霄见着眼前女子神色真诚,忙道了一声谢谢,谁知道阴丽君却是脸色一变,玩味的说着:“我倒是听说那丁家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姑娘,长得是国色天香。你初来东都,应该没有熟人,该不会是对那个小姑娘……”
“万万没有,万万没有。”凌霄额上冒出了冷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断然否认,似乎心里非常不愿意让阴丽君误解一样,当真怪异。
“那就好,这个忙我帮定了。”阴丽君也没有细问,只是有些格外高兴,一口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