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这本就是该做的。现在是你在违反!玥,你不要忘了,你是西齐的人,不是南枫的!"杀他怎么了。计划中,本就是这样的。
"为什么,一定要杀他?"蓝玥不明白,明明他(牧玖笑)什么都没错,皇位,也是迫于无奈而坐上去的,就不能放过他(牧玖笑)么!
"因为他是南枫的陛下。"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表达清楚了原因。
原本,他们的计划便是,谁登帝,谁便要死。虽说这登帝的人,出乎意料,而他更是成了帝师。但,这都不影响最终的结果。
"好,很好。"蓝玥说了两声好,便离开了。
他觉得他和他(白离萧)真的谈不下去了。迷迭花(纯属虚构)的花香,该怎样解?瞌睡,易怒,暴虐,他(牧玖笑)都出现了,只是都是轻微的症状。看来的尽快了,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半年了。他得加快速度了。
翌日
"头好痛。"牧玖笑从营帐中床上起来,扶着额头。"昨晚,我好像做了什么事。"
清晨醒过来的牧玖笑,努力的回想昨日的事。她似乎做了什么,可总觉得,记忆混乱。
"五马分尸,诛连九族,流放。"努力的拼接起几个画面。怎么会这样,起因,似乎是,吴燎的死。可,就算如此,也不应该那般所做啊!
"记忆。惨了,难道那些记忆要回来了么?不,不行!"牧玖笑起身坐在床沿,双手搭在两侧自语。
那些记忆,既然残缺了,她就不想想起,因为本能,让她逃避。
"吴燎因我而死,我才会那么愧疚,然后记忆就残缺了。看来不能受刺激。"
"陛下,您起来了吗?"就在牧玖笑还在仔细思考昨夜记忆残缺之事,二宝已经在营帐外侯着叫她起来了。
"起了。"牧玖笑回过神来,回了一声。
"那您稍等,奴才去给您打水。"二宝在外边恭恭敬敬的回答。态度并没有因为牧玖笑昨晚的行为而多一分畏惧。
毕竟,昨晚,是牧玖笑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大臣们都有些接受无能呢,可二宝却依然如常,未有任何特殊反应。
该说他接受能力好,还是说他之前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一会,二宝端着水进了营帐。进入营帐,二宝将水盆放置在桌子上。
"陛下,来洗漱了。"
闻言,牧玖笑呆呆的抬头,"哦,好。"
起身走到桌子旁,先是用桌上杯子里早已备好的盐水漱了下口,再用帕子擦拭了一下。
"二宝,昨晚,我……"洗漱完,牧玖笑偏头看向二宝,似是想询问,又或是想解释什么。
"奴才知道,陛下只是太生气了。"
二宝低头,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觉的出,他是相信她的。这就好,免得她解释了。因为,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
"对,我只是太生气了。你,不会怕我吧?"牧玖笑神色略紧张,可见她是害怕这个答案的。
"不会的。陛下那么做,只是处罚了该处罚的人,这才是陛下该做的啊,陛下不必为此自责!"牧玖笑这般模样,二宝只当她为昨日之事而懊恼,连声安慰。
"自责,没有,我只是……"自责,她并没有,只是吴燎之死,刺激了她的记忆!她,对她做过的事,从来都不会后悔。陈阳只能说是一个意外。还不足以让她自责。
"只是什么?"这话二宝说得有些急切,似是在担忧什么。
"算了,没什么。"牧玖笑想了会,走到了床边坐下"对了,什么时候回宫?"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早点回去的好,有些意外,她不想接受。
"用完早膳即可。"二宝看着牧玖笑回复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牧玖笑坐在床沿上,不知思虑什么,一会才对二宝吩咐道。
"是。"说完,二宝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看了眼牧玖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当然,这,牧玖笑并没有发现?
"这都什么事!"二宝走后,牧玖笑躺到了床上,嘟囔着。
"我居然,下令五马分尸,诛连九族,流放。简直不敢相信。"
"千层。"叫了声千层,牧玖笑从床上翻身坐起。,,
纠结了许久,牧玖笑觉得有必要将千层叫出来问问陈阳的事情。
"主子。"没一会,千层便出现在了牧玖笑的面前。
本只有牧玖笑一人的帐篷,几乎在瞬间,就多出了千层这个人。对于千层的神出鬼没,牧玖笑不止一次佩服古代的这些武功!
