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主有喜了……我家小主有喜了……”五娘望着空落落的地面,喃喃地说道。
雨彦的神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意外,就连太后也吃了一惊:她神情所流露出来的,并不是说不出的高兴,而是吃惊,意外,伤心,愤怒,高兴,失望与怜悯交织着的反常表现。
过了好久,雨彦才回过神来。她的眼眶中闪着泪光,而那些眼眶中的一小滴珍珠像被剌开了似的一瞬间沿着脸庞滴落下来,雨彦的神情也怪得异常,她虽然哭了,但却面无表情,没有抽噎,没有忧愁和伤心。
“皇上驾到————”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他扫了一眼雨彦,目光很快就转移到鵷嫔处的方向上,然后不屑地向鵷嫔处走去。
“姐姐,你不进去看看吗?”曼儿问雨彦,“你到底怎么啦?”
雨彦呆呆地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听到曼儿的话,她很快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咱们走吧……”
“姐姐你不进去看一眼鵷嫔吗?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人关爱……”
雨彦冷冷地说:“有皇上呢……走吧……”
曼儿只好跟着雨彦回宫了。
回到自己的宫里,雨彦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不肯吃饭,甚至没说过一句话。
“姐姐,都一天了,您一口饭,一口菜都没有吃过,您怎么啦?就算有什么烦心事,也犯不着跟您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曼儿看着虚弱的雨彦,心里很不是滋味,“姐姐,您看这是您最喜欢吃的银耳枣花百合羹,您好得吃一点儿吧!”
雨彦双目无光,灰蒙蒙的。脸色苍白,十分憔悴。
“姐姐,您有什么烦心事就给曼儿说说吧!毕竟……一个人承担的滋味不好受……”曼儿也知道一个人承担一件事的滋味不好受,所以,这也是她唯一想到的解决办法了。
“曼儿……”
“哎?”
“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
“曼儿虽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曼儿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死……”
“那如果为了得到他,做一些不好的事,他可以理解吗?”
“那要看是做什么事了?”
“比如……嫉妒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这应该也没有什么……但对那个人来说,应该是不可理喻的吧……”
“为什么?……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曼儿也不知道为什么……”
雨彦缓缓坐到椅子上,深思着,好像在思考一件十分严肃的问题。
过了许久,雨彦才缓缓说道:“曼儿妹妹,你去买通几个御医,明天放出消息,就说……本宫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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