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就有这样的传说,说是天人的世界也就是天界发生了一场战争,天界在那场战争中严重损毁。天人们纷纷离开了,就连天界之主也离开了,离开前他听到尘世中问道者的哭泣声。问道者们哭诉说,天人们都走了,神佛也走了,天人和神佛要遗弃世人了。天界之主一声叹息之后就把他手里的一把匕首扔到了尘世,他告诉问道者们,他留给尘世的是他的裁决之仞,天人走了,神佛走了,只是暂时离开,最长不过五百年后还会回来,如果这五百年中尘世中有大凶大邪出现,裁决之仞必然会做出裁决。可是五百年过去了,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也一直没有见到天界之主领着天人神佛门回来。到现在天人神佛已经舍弃世人一千多年了。”
红闪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叹息,而我当红闪在讲故事,等它讲完了我说:“这故事挺有意思的,只是和左天良有什么关系。”
“主人别打断我,先听我说嘛。”红闪很不客气地教训我说:“在我刚刚开始开悟的时候,尘世中就有过大凶大邪的出现,后来一个年轻人出现,手刃了那位大凶大邪,据说他用的武器是一把短剑,那把短剑被人称为照夜,可也有人传闻,那就是裁决之刃。”
“可你说的这些还是和左天良扯上关系啊。”我插口说。
“你先听我说啊,当初那个年轻人手刃大凶大邪的时候,碰巧有个人就在场,后来那人被我吃了脑子,所以他的记忆就转化为我的记忆。”
“哦,原来是这样,赶快说重点。”我催促。
“说是一段记忆,还不如说是一种感觉,就是那人在见到年轻男子后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我现在见到左天良后的感觉。”我和红闪是通过意识沟通的,此时它的意识传达得很慢,似乎他是在思考。
“为了弄清楚那感觉,我花了些时间,把那段记忆找了出来,然后重现出当初的情况来对比。”红闪说。
“对比的结果怎么样?”
“越对比,越相似啊。”
“如果是这样,那能说明点什么呢?”说明如今住在左天良肉身里的魂魄其实很老很老了,我记得红闪说过它自己好歹也两百多岁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主人这世界只怕就要不太平了。”
得了红闪提示,我也想到了:“你是说这个世界要有大凶大邪出现了。”
“嗯。”
“那么上次大凶大邪出现的时候是两百年前吧,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老和尚的怨念。”
“怨念?”我愣了一下,一个老和尚怎么会有怨念,即便是有怨念又怎么会成为大凶大邪?好奇怪不是吗?
“那位老和尚一生度人向善,最后也是因为为民除害而死,他死后本该转世重修,即便不转世他也可以进入灵界的仙修班,修成正果后也许神佛会来接引他进入天界超脱生死。可他没有,他应了一方百姓的请求散去自己的三魂七魄,让其化为祥瑞,永远普照一方。可人本就是善恶同体的,他将他的善全部化为祥瑞,那么他的恶呢?他的恶在他临死前就化为了一份怨念。”
“可问题是一份怨念又怎么为恶?”我好奇的是这个。
“怨念滋长,自然会引来灵物,灵物吸收怨念不就长成大凶大邪的邪灵了。我记得那邪灵好像似老和尚寺庙里的一只成精老鼠。”
老鼠,听到老鼠两个字,我就想起宁侃身上的半个鼠魂,难道这当中有什么联系?我把我的想法传递给红闪。红闪并不太确定说:“这个还真不好说,或许是也不一定呢?这个还是问宁大少才好。”我想也是,反正宁侃说过要来找我,到时候问问也好。
“那么这次呢?会是什么大凶大邪引出裁决之仞呢?”我问。如果说左天良就是裁决之仞的持有者,那么引出了左天良不就等同于引出了裁决之仞。
“这个我怎么知道?就算我是吃脑子的海魂蛇,我也只知道过去,又不知道未来。”这个大胆的色蛇,居然还会顶嘴了。
“会不会是孽人?”我若有所思地问,倒没太在意红闪和我顶嘴。
“应该不会吧,天雷九劫的威力应该足够大,能灭掉孽人的。”
“那么是那个从妖牢里跑出来的东西吗?”房东凌不是说过天雷九劫落下的时候有个东西从妖牢里出来了。
“不会,那东西我知道,一般人收拾起来是费劲一些,但是如果是姓霍的那个虫师去救不成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会是什么?”我越想越觉得脑子不够用。
“主人我看你也别想了,就你那鸡脑子想也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