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决战之期已不足四月,各方都在积极地准备着,无论是陈尔东这面,还是正道盟那边!似曾平淡的江湖气息陡然严重起来。
在平民百姓心中,都能略知天空中一些不寻常的味道,茶座、酒楼里,再也听不到一些江湖人士的高谈阔论,人人缄口沉默,似在顾虑着什么?
草房这边,因为时间的临近,众人心中愈发感觉到陈尔东姐弟心中的那份急待,是以都显得安静很多!
姐弟二人经常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座便是天亮,不是为大战前的紧张和期待,那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她俩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江若琳最近的精神愈加恍惚,常常丢三拉四,言语中能看出她感觉到非常的疲倦,无论众人怎么追问,始终也不得其合理的解释,陈尔东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对这些,也没有多大的去关心和怀疑!
思绮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他们神经触动,那个不知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自己二人到底防碍了他什么?难道真如江若琳所说,他或许也是自己的仇人?
苦笑和无奈始终在姐弟二人脸上挂着,袁破龙等人看在脸上,疼在心里,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让二人恢复自然,只有企求上苍,让决战之期快些来临!
在另一方,遥远而奇异地山谷中,神秘人高坐大殿上,原本就十分空旷的大殿并没有因为底下站着的这数十人而感到有些密实!
端坐在椅子上,戴着面具的他无法令人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胸口那微微的抖动,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愤怒。
“啪!”地一声,神秘人前面的那撙花瓶被其浑厚的掌力所震碎,底下众人一阵寒颤,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思绮?很好!”神秘人阴森地道,杀机从他嘴里,毫无顾忌地散了出来。
片刻之后,神秘人忽然笑了出来,虽然笑声阴沉无比,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兴奋,展开身子前面桌子上的信纸,快速地写了几个字,而后道:“7号,把这封信送到阳霖山,记住要快!”
“是,主上!”下方一人几步上前,接过神秘人手上的信,而后,快速地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阎君,恨天宫主,哼哼,看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神秘人笑着,似乎在为自己这个决定而感到高兴!
底下众人仍是沉默一片,没有为了上头之人开心而开心!
“袁公子,有您的一封信!”所有的人都知道袁破龙可能是陈尔淳未来的夫婿,加上他平易近人,使得这些恨天宫弟子待他非常尊敬!
“谢谢你啊!”袁破龙接过信,温和地道了句。
回到房中,打开信封,瞬间便看完了里面的内容,但同时,英俊的脸上,一股淡淡地伤愁上了心头,眉宇间也不在那么平和!
在房中坐了许久,以袁破龙的武功竟然会觉得有些累了,不由起身活动了一下,透过窗户,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坐了一个下午,望着天上的羞涩而出的明月,袁破龙怔怔地出神!
良久之后,袁破龙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抹笑意自脸上一划而过,而后快速地走出房门,却见陈尔淳俏生生地立在外面,一双美眸怔怔地看着他。
“尔淳,你怎么了?”
陈尔淳回过神,道:“刚喊了你半天,都没反应,听说你接了封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淡淡地语气中闪过浓浓地关切之意!
袁破龙心中一暖,歉然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半天,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南疆被困住了,要我赶去救他,刚发呆,是因为不晓得怎么和你说!其实想想,你我之间,有事不应该瞒着,直接说出来或许好些,是吗?”
陈尔淳嫣然笑道:“你刚是怕我不让你去救你师傅,对吗?破龙,你太看不起我了,虽然你师傅一直在和我作对,但是为人子弟者,孝为先,这个道理我懂,更何况他如今有难,你这个弟子是应该去帮忙的!”
袁破龙心中微起异样,不免有点愧疚,上前紧紧握住佳人柔荑,道:“尔淳,对不起,这个时候,我本不应该离开你,可是?”
“破龙,你要记住,不管你身在那里,但你永远都在这里!”陈尔淳捂着自己的胸口,深情地说道!
“尔淳,我不去了,不去了!”看着陈尔淳如此深情地话语,袁破龙不能自己,点点愧疚愈变愈大!
袁破龙急切的模样让陈尔淳心中倍感温暖,虽然要分离一段时间,但是这并不要紧,二人的感情如斯,难道还经受不得吗?
