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可心看着自己的手掌,简直是吓死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厉害了?
她呆在了那,上官可萱连忙捂着受伤的胳膊靠近上官可心,看着她低低的喊了声:“姐……”
“上官可心,你有种……”
那一掌打的苏樱染一呼吸就觉得胸口要裂开一样的疼,她嘴角挂着血丝,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那姐妹两个,月色下,那情景还挺恐怖。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你等着。”都到这个时候了,苏樱染的嘴巴还是补饶人。
上官可心气不过,走到苏樱染面前提着她的衣襟骂道:“你为什么还那么得意还那么厉害,你都被我打趴下了,你还威胁谁呢?我才不会怕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她从来没这么狠狠的骂过人,现在这样骂了一直欺负他们的苏樱染,她觉得心里好舒服,苏樱染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上官可心越看越不解气,提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苏樱染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吓的上官可萱站在原地只会瞪着什么眼睛,其他表情也不会了。
那一巴掌,她直觉没用太大的力气,可是却将苏樱染的脸上都打出印子来,上官可心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眼方才一直坐在那的白衣人,那白衣人却不见了。
松开苏樱染,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在看到躺在地上血淋淋的苏樱染的时候,她忽然好想清新了过来,后退了好几部,慌乱的拉着上官可萱就要跑。
“你跑什么?”
黑夜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的上官可萱一下就躲进了上官可心的怀里。
“是谁?”上官可心抱着上官可萱,自己也是紧张的不行。
她看着那苏樱染好像一副要死的样子,明明刚才还那么厉害跟她抢符石呢。
“我问你跑什么?你是害怕吗?害怕你杀了人?”
有个白色的身影从阴暗处走过来,渐渐露出了模样,不,没有模样,就是那个白衣人。
上官可心抱着上官可萱后退了几步,没说话。
那白衣人脚步停在她们面前,冷哼了一声。
“一如她所说,你们就是没用,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关内,每一秒钟都在死人,更何况那个人那么欺负你们,死了不是正好?”
“可是我们从来没杀过人,她就算再可恶,那也是一条命,就算她要死,我也想她死在我手里。”
白衣人在斗笠下的容颜丝毫都看不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可心就觉得那人好像是在笑。
“这种善良,倒真像以前的我。”
那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所以在感慨的时候,那听起来可实在不是很好。
“没地方去了是么?”那人忽然这样问。
上官可心也能猜到他方才是听到他们的话了。
靠那么近,他纹丝不动也没啥反应,也算是稀罕。
“那也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上官可萱防备的看着他。
“知道雪山吗?”
“当然知道了,你想干嘛?”上官可萱小眼神里头是满满的不安和狐疑。
“雪上上有个高人云集的家族,只是因为在雪山上而避世了,但是我认识他们的族长,我可以介绍你们过去。”他话一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圆形的犹如小石头一般的东西,借着月光,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都看呆了。
那东西,竟然是由红色符石打造出来的一块镂空花纹形状的令牌。
蜿蜒复古精致的花纹在那小巧的符石上活灵活现的,女孩子一看了着东西就会爱不释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介绍我们过去。”
在关内的人谁不知道雪山上有个神秘的家族,在二十万年前的那场极雪之日过去之后,那个家族就没有一个人下山过,可是关于那个家族的流传却没有停歇过。
“我不是白白介绍你们过去的,有条件。”那人又将那东西收了回去。
“什么条件?”上官可心满眼的坚定,她决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要去试试,如果能够被雪山上的家族收留了,那她的修为一定会涨的很快看,到时候,她就谁都不怕了,就给保护可萱了。
“杀了她。”那人转身,对着的方向竟然是苏樱染那边。
苏樱染被伤的只要想说话就吐出一口鲜血,她方才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不丁听到那人说让上官可心杀了她,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想要往后爬。
上官可心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那人手中提着一把剑,递给上官可心。
“在这个关内,你的善良帮不了你任何忙,要想保护自己和你的妹妹,你就必须杀人,杀那些欺辱你,践踏你的人。”
“姐……”上官可萱知道这件事情对上官可心来说太难了。
上官可心犹豫了一会,咬咬牙,一把就将那剑拿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了苏樱染的面前。
苏樱染瞪大眼眸看着她,眼中不再有倔强和骄傲,只有恐惧和哀求。
“求……求……”她想说话,想求上官可心饶了她,可是她一说话,那血就汩汩的往外流,那情景,简直是不忍直视。
手心里满是汗水,好似连一把剑都握不住,上官可心忽然紧紧闭上眼睛,慢慢的举起了剑。
“想想她怎么对你和你妹妹的,想想你进关是为了什么的,想想方才在酒楼里死掉的那个人,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同情,修行,一路上都是血腥和冰冷,你如果这一点都学不会,干脆也找个关系,出关算了。”
上官可心觉着见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她忽然睁开眼睛,脑海中回想的都是亦瑾的容颜。
他也变了,变得那么残忍果决,说杀就杀了一个人,她也要变,如果她不变强,怎么跟他站在同一个角度去俯瞰这个世界?
想到此,她眼神生狠,紧紧抓着剑柄的手几乎泛白,然后一剑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