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布洱源诺诺道:“孩儿本想一招了却了这禽兽,也是一番好意,不料用力过猛……”
国师库八幡一看内讧即起,遂有些阴阳怪气地出言提醒相劝道:“我们不是说好的这次来陪老倪兄好好喝顿酒的吗?你们父子这样下去,这酒怕是要喝不成喽?这魔鹰迟早找它取命便是,可这酒要是喝不成了,怕是才枉我们这次远道而来了!”
听到国师库八幡这一提醒,宰相耶布莱索和丞相邬盟系哦心领神会地相互挤出一丝奸笑。
倪尔伊见北巅魔鹰已然逃窜,便强壮笑面大声道:“不知三位兄台……哦不对,山人已经没有资格这样称呼各位了……不知三位王爷为何有如此雅兴,居然不辞辛劳,齐聚到我这深山老林之内的陋居?真是有劳你们、辛苦你们了!”
三位王爷都面色僵硬有些尴尬。
倪尔伊哈哈大笑道:“幸亏各位来的当时,帮我把北巅魔鹰打跑,为表谢意,山人自当备粗茶薄酒以聊表歉意!”
迅即,倪尔伊抱拳作礼道:“各位老朋友前来相救,山人我荣幸之至,还请三位老兄和三位世侄一同前往客堂畅饮一番,亦好让山人我略尽些许地主之谊!”
落座后免不了相互虚情假意的一番寒暄……
酒过三巡,耶布莱索对倪尔伊道:“我们来这么久了,怎么您那宝贝女儿珠儿还不出来见过我这未来的公公和她这未来的夫婿,说着指了指坐在左下席位的儿子耶布洱源。
这耶布洱源,身着一袭绿白相间的真丝绸缎,贵气逼人,一看就是在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只是他却有着与其二十来岁极不相称的狡黠和老练。
倪尔伊恭谦道:“女孩子家家的,还未过您耶布家族之门,故而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为好。”
此时饭桌下方位置的一个飘发后披,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大眼透着无畏与天真,身着筒袖前卫服饰的女孩子不高兴了,她嘟着嘴不服道:“倪伯伯这是歧视我们女孩子了,为什么男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女孩子就要像养在笼里的小鸟一样,失去一切自由?您这是和那些凡夫俗人一样的迂腐,令人无法容忍的迂腐!”说话的正是饭桌上唯一的女孩子邬盟卡素。
“住嘴!你这是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还不快快向你倪伯伯道歉!看你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看我回去不好好调教你一番!”邬盟系哦看上去语气是十分愤怒地在训斥女儿,但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是场面话,他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生气。由此也能看得出邬盟系哦是真的很爱他这个女儿,也由此可以看出邬盟卡素这身大大咧咧不拘一束的性格多半都是因为邬盟系哦的溺爱而至宠出来的。
倪尔伊哈哈大笑道:“邬兄这宝贝女儿几年不见越发惹人喜欢了,这般直言直语倒是和伯伯我相投,我喜欢!”
邬盟系哦借着台阶顺道:“倪兄大人大量,如此心里不怪小女的无知就好。”
“这酒怎么仿似难以尽兴呀?你们可有甚助酒之事物,也不枉负了这顿我们四大家族难得一聚的团圆酒席,重要的是今昔一别,他日几时又才能再相逢,故而我们当极力尽兴为之。几位仁兄意下如何?”库八幡揪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一贯性阴阳怪气地问道。
宰相耶布莱索和丞相邬盟系哦都赞成道:“国师这建议不错,看看这些年来我们都弄到些什么宝贝吧,都拿出来大家过过眼瘾,亦好助助酒兴。”
倪尔伊听得此般提议,脸上掠过一丝绝望,他已然清楚今天晚上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迅即他强作欢颜道:“此建议甚好,今日能让我这个与世隔绝十数载的山人有幸一睹当今世间的奇珍异宝,夫复何求,夫复何求矣!”
众人一如既往地推选爱出风头的耶布莱索首先亮宝。
耶布莱索似乎也已经习惯了领头的感觉,所以也不推辞,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然后屏气打开盒子——
“哇……”众人禁不住叹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