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桑清眸眼波流转,看着多日不见,依旧俊雅迷人的他,看来从皇宫里出来,他倒并没有失去他的华贵身份,至少没有她想像的落魄样,她不由扬眉,微嘲出声,“看我?你倒是满会选时候。”
龙舞阳转过了身,沉声道,“穿起衣服来,我有话要问你。”
叶陌桑眯了眯眸,出声道,“我还没洗完,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龙舞阳俊脸微沉,阴郁的转过来,看着浴桶里,叶陌桑已经双手撑在桶沿上,一张湿润的脸正盯着他,说不出的迷人诱惑,他的眼睛不由深邃了几分,启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龙赫天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杀手。”问话之间,龙舞阳的眼神锐利如刀,炯炯的盯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叶陌桑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否认道,“不是。”
龙舞阳冷笑一声,“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帮龙赫天对付我?”
“我想你弄错了我们之间的立场关系,从我以棋子的身份进入宫,我们之间就有了立场,我对付你,那是理所应当的。”叶陌桑毫不客气的回道。
龙舞阳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冷酷的答案,墨眸骤眯紧,止不住脱口出声道,“难道由始至终,你都把我当成你的敌人?”
“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叶陌桑面无表情道,不知道是湿了发的关系,让她那双清眸显得凌厉逼人。
“难道陪在我的身边一年的时间,你从未对我动过情?”低沉的嗓音透着几丝压抑的怒火。
叶陌桑直视着那双翻涌复杂的星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凝神想了几秒,才勾起嘴角,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道,“没有。”
龙舞阳倏然震住,俊躯崩紧,稍许,嘲讽的盯着她,怒声反驳道,“不,你有,你对我动过情,只是你愿意承认你的心,你在逃避。”
水雾弥漫在叶陌桑淡然的面容上,将她眼底那一丝慌乱掩盖住,她冷笑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对你有没有动过心,难道我自已还没有你清楚?”
“你骗不了我,我第一次宠幸你的那夜,我假装睡着,你本来是可以杀我的,可你的手在我的背上停留了一会儿,你留情了。”沙哑的语气仿佛在求征着什么。
“只是摸你的背,谁说我要杀你的?”叶陌桑拧眉反驳,想到那一次自已的确对他下了杀心,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会查觉,真是粗心了。
龙舞阳扯了扯唇,微叹一声,“我也想过,你或许只是摸我的背,可是夏德荣的死却告诉我,你的确对我有过杀心,只是你没有做而已。”
叶陌桑眉宇拧得更紧,不错,上次杀夏德荣的时候,她的确捏碎了他的背上中脊骨的位置,将他致死,想不到他竟然连这也知道了,叶陌桑没来由的感觉心头一寒,到底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能瞒过他的?叶陌桑只好认了,“不错,第一次对你的确有杀心,但没杀你,并不代表我对你有感情,或许我是因为别的事情可以再利用你,而打消了杀你的动机呢?”
“你曾经说过,你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这句话难道是你随口说出来的?”龙舞阳越发寻问,却越感觉心凉,一种没来由的慌恐涌上心头,到底这个女人的心有多冷?
“我说过我要陪你一辈子,但是陪你过一辈子的方式很多,难道你就单纯的认为,我们相爱的过一辈子?”叶陌桑止不住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自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证据只会让她不屑一顾,而且,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让她不愿意去承认自已对这个男人留过情,她是一个天生自傲的人,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别人看穿她的心,而这种冷酷的慌话似乎能让她保留住心底最后的秘密。
或许对她来说,将自已的心敞开给一个男人看,就等于将自已的所有把柄与弱点都展露在她眼前,而她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此时她也分不清自已的心到底是什么,她唯一想要保住的就是自已最后一层隐私。
龙舞阳星眸骤然阴暗下去,羞恼的怒问出声,“好,那天与昭月国端木兴交易的时候,你为什么拼命阻止我救你?为什么要流泪?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作戏吗?”
叶陌桑微合了上眼,脸上是一惯的漠然,“我不要你救我,是因为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而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就这样。”叶陌桑故意撇开为什么流泪,心却莫名的混乱了起来,为什么哭?好像是不由自主的眼泪就往下流了,可能是凌月这副身体的泪腺比较发达吧!她自我找着原因。
“不要避开我的话题,我只想问你,那天你的眼泪是为谁而流的?是为我吗?”龙舞阳脚步不由迈向了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浴桶里,神情呆滞的女人,走得近了,她眼神里闪烁不定的光芒告诉他,她的心也乱了。
叶陌桑迎起头,毫不畏惧的望进他幽潭般的眼底,否认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龙舞阳沉声追问道。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我的情绪。”叶陌桑没好气撇唇道。
“是因为你在逃避你的心,你不敢承认喜欢我。”龙舞阳逼迫道,居高看着她那张抿紧的倔强的红唇,隐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叶陌桑不由被激得有些烦燥了,不由无理了起来,“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不要……”话还未出口,下颌就被一只大掌霸道的捏住,强硬的力量迫得她抬起头,火热的薄唇瞬间覆上她的红唇,对于赤着身体的她来说,全身立即过电般轻颤了起来,她睁大了水眸,映入眼帘是近在咫尺的浓密长睫,和那仿佛旋涡般深邃的星眸,感受着强硬探入嘴里的舌,熟悉的龙涎香味,还有一只大掌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