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尊寒挥动着水,一抬头,才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了湖中心,离对岸至少有二十米,他心里一惊,正想向回游,突然,双腿被一股力量钳制,拖着他往下沉,他惊住,奋力挣脱,可水中,不似陆地,可以借力,挣扎只让他往水下沉,很快湖水呛住了他的咽喉,他努力眯起眼睛,借着清冷的水光,看看是什么力量拖他下水。
然而,当看到一头青丝飘浮下,一张秀美的脸仿佛在冷嘲的看着他,他惊恐之下,又张开了口,湖水再次袭进他的胸腔,在意识迷糊之中,他最后的一丝记忆,是叶陌桑的脸离他很近,近得他仿佛感觉到她的吐气声。
是她?在陷入晕迷之中,他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可惜太迟了,再强悍的人,也经不住意识的沉睡。
在确定尚尊寒陷入晕迷时,叶陌桑才迎水面冒出,在她的怀里,尚尊寒苍白着脸,气息微弱,陷入了重度晕迷中。
镜湖依然安静,在水里的女人拖着高大强健的男人上岸,叶陌桑的面孔上肆虐成另一种气质,
狠毒,冷血至及,就像妖一样,在迷惑人心的妖媚面具下,凶残才是本来面目。
半夜,一匹快马飞进了狼桢营区,门外的士兵眼见马到,刚想拦下,却听见一句厉喝声传来,“让开。”
还未看见人,只闻其声,士兵也吓得哆嗦了一下,这不是他们的总指辉大人吗?只见指辉大人的马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纪流殇就守在不远处的地方,听闻女子的诧喝,急步过来,伸手拉住了叶陌桑的马,带着责备的恼火声扔下,“你去哪儿了?”
叶陌桑跳下马,同时将马座上双手被锁链扣住的男人扯了下来,围观的众人原以为是谁?然而,火把下,却纷纷惊骇出声,“是尚尊寒……”
纪流殇也反应过来,伸手一抓,发现叶陌桑的衣赏是湿的,再看尚尊寒一身白色内衣,他的俊脸骤然怒不可遏,不用问,也知道叶陌桑牺牲过什么,而不了解内情的他,自然以为凌月受到尚尊寒的凌辱,伸手就是一拳击向昏迷的男子,叶陌桑见状,低声喝阻道,“你干什么?”
“他……该死。”
“别乱来,把人押下去,严格看管,立即整兵列队,对昭月兵发动突袭。”
顿时,整个军营之人皆知昭月军主帅已被擒住,一时之间士气大振,这一晚上,狼桢兵发动了突袭,昭月军失了主帅,再得知主帅被擒,慌作一团,毫无抵抗之力,前锋溃败,中军动摇,后军未等中军抵抗,已向后倒退,在如狼似虎的狼桢士兵冲击下,撤底打垮了昭月军的心里防线。
突然的转变,胜利,对于狼桢国来说手到擒来,而在狼桢军营千米远的山洞里,近百的守卫兵形成一道森严壁垒,黑暗的洞中,火光旺盛,照出了架在铁架处的年轻男人,四肢被锁,失去了自由,这是尚尊寒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可现在发生了,这一切,都拜一个妖女所赐。
三天了,他得不到任何消息,唯有从这些士兵脸上不时展现的欣喜神色中,猜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他的兵力一定损兵折将无数。
的确,三天时间,原本两队势均力敌的军队,终于将昭月军驱逐出狼桢国边界为告终,昭月军在慌乱中溃不成军,损失惨重,宣告这次侵略结束。
而狼桢国,从退败至同关,兵临城下到云开雾散,破敌千里,狼桢兵力在叶陌桑的领导下,再次创造了一个力挽狂澜的奇迹。
而这一切的关健就是叶陌桑空手擒回对方主帅的功劳,在军队中,叶陌桑几乎成为了神一样的人物,面对这一切,她的回应唯有淡然处之。
四天之后的一个早上,山洞之外,一声响亮敬重的声音响起,“凌将军来了。”
除下战场上厚重的戎装,叶陌桑一身蓝袍便衣,满头青丝系在脑后,浑身透着一股利落干练的气质,坚毅挺直的身影,她负手走进了山洞,从她带兵出战之后,第一次看这个俘掳。
在踏进山洞中,叶陌桑威严出声,“都退下。”
数十个士兵有序的退离,山洞里安静的只听到火把燃烧的吱呀声,叶陌桑泰然自若的负手走向铁架上的男人,勾唇轻笑,“尚将军,委屈你了。”
在这个女人踏进来的时候,尚尊寒就怒目而视,原以为这个女人会觉得心虚躲闪,却发现,她那双黑宝石般漆亮的眼睛,除了一味冷笑,别无其它情绪。
比起湖边那个妖媚迷人的女人,她似乎换上了别外一张面具,从她这张冷酷的面容里,丝毫看不出她会迷惑人心,尚尊寒从早起的怒不可遏,到现在冷静理智,他领悟了一个已经晚了的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他真不该放她一条生路。
“卑鄙。”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嘲讽,尚尊寒怒哼一声。
叶陌桑不愠不恼,她讥笑回道,“任何事情我只看结果,只要完成任务,过程怎么样,我不在意。”
尚尊寒合上眼,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刚正不阿,磊落大方,却不料,她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妖女,他咬牙出声道,“落在你手,我已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便。”
叶陌桑不回话,自怀里掏出钥匙,亲自将他手中的锁链打开,末了,才淡淡启口,“我不杀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话刚落,叶陌桑的咽喉就被大掌用力钳住,直将她推向了平滑的洞壁,尚尊寒俊脸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