“我去为你收拾行李!”陈尔淳温柔地道,完全一付小妻子的样子!
看着心上人寥寥而去的背影,袁破龙的眼中突现泪花,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
第二天,天刚亮,草房外面,便一大堆人在那送着袁破龙。陈尔淳站在前面,对着骏马上的心上人道:“早去早回,多保重!”
袁破龙眼神扫过众人,惟独不敢看着陈尔淳,抱拳道:“大家不用送了,很快,我便回来了!”说完,一骑骏马绝尘而去,连给众人道别的机会都不留!
众人虽感奇怪,却也没说什么,以为袁破龙是怕让陈尔淳伤心!直到灰尘散尽,众人在也看不见那匹骏马和那人,陈尔淳却忽然地一阵踉跄!
“姐姐,你怎么了?”陈尔东急忙扶住陈尔淳,发现她紧捂着胸口,面色十分苍白,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没。。没什么!”喘了口气之后,陈尔淳黯然地道:“在刚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这辈子,我怕是再也见不到破龙了,所以心中蓦地一阵疼痛!”
原来是这样,陈尔东会心一笑,道:“姐,你是从来没和袁公子分开过,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这是思念的痛,知道吗?”
陈尔淳强笑,摇摇头,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如同万针穿心,疼痛难耐,否则以她的武功何以会出现这样的病态呢?
散开了众人,扶着陈尔淳来到了山坡山,迎面吹来一阵微风,让陈尔淳舒畅了很多,幽幽一声叹,尔淳正色道:“尔东,若果有一天,破龙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你千万不要怪他!”
“姐姐!”陈尔东急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注视着远方地风景,陈尔淳怅然若失,说不出的落寞!!
骏马一阵急奔,马上的袁破龙已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虽是面容依旧,却掩盖不住那份憔悴,几天的赶路,竟会让他疲劳之此?
前方是座大山,马已无法前行,袁破龙下马,脚步轻点,人便向利箭一样,快速地朝前射去,不多时,人已来到山中。
没有任何地图,袁破龙却如回到自己的家中,轻而易举地来到一处山洞,走见山洞,一阵黝黑过后,眼前陡然一亮,转过几个弯,几座简易地草房出现在他眼前。
沉声地唤了声:“师傅,破龙来了!”
片刻后,草房的门同时打开,里面走出余化和吕氏兄弟,看余化脸上开心的表情,那像个遇难的样子,不禁让人生疑,但是袁破龙却没任何反应,似早已料到。
余化高兴地笑着,道:“二位老兄弟,我就说过,我的徒儿不会令我失望的,怎么,现在相信了吗?”老脸上,尽是得意之情!
吕氏兄弟同样是开心万分,道:“老哥哥,你有福分呐,教出了这么个好徒弟,令人羡慕呐!”
袁破龙上前,对着三人恭身施礼,而后道:“师傅,不知唤徒儿前来,所为何事呢?”
“不急,不急!”余化欢心笑着,道:“等你好好地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在谈,哈哈!”
吕氏兄弟会心一笑,对着袁破龙道:“贤侄啊!以后的就都看的了,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叙旧了,哈哈!”说完,转进了自己的房中。
第二天,天刚亮,迫不急待地袁破龙便来到余化的房中,待听完余化的话后,袁破龙整个人便若被雷劈了一样,不知所措!
看着爱徒如此的模样,余化心中也显不好受,叹道:“破龙啊,师傅不是要勉强你,而是局势已经发展成这样,若师傅再不做些事情,怕是。。怕是。。。。。”说到这里,余化老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内疚之情!
“师傅,您说的我都懂,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这样做吗?您可知道,这样做的话,我的心里怕是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一个阴影,你叫我以后如何见人?”袁破龙黯然地道,温文儒雅的他这时竟有了一丝地疯狂,俊脸上,显出几分狰狞。
余化见状,眉宇间的那分愧疚与无奈更加地明显,“破龙,师傅此法也是逼不得已,师傅也不会害人,虽然是有些卑鄙,但不会让你难做的,只是在紧要关头时,利用此物便可!”
“师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