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甩开他,就带着人挨屋地搜。正在这时,我之前见过的那一屋子肥头大耳的就出来了,当头那个肥头大耳先是清清嗓子,之后无比尊严地朗声道:“本太守在此,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气势恢宏,稳健不倒,如果不是配上他喝的猴屁股似的脸应该算是完美。
他的叫嚣刚落,昊天从一个房里转出,“是我!”
一见昊天,这个肥头大耳便弱了声,弯腰施礼,“原来是洛将军在此,下官冒犯了。”
“哼!”昊天斜了他一眼,对手下人吩咐道:“你们继续搜,都给我搜仔细了。”
我为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迷糊,昊天不是玉阳城太守吗?怎么一晚上就换人了?
换也就换了,怎么就换了个肥头大耳?
那只肥头大耳见昊天对他爱理不理的便噤了声,昊天带来的人有条不絮地搜着,很快便发现了躺着殷步尘的房间。
“将军,找到了。”一个士兵高喊,昊天便带着人冲了进去。
之后便有人把殷步尘抬了出去,这么容易?当一切太过顺利的时候难免就会让人觉得里面有阴谋,而这里面更是有浓浓的阴谋味道,就好像酒精被点燃一样。
我提鼻一闻,有些辛、有些辣,还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是什么烧焦的味道。
错愕片刻便想到是,不好,装酒的地窖着火了,被我点了穴道还躺在里面的云喜怕是有危险了。
顾不得下去与昊天相见,几个起落,奔着那里掠去。
隔着门已经能感受得到里面炽热的温度和热辣的酒气,我心想,云喜或许已经没了,但是又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好歹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
一脚踹开地窖的门,扑面便是一道火舌,幸好躲的快,只灼焦了几绺发丝。
进是肯定进不去了,但是不进难道就任云喜这么被烧死?
我犹豫着,最后眼一闭冲着地窖便一头扎进去。
软绵绵地撞到一堵肉墙,我被反弹回去,睁眼一看,入目却是一双带笑的眼和另一双鄙薄的眼。
“苦瓜!”我惊叫一声,没想到隔了多年,竟还会有见到他的一天,而他旁边站着的是我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昊宸。
此时苦瓜的手中抱着一人,正是眨巴着眼睛却说不出,动不了的云喜。
听我叫出的这声苦瓜,苦瓜先是一怔,眼里的鄙薄更加深了几分,“没学问真要命。”
多年未见,我也就不计较他话里明显听得出的不屑,虽然很是伤了自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问出心中疑惑的同时,更想知道的是为何昊宸会和他这么巧地就在一起,别说是巧遇,我不信会有这么巧。
“当然是怕某只没大脑的会笨到自己去送死。”说这话时苦瓜难得笑着看了一眼昊宸,昊宸也回他一个差不多的笑,一样的翩翩风度,让人牙痒,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这么颠倒众生。
苦瓜伸手解了云喜的穴道,把他扔到地上,云喜被摔的晕头转向,能动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逃离我一丈开外。
“云喜儿……”我有些抱歉地瞅着他,“我没想到会着火,不是故意要害你性命。”
云喜听了眼睛还是巴巴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看来真是生气了。
“云喜儿,要不等回去我涨你三成工钱吧!”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钱买不来一切,却能稍稍买回我的心安,这样做其实也就是希望给云喜一个补偿。
果然云喜还是爱财的,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张嘴似要允了,只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嘴张了半天,动了半天,还是忍住,没应允。
“三成不够?”我有些不高兴,“再加一成,不许有异议了。”云喜继续沉默。
难道真要狮子大开口?我把脸一沉,“五成了,不能再多,否则你就卷铺盖走人。”
云喜听后把头点的像鸡吃米,却还是对我进行着无声的抗议。
这时闻着味,昊天也带着人过来,一见火势,也知救无可救,便命人撤退出去。
站在‘红倚馆’门外,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从附近一桶一桶,一盆一盆,甚至是一碗一碗的水扬在上面,就好像是在往里面加了燃料。
最后好好的一座昔日繁华的小楼就在烈焰之中化为灰烬,庆幸的是,‘红倚馆’是一座独栋小楼,并无什么相连建筑,否则损失就惨重了。
“怎么就起火了?”我喃喃自语。
“因为火可以掩盖太多的秘密。”苦瓜的声音幽幽的在耳旁响起,几不可闻,我寻声看去,苦瓜的脸上无波无澜,好似从未开口,我有些怀疑刚刚的话只是我的幻觉。
此次在‘红倚馆’搜出了殷步尘,虽说跑了那个很可能是主谋的王妃,还有随从的华老板,不过收获还算不错。
用解药给殷步尘灌下,不久,他便醒了过来,虽还是有些虚弱,好在能开口说话了。
把闲杂人等都摒退,只留下洛家王兄弟,我,苦瓜,闻讯赶来的太子殷玉及被殷玉命人捉回的皇孙殷鸿熙。
再见殷鸿熙,只觉得他目光中隐隐有些什么,之前以为殷鸿熙与殷玉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很不错,不过当见到他们站在一起时,又似乎殷鸿熙对殷玉有些排斥。殷玉似乎也觉得有些疑惑,不时拿眼去看殷鸿熙。
“当年洛家的灭门惨案可是你派人做的?”也未客气,昊天便担当了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