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东东笑了:“哟,乐大记者,您这是采访我呢?”
“嗯哼……”乐小页俏皮摆谱。
“到时候,我会好好考虑到底是回美国还是变卖家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乐小页喝着汤笑了:“你要是变卖家产,到时候你老头子还不得给你气活过来?”
“你不是常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么?我只希望自己一辈子做自己想做的事业。”
乐小页歪着脑袋看着欧阳,也无话可驳,淡淡一笑。
花田井低声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没有万贯家财的时候,人人削尖了脑袋追求、羡慕,有了万贯家财,又会发现金钱就是束缚,很多富家子弟会失去方向、迷失自己,欧阳,小页,你们都算是幸运的,都被教育得很好。古人有句话,说‘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就跟诅咒似的,从古到今都灵验着,但你们的父母都懂,教育孩子,不要用金钱先塞满他的生活和头脑。”
乐小页点头:“我小时候,我爸妈虽让我丰衣足食,却也总是让我亲手做很多事,自己去栽跟头,自己去爬起来,若是我父母也是为富不仁没有头脑的商人,那我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样了……”
欧阳东东弯弯嘴角:“至少不是现在这抽风样儿。”
乐小页抓起勺子就往欧阳东东的脑袋上一丢,欧阳东东哇哇叫着直躲,花田井趁机多喝两碗羹汤,淡定观战,满屋尽是温暖笑意……
一大早,李志刚从花田墨玉家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花田墨玉送到门口,给了他一个深情的长吻,李志刚被吻得头晕目眩,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这天上午,乐小页接到了华媛的电话,约乐小页吃午饭,乐小页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名岛咖啡一如既往地干净馨香,乐小页挑了熟悉的位置坐下,刚喝了两口咖啡,华媛就到了。华媛一如既往戴着副粉色框镜,卷卷的短发蓬松地盖在头上,活像顶着假发套。她带着些歉意坐下:“乐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给塞着了一会儿。”
“没关系,我没等多久。”
乐小页礼貌一笑:“就是不知华总喊我来有什么要紧事?”
华媛尴尬一笑,缕缕耳边的头发:“乐总,您虽然年轻,但是胆识和魄力却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以前呢,我也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但是现在……我也已经看清楚了利弊关系,我也不想撤出我的股份,只想好好儿跟着乐氏赚点钱,安安定定的……当然,如果说乐总瞧不上咱们这点儿股份,觉得没有必要,实在要我们撤股,也可以……”
乐小页装作惊讶地挑挑眉毛:“华总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华总和我爷爷也是旧相识了,不然我爷爷也不会再三思量让华总入股,我对爷爷的决定时没有异议的,如果华总这点股份想撤,是你的自由,不想撤,当然也根据合同依旧放在乐氏,我没有理由无故违约。至于……华总刚刚说什么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实在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