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夏越天穿好衣服,虽然换了古代的服饰,可是那熟悉的场景却让冷倾瑶有些心酸,心灵的最深处,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原烈,她的原烈,早就不在了。
夏越天看着冷倾瑶越来越红的眼睛,目光清冷,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像他快死了的样子。相伴君王侧,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这个女人,她是不是有病。
他,夏越天,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心底深处,那个影子又浮了上来,那个永远带着一抹浅笑的秀丽女子,才是他心灵深处的最爱。
不是说好了不想了吗?只要想到她,夏越天就会觉得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他对天下女人都失了兴趣。
看着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冷倾瑶,夏越天的眼神骤然变的深沉,该和她说正事了。
“冷倾瑶,朕和你做个简易如何?”夏越天悠然的躺在椅子上,眼中似乎还有着一抹笑意,可那眼底,分明是一片凛冽的清寒。
“皇上是一国之君,不知倾瑶何德何能,可以有幸和皇上做交易。”冷倾瑶垂下眼眸,一片淡然。
“朕说可以就可以。”夏越天嗓音肃穆冰冷。
夏越天站了起来,一把捏住冷倾瑶的下巴,“相信,朕给倾瑶公主的条件一定会让公主满意。”
夏越天手腕力量极大,冷倾瑶觉得下巴生疼生疼的,她倔强的别过了头。
“朕的条件就是给倾瑶公主自由,我南丰境内,建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夏越天附在冷倾瑶耳边说,那湿热的气息让冷倾瑶心神荡漾。
看清了冷倾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夏越天就知道自己成功说动了冷倾瑶。
果然,冷倾瑶开了口,“那皇上需要倾瑶做什么?”夏越天这个条件,的确致命的吸引了冷倾瑶,宫中这些日子的生活,冷倾瑶的梦早就碎了,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冷倾瑶另外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你要保证,今日你和朕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夏越天挑起入鬓长眉,不咸不淡的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不相信倾瑶?”冷倾瑶反问夏越天,那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灵动的光芒。
夏越天有些意外,这冷倾瑶,倒真是不可小瞧。“帮朕监视锦枫?”
“锦大人?”冷倾瑶反问,夏越天含笑点了点头,冷倾瑶心中疑惑,这位锦大人,只是宫中一个琴师而已,值得吗?
“为什么是我?”冷倾瑶再问。
“因为你是最不会引起他怀疑的人?”夏越天悠然的端起椅边的茶水轻叩一口,惬意而放肆。
“倾瑶明白了,倾瑶告退。”冷倾瑶行了礼转身离去,没有再问夏越天一句。
身后的夏越天黑色瞳眸染上一层深沉幽蓝,如锋锐冷光,看穿人心,自己果然看错人,冷倾瑶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只是,她是谁,她真的是冷倾瑶吗?
大大的问号在心里,一个琴师,一个毫无背景的琴师,值得夏越天如此大费周章吗?还是锦枫身上另有秘密?越想了冷倾瑶心中就越乱,越乱冷倾瑶的头就越痛,这些复杂的东西岂是她能想透的,索性不想了。
刚踏进诗音院,就见院中三个丽人,紫蝶在弹奏,秦舞在莲花上跳舞,镜月高声歌唱。很少看到这三人一起出动,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要表演,秦舞似乎有些卖弄,在莲花上快速转了一圈又一圈,别人见的只是那高超的舞技,冷倾瑶看了个真切,这样用足尖乱跳,终有一天要出事。
见冷倾瑶进门,镜月停止了歌唱,向冷倾瑶打了个招呼,“冷才人回来了?”
冷倾瑶朝着镜月笑了笑,表示回答了。
紫蝶的琴声也骤然停止,“是晚膳时分了,明日再练好了?”
冷倾瑶悄然的回了小院,用过晚膳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间画画,她画的是一幅春回大地,准备送给锦枫,也算是对他曾经救过自己的谢意。
才画了一半,就已是夜半,冷倾瑶站起身来,转了转有些酸痛的头颈,又伸了一个懒腰。
冷倾瑶房间的窗子没有关,她喜欢这自然的气息,月光柔柔洒进屋内,这样宁静的夜晚,会给她无穷的灵感。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个黑影翻进了她的小院,还没等她细看,那黑影已经从窗口进入了她的房间,快速关好了窗子,一只大大的手掌已经捂住了她的红唇。
“放开我?”冷倾瑶想说的是这3个字,却因为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你答应不叫,我就放开你。”记忆中似乎听到过这个声音,冷倾瑶对声音有种异能,只要让她听到过一次这个人的声音,下一次,即使在茫茫人海,即使还是这个人换了一种声音,她还是可以听出来。
冷倾瑶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这个人取她命也易如反掌,她别无选择。
黑影放开了手,冷倾瑶终于可以看清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手臂上却是一大片红色,黑影受伤了。
那双眼睛,即使他克意想敛去光华,冷倾瑶还是透过黑眸看清了那种妖娆,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有这样妖娆和桀骜不驯的眼神。
“南阳王。”冷倾瑶轻呼。
黑影没想到冷倾瑶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眼中闪过一片惊异。
小院外面已经传出了嘈杂声,有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