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明月,你没事吧?"匆匆赶到的苏漠上下打量了苏明月一眼,不放心的问道。
然,苏明月并没有什么反应。
"明月,明月。"苏明月还是没什么反应,发觉有些不对劲的苏漠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慕容墨这会已经有些许不耐烦了,被人这么盯着真是受不了!
慕容墨皱眉不喜的样子全然落入了苏漠的眼中苏漠又看了看自家小妹那痴愣的模样,不自然的咳嗽"咳咳……明月,明月……"
这时,苏明月才反应过来"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刚刚你走不远,就连人带马的冲出去了,侍卫连忙向我报告马惊了,我怕你出事就立刻骑马追你来了。不过看来你没什么事嘛,这凡心动的到挺快的啊。"苏漠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下慕容墨,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明月。
"大哥!"苏明月懊恼的叫了声苏漠"你别乱说。"
"好好好,我不乱说。"苏漠摆手,随即下了马对着慕容墨说道"不知这位侠士如何称呼,在下苏漠,那位是家妹苏明月。"
慕容墨原本不耐的很,心里也想着北漠的使节团快到了,只是在听到苏漠自报家门后,就一切想法都没了,他要接的不就是眼前的人么!
"在下慕容墨。"慕容墨双手抱拳。"不知二位可是从北漠而来的贵客?"
苏漠与慕容墨并未站好远,听见这话有点诧异,仅凭两个名字,就断定他们二人是北漠而来的?不可能吧,这个人,是谁?
"不知公子是何人?怎知我们乃北漠之人。"
"在下是我国君主派来接二位的。"慕容墨抬头直视苏漠,两国势均力敌,并没有低头的必要。
"哦?那还真是巧呢。"苏漠仔细观察着慕容墨。长相不错,性子有点冷,南枫派来的人,想必身份也不低,且,复姓慕容?和慕容闫是什么关系?
"是的,不知为何只有二位?其他人?"出使别国,断不可能两个人来吧?后边人呢?
"这不刚刚家妹顽劣,骑马把马给惊了,本宫情急之下,便先驾马来寻她。其余人在后边。"苏漠毕竟是一国之君,在家人面前可以不摆架子,但他国人面前,该有的还是得有的,况且他也知晓他们二人的身份了,不是吗!
"这样,那请二位先随臣去驿馆可好?后续的人,再派人接去驿馆?"慕容墨心中思量着,说出可行的方案。
"嗯。"苏漠点头,随即上了马。
慕容墨见苏漠点头,自己也走去了先前骑来的那匹马的面前,上了马。
"皇兄,你过来。"苏明月骑马在后边,示意在她前边的苏漠慢一点。
苏漠听着,停了下来,与苏明月并肩而行。
"干嘛?"刚刚马惊了的事要是被母后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训他呢!果然是不能太惯她。
"好好说话,不然我就告诉母后你照顾不周,让我陷入危险里边。"苏明月见苏漠语气不怎的,威胁道。要不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好,能这么早回过神来么,哼,还用这个态度对她!
"……"苏漠沉默了一会,笑面如花"我亲爱的妹妹您要做什么?"
"你去给我好好打听打听他。"苏明月骑着马,尽量让自己和苏漠挨得近一些,小声开口。
"你要干嘛?"真看上了?苏漠不免诧异。这心高气傲的宝贝妹妹,一见钟情了?刚开始他只是调侃一下,居然玩真的?!
"你管我!查就是了。"苏明月瞪了眼苏漠。
苏漠自知无趣,有些悻悻道"他复姓慕容,和慕容闫可能有点关系。"
复姓慕容,身居高位,极有可能,是慕容闫的儿子。
"慕容闫?"慕容闫苏明月是听过的,南枫的护国大将军,现虽以过不惑之年,却依旧驻守边关,老当益壮。是她很佩服的将军!
"对。我曾听闻,慕容闫有个儿子,年龄来看,似是此人。"苏漠看着前面的慕容墨,眼里透出一丝光芒,这样的身份,倒也配得上他的妹妹。若可以喜结连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明白了,你给我好好查查,他有未娶妻。"苏明月了然道。
慕容闫的儿子,一定是少年天才吧?
到了城门,慕容墨吩咐了一直侯在城门的迎接队伍,让他们继续等待,而他则先行一步。
我们再来看看另一边
枫城城郊的树林处,正直冬天,树木上还有些未融化完的雪。偶尔绿丛中一点白,显得很是好看。
然,这现在却染上了红色,一名穿着蓝色云袍,身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用剑指着一名躺在地上,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
"我再问一遍,染荔在哪?"
