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拭目以待!”凤楚歌眼神闪烁两下,眼底满含笑意,嘴角轻扬,露出一张足以媲美世间任何倾国倾城美女的笑容来。
水萦月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冷冰冰的凤楚歌居然还有这么****的一面,看着他暧昧的眼神,水萦月秀美的小脸唰的通红。
凤楚歌将水萦月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头也不回,直接用掌风将桌上的红烛灭了,然后伸手放下帷帐。
夜,一如既往深沉。
旖旎的场景正要拉开帷幕,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凤楚歌动作一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悦道:“如果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马上杀了你!”
闻言,门外的人一哆嗦,本能的想退缩,可是再想想外面现在的情况,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王爷,刚才皇上在回宫的路上遇到刺客,皇上和皇后被刺客带走了,现如今下落不明,夜将军现在又醉的不醒人事,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禀告王爷!”
听到君少卿被刺客,面色如此,几乎没有任何人反应,直接道:“去把夜天凌泼醒,让他去处理,天塌下来不许吵本王,否则,本王马上格杀勿论!”
“是,奴才马上去!”门外的人领命,飞一般的离开了。
其实,他刚才也不想来吵自家王爷的,可是,这种情况,皇上和皇后遇刺,下落不明,不找自家王爷,他还真不知道能找谁。
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敢公然行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水萦月躺在凤楚歌身下,迟疑道:“君少卿失踪了?你真的不去管他?他可是皇帝!”
凤楚歌不以为意道:“管他干什么?我可不会忘记他当初可是给你和君少安下旨赐婚过,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他呢,现在多好,让他吃吃苦头!”
水萦月好笑的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你报复心这么强!”
“洞房花烛夜,说他们干什么,咱们继续!”凤楚歌可不想因为无关的人扫了雅兴,管他外面天翻地覆,此时此刻,他只要彻底的拥有这个女人。
一日不得到她,都有可能夜长梦多!
这是个无眠夜……
凤楚歌和水萦月在房间里花前月下,而楚王府的大堂内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夜天凌在刚才被丢出楚王府后,在回府的半路上,又被君少卿的侍卫给拦了回来!
楚王府的下人在得了凤楚歌的命令后,直接提了一桶水来,毫不迟疑的朝夜天凌迎面浇下。
“啊……”随着一声尖叫声响起,刚才还嘴的不醒人事的夜天凌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傻愣愣的站了半响,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将军……”见他反应如此大,刚才泼水的人缩了缩脖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夜天凌甩了甩湿透的衣袖,揉了揉依然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眨巴着漂亮的星眸将大堂里的众人扫了一眼,硬是没反应过来。
“再破!”见他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而皇帝又危在旦夕,不得已,楚王府的管家只得冒着杀头的威胁,再次下达命令。
刚才泼水的下人马上又去提了一桶水,直接对着夜天凌迎面泼了出去。
如果说刚才他还没有清醒,那么在第二桶水泼下后,他算是彻底清醒了。
“该死,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谁给你们胆子,敢这么对我?把凤楚歌给我叫出来,他今日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掀了你们楚王府!”夜天凌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他也是难得发火。
试问,不管是谁,别人这样莫名其妙的泼了两桶水,不发飙才怪。
管家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将军,这是王爷的命令!”
“我哪得罪他了?他要这么对我?”闻言,夜天凌开始自我反省。
他自问,最近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凤楚歌,应该不可能得罪凤楚歌而不自知啊。
难道说,他还在生气他上次和君少卿一起设计他的事情,所以他存心报复!
该死,这家伙也忒小气了点吧!
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斤斤计较!
管家忙又道:“将军,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回宫途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所以王爷让奴才泼醒你,让你去寻皇上!”
“皇上遇刺?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闻言,夜天凌哪里还顾得上埋怨凤楚歌,但也没有因此乱了分寸,而是很仔细的盘问当时的情况,“皇上出宫,随行的侍卫御林军那么多,那刺客是怎么将皇上和皇后劫走的?”
随驾的侍卫长忙上前一步,解说当时的情况,“刺客使用了调虎离山计!他们先制造动静,分两次将侍卫和御林军引开困住,当皇上身边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侍卫和御林军时,突然出现!他们人数众多,又似乎不是要杀皇上,好像只是单纯的想将皇上劫走!”
夜天凌问道:“那皇上受伤没有?”
