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颜听得眼睛一亮道:“外婆,我会跟二嫂好好学习的,您就放心吧。”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别人听不懂,蓝梓汐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不由又佩服鄂太妃的精明和睿智。
上官花颜一开始对冷墨胤是有些小心思的,但后来见着风傲柳后,似乎就变了心思,对风傲柳一见钟情,可是风傲柳却甩也不甩她一眼,上回还将她气出了华郡王府,如今听鄂太妃说起与风月联姻,她自是又动起了心思。
风傲柳与蓝梓汐的关系她也是亲眼所见的,与蓝梓汐交好自然有机会见着风傲柳,这种曲线救国的策略两祖孙都用得炉火纯青。
原本闹得天翻地复的两对正室与偏房之间的矛盾,由于鄂太妃的到来而轻易化解,萧侧妃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算计蓝梓汐不成功,被王妃打得鼻青脸肿,还被太妃斥了一顿,悻悻地走了。
从泽院出来,王妃扶着鄂太妃道:“臣妾太没用了,又劳烦太妃来操些碎心。”
鄂太妃就叹了口气道:“你呀,打小就这性子,太棉软了,难得今儿能见着你肯拿出些气势来,我听着都高兴,就是怕你打了人又震不住,反被她占了强去,才又不怕讨人嫌,过来啰嗦几句。”
王妃眼圈儿就红了,依着鄂太妃道:“哪里会嫌您啰嗦,就怕您不管我,她虽说是个侧室,可是娘家势大,又有墨泽,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这些年,若非有您在府里撑着,惜情只怕……”
“傻子,哭什么,都快做奶奶的人了,还哭,唉,你还算命好,娶了个能干的儿媳,梓汐那孩子瞧着就不错,只是……锋芒太露了些,得磨磨才是。”鄂太妃拍了拍王妃的手道。
“您把乌玉传给她做什么,长公主瞧见又得说您了,她又不缺好东西。”王妃道。
“给她吧,原是想给你的,就怕……算了,都过去多年的事了,不提啦,看你也喜欢她,这东西给了长公主,也会被她给败掉,这几日没见过府来,怕是手头有点子本钱,又去赌了。”太妃就长叹一口气道。
蓝梓汐慢慢地跟在后头,看王妃与太妃亲昵得很,有些不解,一时又想起鄂太妃送给夏老太太的手帕来,夏老太太当时的脸色很难看,她们之间莫非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想着时,鄂太妃回过头来道:“墨胤家的,你那给小雪涂的药呢,也送老太婆我一瓶吧,有个头痛脑热的,我也能急用一下。”
蓝梓汐听了忙紧走几步赶上鄂太妃:“正要给奶奶送过去呢……”边说边就从袖袋里拿出药油来递上。
鄂太妃打开盖子闻了闻,顿时皱眉道:“味儿好浓。”
“孙媳还是弄稀好多了的呢,昨儿给父王的那瓶,可把父王给辣得,一张脸就成了印花布了。”蓝梓汐道。
鄂太妃听得哈哈大笑,王妃虽然也笑,却还是嗔她一眼道:“哪有像你这样说王爷的,小心别人听了又拿作话柄,你这孩子就是太不拘小节了。”蓝梓汐认真听了,笑嘻嘻也挽了太妃的另外一只手,一齐走。
却说吴王爷和荣郡王这天早朝,早会还没开始,大家便全坐在敬事房等待,吴王爷和荣郡王几乎是同时进的敬事房,那里早就有人在等了,见两人进来,好几名官员便上前来行礼,一个辑也没作完,那位大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个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捂住鼻子,草草行完礼后就退下了,第二批上来见礼的又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喷嚏。
吴王爷终于忍不住了:“荣王弟,你上朝也涂那劳什子药油做什么?看弄得同僚们多难受?”
“王兄,是你涂得多好不好,没瞧见同僚们给你行礼时都受不了么?”荣郡王不满道。官员们听了都莫明地看过来,礼部尚书李大人与吴王爷素来熟稔,大胆问道:“王爷最近可是身子不爽利?”
“是啊,本王头痛病又犯了。”吴王想起头痛病就头痛。
“怪不得身上好一股子药味儿,王爷为国事操劳,还请多加注意身体才是。”李尚书道。
“李大人说得是,不过,王兄这头痛宿疾如今可不怕了,他涂了药油,味儿虽不太好闻,药效却是难得的好,本王的风湿腿涂了也好了许多,只是那个辣啊,刚涂上去时,难受死本王了。”荣郡王得意地在一旁说道。
李尚书听得老眼一亮道:“哦,还有此等神药,下官还从没听说过呢,不知是哪位太医新研制的?”
“还不就是王兄家那个财迷儿媳,一小瓶药要了本王一个大东珠,还真是抠门呢。”说起蓝梓汐荣郡王就有气,怎么自己也是她的王叔啊,那丫头还真敢拖刀宰啊,好在风湿痛消涂了不少,不然,一颗大东珠,一块蓝田玉,真真肉痛啊。
“吴王的儿媳?可是世子妃?”一位兵部侍郎问道。
“怕是夏家的那个吧。”另一官员在一旁摸着胡须笑道。
“程大人这回说得很对啊,正是夏家嫁过去的那位,如今吴王府的二少奶奶,可真是个抠门的啊。”荣郡王咬牙切齿道。
“那倒不然,下官两袖清风,二少奶奶可是一文也没要下官的,就使人送了两瓶给下官呢。”
程东正色地说道,自上次在太子手下救了蓝梓汐,而蓝梓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有空时,就会使人送点文房四宝什么的给程东,清神醒脑的香囊也送了程东一个,特制风油精制出来后,也使人送了程东一瓶,程东正好有。
“她竟然送了你两瓶?一文没收?”荣郡王咬着后牙槽道。
“下官从不打诳语。”程东回道。
“王兄,王兄,你那儿媳吃里扒外啊,我是她的王叔啊,王叔啊。”荣郡王捶胸顿足道。
“她又没收你一文钱,荣王弟,你赏小辈几个礼物至于这么伤心么?何况你的腿是不是不痛了?别人想送她礼物,还不一定能换得了本王那儿媳的神药呢。”吴王爷鄙夷地看着荣郡王道。
一旁的人听得一脸黑线,吴王爷还真护短啊,一瓶药一颗东珠还说一文没收,能进得了这敬事房的基本都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年纪也都不太年轻了,有风湿头痛的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