这便是出来寻染荔的蓝玥,已经二十多天了。二十多天来,他去了南枫分教,纵然九死一生,却并未找到染荔。
"蓝,我跟你说过,染荔被盗了!"黑衣男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道。
"你以为,我会信么?"蓝玥将剑又逼近了一分黑衣男子。
"蓝,你难道真的要同冥宫作对?当年你判出冥宫,要不是长老们怜你父亲为冥宫身死,你早就死了,而今还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冥宫,真当冥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黑衣男子面色惨白,胸口处血不停的流出,语气不似刚才,颇有些恶狠狠的味道。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蓝玥剑直指男子胸口,声音冷冷的。
拿曾经的事跟他说,真当,他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么,真是好笑呢。
"你不信,我又何必多说。"黑衣男子带着,你不信就杀了我,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早点死去,免得现在这般流血不止,痛苦不堪。
"染荔被盗,可能么,你若说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蓝玥退一步,抓到活的探子不易,费了他不少心思。那边时间耽搁不得。唯有逼问这一条法子。
"活路?嗤,蓝,你以为身在冥宫的我,会相信这种谎言?"黑衣男子脸色越发的惨白,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蓝玥将剑指向了黑衣男子的咽喉处。
"等等。"
就在蓝玥要加重力度之时,黑衣男子突然开口。
"想清楚了?"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体会过濒临死亡感觉的他,深知这个道理。
"染荔真的被盗了,半年前被一名男子盗走,我身上有那名男子的画像,你不信可以找。"男子声音有些颤抖言道。
"呵,自己拿出来。"让他去找,冥宫之人身上东西那么多,当他傻么?
"好,你,你剑别乱动。"黑衣男子颤颤巍巍的用自己占满鲜血的手,伸进衣服里间,掏出一张折叠了的黄色纸张。
"打开。"折叠的样子,蓝玥并不相信,加重了手上的一分力度道。
"好,只是蓝你小心你的剑,刀剑无眼。"黑衣男子费力的用双手将纸张打开,呈现在蓝玥的面前。
画像上的男子相貌平淡,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唯一可以作为特征的,约摸就只有耳边那颗细小的痣。特别被注明红色的痣。
"你耍我?"这般平凡之人,有能力潜进冥宫?
"没有,蓝,这人的确便是偷盗之人,画像是过目不忘的人画下的,绝不会有错。现冥宫正在通缉此人!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查。"黑衣男子怕着蓝玥一个手抖,他便没命了,连忙快速道。
"这样?那么,你又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蓝玥说完,一剑刺穿了男子的喉咙,徒留男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自己也说了,身在冥宫不可能相信,那又何必抱着希望呢?"蓝玥擦拭着软剑,看着躺在地上,保持惊讶面容的黑衣男子,言语间不乏轻蔑。
这次出行,结局真是令人不满呢,蓝玥擦拭完软剑后,将剑收进了腰封。手里拿着那张纸,若有所思。
"不出意外,易了容呢。"蓝玥仔细观察了纸上的画像,得出了易容的结论,谁叫那双桃花眼,怎么看,也不像长在这样一副平凡面容上的啊。
"耳边的红痣,总觉得眼熟,哪见过?"蓝玥回想脑海里有过印象的,可以进出冥宫,却不会被抓到的男子"红痣,是谁!?"
想了许久,蓝玥还是没有想起来。
"罢了!先回去吧。一个月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想起来的蓝玥只好作罢。时间再紧迫,他也想不出来,越逼,就越想不出来。不是么!
东姬七皇女府
"月夭,你怎么还不启程?"姬浅看着还待在自己府中的月夭念叨道。
只有七天了,还不启程?到时怕得连夜赶路了,他会乐意?
"我自有分寸,来这是想告诉你,上次查我们的人是谁!"月夭端详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道。
"谁?"姬浅一听查到了,连忙激动道,直接就把月夭前面的自有分寸给忽视掉了。
"南枫帝君,南玖笑。"月夭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难怪费了他这么久的时间,南枫的帝君呢,暗部势力,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只是,很好奇,那人为何会查他和姬浅。
"南枫的帝君查我们干什么?"姬浅不解的开口。南枫帝君怎么可能也不会是她的小相公不是,一名乞儿,会成为帝君,可能么?
"不知道。所以此次我前去,为的便是弄清楚。"其实他心底是抱着一丝他是他的思想,否则也不会自甘请命前往南枫,毕竟这南枫之行,原本是皇女的事,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知道了,那你小心点,查到什么记得及时告诉本宫!"姬浅点头,若非她实在是离不开东姬,她也想去南枫见见那人,那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调查她和月夭,和小相公又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