侍卫长如实回答,“当时情况混乱,有一个刺客要杀皇后,皇上情急之下替皇后挡了下来,所以手臂受了伤!”
夜天凌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劫皇上就劫皇上吧?为什么连皇后也给带走了?何况,皇上还受伤了?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人本来就很麻烦,为什么还要多带一个增加负担?”
侍卫长摇摇头,“属下们不知!”
夜天凌也懒得去细想这里面的蹊跷,忙吩咐道:“现在这个时辰,城门封锁,他们出不来城的!你现在全城戒严,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既然出不了城,那么肯定就在城里!就算将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皇上找出来!”
“属下这就去办!”侍卫长不敢怠慢,忙领命离开。
侍卫长离开了,夜天凌又对着管家问道:“凤楚歌呢?”
管家愣了愣,面露难色。
一看管家的表情,夜天凌便马上猜到了原因,气的用力跺跺脚,“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洞房花烛?这家伙,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管家不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事实上,人家夜将军说的对!当今皇上都失踪了,他家王爷还只顾着洞房,这也太那啥了!
他也总算知道,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
夜天凌实在看不下去,抬脚就要走,“我找他去!”
管家忙拦住他的去路,“将军,王爷说了,如果谁敢打扰他,他就格杀勿论!”
听到格杀勿论,再想想凤楚歌那张冰山脸,夜天凌突然觉得背脊骨一凉,脚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凤楚歌那家伙,向来说话算话,如果他真的动怒起来,他可吃不消。
所以,他还是不去吵他吧!上次为了水萦月和君少安赐婚的事情,他差点没跟他翻脸,如果这次他再惹他生气,他这条命就干脆不要了。
思及此,夜天凌打消了去打扰凤楚歌的念头,转而对着管家道:“管家,去给我准备一件衣服来!如果继续穿这件湿衣服,只怕皇帝没找到,我就要被冻死了!”
“奴才这就去给将军准备!”管家领命,忙吩咐下人去取了一件凤楚歌的衣衫来给夜天凌换上。
夜天凌和凤楚歌都属于身材高大挺拔型的,身高差不多,身型也差不多,所以,凤楚歌的衣服给夜天凌穿着很合身。
不过,凤楚歌清一色都是金色长袍,而凤楚歌气质好,脸蛋俊,皮肤白皙,穿金色是相得益彰,不止没有任何委和,反问越发衬的他雍容华贵,气宇不凡。
夜天凌和凤楚歌相比,少了一丝与生俱来的气度和大气磅礴之感,所以根本驾驭不了金色这么张扬的色调!穿在身上,不止没有凤楚歌的雍容华贵,反而显得很不协调。就好像他明明是一头羊,却应是给套上了马的皮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何况,夜天凌也习惯穿紫色,紫色虽然也是一个很刁的颜色,但是夜天凌没有凤楚歌身上的男人气魄,一张白净的脸,加之总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的样子,整体就像一个白面书生!一点也不像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他穿紫色衣服,就显得气度不凡,犹如一翩翩佳公子,俊逸潇洒。
所以说,人靠衣装,长相是父母给的,改变不了,但是后期的装扮什么的就要靠自己去维护了。
“唉,凤楚歌这家伙,穿衣服也与众不同,什么颜色不好,要穿金色!你们看看,我穿金色是不是显得脂粉味特别浓,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夜天凌穿着凤楚歌的衣服,摊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场的下人看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事实上,他穿金色衣服不仅脂粉味特别浓,更像青楼的女人,感觉特别风骚。
只不过,想归想,他们可不敢说出来。
夜天凌虽然亲和,但是毕竟是主子,这种逾越身份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说的。
“算了,先勉强穿着吧!总逼穿湿衣服强!”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吩咐道:“你们王爷出来之后,派人通知我,我现在率军去找皇上!”
“奴才明白!”管家点点头,目送夜天凌离开。
夜天凌离开楚王府后,拿着令牌到皇宫和将军府调遣了大批侍卫和御林军,然后挨家挨户的搜索!
君少卿对于他而言,不止是君臣,更是兄弟。做兄弟有今生没来生!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都要把他翻出来。
可惜,直到天亮,京城也搜了个大半,却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京城的百姓更是搞的人心惶惶,私下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全城戒严,还要大张旗鼓的搜索。
当凤楚歌和水萦月起床时,已经是翌日午时。
昨夜睡的太晚,几近天亮才睡,加之又累坏了,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