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纳奥弗？”
“啊，没有，不是，”他停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先生是打给谁呀？”
“没什么，只是跟家里说一声在外头吃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这样啊，没什么不对”不对才怪呢，哪有做老板不回家吃饭都要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报备的啊？他自己还不是隔三岔五的就不回去吃饭，但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菲印司看着他那奇怪的表情道：“好啦，你该传的话已经传到了，过几分钟就要开会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这是变相的要赶他离开的意思，跟了他这么久的纳奥弗那有不懂的道理，不再多说一言，告辞后就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大半年不见，阿杰这次回来似乎话变得多了，用过晚餐后，纳奥弗似乎没有放过阿杰的意思，吵着要玩通宵，结果三人又到了一间洒巴包了个包厢喝了几杯。直到凌晨一点才散伙。
本来打算留在附近的公寓过夜的，不过外面的凉爽的晚风打消了他这个念头。凌晨这个时候的纽约街道上只有零碎的几辆车子呼哨而过，而他此刻有微薄的酒意，晚风吹在他的脸上有难以形容的舒服，是最适合飞车的时候。
他带上墨镜、扣上安全带、打开车子的敞篷，一踏油门，车子飞也似的在纽约的街道上穿梭，晚风在高速下在他耳边呼哨，头发在风中飞扬。
以高速奔驰在回家的路上，除了明亮的路灯外，旁边的住户早已熄了灯。他一直将车子开进了院子内，才熄了引擎。
下了车，他轻声地开门。
屋内，灯光是没开着的，但却开着电视，电视的声音调的很低所以他在门外没有听到。他走了进去，看到他的保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来她是看着电视不知不觉中睡着的。他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早知道刚刚在电话里就多说一句叫她别等门了。他走近，捻开了桌上的一盏台灯，然后关了电视，顿时四周鸦雀无声。
他走近沙发，女孩似乎睡得很熟，胸口轻微地起伏着，紧闭着眼睛的可爱脸孔在淡黄的灯光下像显得飘纱虚无，陶瓷娃娃般让人移不开眼睛。他跪在地毯上，低下头凑向前观赏着，良久后他才发觉自己的不正常行为，连忙移开了眼睛，把这个沉睡中的陶瓷娃娃抱回她的房间内。
贝多芬的美妙音乐持续地响着，响彻云霄，良久、良久一只小手才伸出来在床头摸索着，好一会儿，音乐停了下来。罗语依依然紧闭眼睑，好一会儿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揉了揉依然苦涩的双眼。坐起身，望着熟悉的床单，她眨了眨眼，神精依然透露着茫然。
摇晃着步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她习惯地道：
“瑟曼先生，早晨。”
没有回应，她愣了好一会儿，环顾四周，的确没有瑟曼先生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