"我问你,昨日的行刺和那次南部之行,都是陈阳他一人所为么!"左想右想,牧玖笑也始终觉得有古怪,那次是朝臣集体上奏,想想,陈阳似乎没这么大的影响力。昨日虽然她记不清了,但还是能依稀感觉得到陈阳并不是那么有谋划的人。
"昨日却是陈阳一人所为,之前那次,陈阳只是被人利用罢了。真正有问题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属下以为主子不会相信,所以并未禀报,请主子降罪!"千层说着便跪在了地上。那时他见他(牧玖笑)那般妇人之仁,怕不信,所以并未禀报,今时今日,他自己询问。足以见得,她并非懦弱!
"真正有问题的人,还没查出来?"牧玖笑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千层的身边。
"是。"千层低头。这么久过去了,却还没有查出来,这是他的失职!
"站起来。跪着做什么。"忽的,牧玖笑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主子,你不罚属下?"千层有些发愣的站起来,他以为,依他(牧玖笑)昨晚的做法,会处罚于他呢!
"为什么要罚你?"牧玖笑桃花眼泛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千层。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罚他?
"是属下多想了。"千层低头。
毕竟若平视着牧玖笑,牧玖笑比他矮呢,这样很不尊敬!
"嗯。那次的幕后之人,你有何线索?"没查出来,线索总归是有的吧?
"可以肯定的是,皇宫之中,有西齐的探子。"千层看着在营帐中走走停停的牧玖笑,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西齐的探子?"西齐,怎么这么耳熟!
"是。上次所为,既有西齐的人,也有陈阳的人,所以可以肯定,您身边有西齐的探子。"否则不可能如此准确的知道他(牧玖笑)的行径!
"在我的身边?"不可能吧,她身边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探子,绝对不可能!
"是!"千层肯定道。
"不可能,我身边只有那么几人。你一定是弄错了。"牧玖笑否认着,说她身边有西齐的探子,可能么。
即使有千层的肯定,牧玖笑也不曾怀疑过周围的任何人。这也注定了她得知真相时的崩溃!
"可一切都指着您身边有探子。"牧玖笑的否认,千层无可奈何的开口。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牧玖笑)怎就能如此肯定没有!
"一切?不就是之前那次出行么?除去这个,还有别的?"牧玖笑辩解道。说她身边有探子?这根本连怀疑对象多没有好吧!
"可是……"千层还想说什么,却被牧玖笑打断。
"够了,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该浮出水面时自会浮出水面。"牧玖笑觉得,再说下去,大概就该吵起来了。她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相信他们,绝不会怀疑!
"主子!"千层不甘心的叫了声牧玖笑。
太过相信是不好的,作为陛下,他为何这般天真?
"不要再说了。你去帮我查另一件事。"无论千层怎么说,她都是不会动摇的,怀疑,是她最忌讳的事。因为一旦你开始怀疑,那就代表,关系的结束。她厌恶别人怀疑她,同样,她也不会轻易怀疑任何人。
"什么事?"自知无法改变牧玖笑心思的千层,只好作罢。然,心底他却暗下决心,自己慢慢查。作为暗卫,做的事,本就是主子不能做的。他(牧玖笑)不想轻易怀疑,那他就先找证据好了!
"东姬国,洛湖镇江家大小姐江浅,和月家的月夭。你去查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是,过得不好,就带他们回来。若是好,就直接回来禀告我。"既然千层那么闲,干脆让他去查查江浅和月夭这两个家伙好了,五年多了呢。再过不久就六年了。分别了这么久。还是蛮想那两个家伙的。本来想着退位后再去找他们,可如今,似乎,早点也没事!
"是。"千层点头,转瞬又道"查这两人作何?"
"两个故友罢了。"牧玖笑颇是感慨。他们分别的时候几乎是毫无预,而且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
"故友?"千层好奇,东姬国的故友,他(牧玖笑)是怎么认识的?
这么追根究底的千层,完全忘了暗卫的职责便是,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问那么多干嘛,你去查就是了。"牧玖笑瞪眼,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暗卫这么多事!
"是。属下这便命人去查。"千层被牧玖笑这么一瞪,才回过神来,他似乎逾越了。
"嗯,你下去吧。有消息就自行来通知我。"牧玖笑一挥手,示意千层可以走了。问完该问的,交代了该交代的。就是这么的简单!
"属下告退。"完了,千层一如来时的神出鬼没,眨眼人就不见了。
"再躺会好了。"搞定完一切,牧玖笑觉得有些累,想着再躺会也不错。反正还没吃早膳!
谁知,刚躺下没多久。营帐外便传来了二宝的声音
"陛下,早膳好了。"
"我不吃。"刚睡下就叫她吃东西,这样真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