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将枪管压低,肖岩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像一张鱼网一样扑向他。
肖岩大惊,也来不及细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急忙将枪管向上戳住这个巨大的黑影向一边甩。
黑影在空中无法借力,肖岩很轻松就把黑影挑离他的头顶,落向一边,正好落在这株盘花身上。
这个黑影就像一块像破布一样的肉团又扁又大,浑身长满令人恶心的疙瘩,落在盘花之上不停地蠕动着,将盘花包裹在它破布一样的身体中。
盘花被它覆盖上以后,来回不停地奋力挣扎,但是它虽然有着动物的特征,但是没有发声的器官,虽然挣扎的激烈,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它只挣扎了几下,突然它的躯干好像承受不了这块肉团的重量,“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跌落在地上。
这块破布一样的肉团并没有就此罢休,它依然包裹在盘花身上不停的蠕动,整个身体展开足有两平方这么大,而盘花也很快停止了挣扎,没有被肉团覆盖住的叶子在我们的眼前迅速枯萎。
“操,这张蛤蟆皮他妈是什么东西?”张泽上前一步举起枪瞄准。
“不要开枪?”兰少辉急忙制止张泽“它的气味太招摇,如果我们身上粘上它的气味就麻烦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个危险……”
我们惊讶地再看一样这种生物,非常相信兰少辉的话,收起枪跟着兰少辉继续向前走。
路上兰少辉告诉我们这种植物叫做鲁儿,也叫菌形体。是自然而生的一种菌类植物。它的攻击性极强,食量特别大,它的身体能够移动,生成以后就会爬到树上雌伏下来,只要树下有动物经过就会脱离树干扑下来用它柔软的身躯抱住猎物,直至吸光动物体内的有机质。
它的生命力极强,除非用火烧,否则根本杀不死,即使把它分解成几百个碎块,每个碎块都会重新生长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它的汁液味道也太过招摇,只要身上沾上一点,几乎就成了这里所有食肉性植物的猎杀对象,因此我们最好不要和这种东西接触。
“既然无法杀死,这东西在这里不就无敌了?”我问。
“这东西虽然可怕,但也不是无法对付的。它的生命周期极短,它必须依靠不停地吸取动物的血肉维持生命。如果有两至三天的时间它没有再次吸收食物就会枯萎。以前我们如果在路上遇到大群的菌形体拦路,就会等它枯萎以后再通过。”
“以前……”听他说到以前,我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这小子装的挺酷,实则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想在交谈中诱导他说出之前的事看来是不会太难。
我邪恶地想着,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张泽,正好看到张泽也是满脸邪恶地看着我。在我们目光接触的瞬间,张泽偷偷向我竖起大拇指,张着嘴型缓缓地说“继续”。
“竟然有这样的植物。”青思豫嘴里喃喃念着,不由自主扭头向后看去,树木已挡住我们的视线,再也看不到那个“鲁儿”。
“你们研究过这些植物是怎么形成的吗?它们如何会有这些动物性的特征?”青思豫问。
“因为这里的水,这里水可以让植物变异。”兰少辉冷冷地回答。
“啊……”我们听到他话的人全部吓的站在原地不动,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可全是喝的这水呀!
“不用担心,这水对人体和动物没有一点影响。”兰少辉摇摇头说。
听他这么说我们才感到稍稍心安,只要知道对人体没事就行。反正喝也喝了,再担心也没什么用。
“这里的水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它的源头在那里?”青思豫接着问。
“我们试过去找水的源头,可是找不到。源头深入地下,进不去。”兰少辉继续摇头说。
“早知如此就准备个大家伙多带点水出去,我种一群狗尾巴草做跟班,晚饭后,别人遛狗,我遛狗尾巴草。”张泽低声说着突然提高音调说“我说大伙能忍就忍着,没事不要乱喝水,带出去爷有重赏。”
我赶紧说“你赶紧打住,这水让你带出去那不还成灾了。要忍你自己一个人忍,别打我们的主意。”
兰少辉轻轻叹口气,也没再说话,继续朝前走。在这片黑森林里面,具有攻击性的植物确实很多,它们常常躲在大树后面出其不意地给我们来这么一下。不过植物终究是植物,它们大多数都要扎根在地下,移动不得,没能给我们造成威胁。偶尔碰见不需要根可以移动的,兰少辉也能及时发现,早早做好预防,一路走来惊险不断,也让我们大开了眼界。
就这样走了半天的时间,我们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累,各种新奇的植物早就冲散我们的疲惫感,正当我们戒备心松懈的时候,突然在我们前方吹来一阵清风。
清风缓缓从耳边拂过,麻酥酥的感觉,非常舒服。风中还带有一股特殊的异香,这个香味我从来没有闻过,比少女的体香还要让人着迷,一闻之下,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让人心生陶醉。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风这种自然现象,顿时陶醉不已。我迎着微风,还没有吸进第二口气,前面的兰少辉突然大声喊“大家快掩住口鼻,后撤。”
他这一声音奇大,还没有说完就开始迅速后退,我们来不及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听他喊的焦急,想来肯定是这个风有问题,我急忙闭住气后退,顺手拉上在我身边还不知所措的阮晓亚和阿依吐露两个人。
我们刚开始后撤,忽然空中出现大量的有如米粒般大小的光点,就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亮,充斥着我们周围的空间,将我们重重包围。
“不好,竟然这么快。”兰少辉大声喊“快掩上口鼻眼睛。”
在进黑森林之前兰少辉就让我们把头巾风镜准备好,以防有些植物所散发的障气。如今并没有造成慌乱,我们拿出水壶将头巾浸湿,迅速掩上口鼻,将风镜扣在眼上。
这时候,我们周围的光点好像变的更加明亮,透过风镜依然耀的我眼花缭乱。我伸手想抓住一个瞧瞧究竟这是什么东西,可每当手伸出去,这些光点都被我伸手所带起的微风吹的四散飘荡,根本抓不住。
“大家跟着我跑,什么都不要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理会。”兰少辉大声喊着,他的声音透过湿布的过滤,听起来有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