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人根本没有理睬穆未明的话,双手猛摆,好像在做手指操一样,就是这样的动作控制着恶灵,秃瓢婴脸怪掐着穆未明如同提着小鸡一般。
“果(我)靠(操)里(尼)玛!饭(放)开里(你)啪(爸)啪(爸)!”
穆未明话音刚落,就被秃瓢恶灵按着脖子顶在了天台沿上,顿时穆未明的半个身子就被悬在空中,生死一线!
怎么……会这样!
再无反抗的余地了吗?穆未明的双腿死死地撑在地上,拼命的抵抗着恶灵的力量,可脖子上的双手越来越紧,逐渐的气息也困难起来。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下沉,这样下去,穆未明肯定会被扔下去楼去,粉身碎骨!
同时,在房顶上的面具女人手中也拿出一根银针,正准备着射出去。
……太滑稽了…
刚满二十岁的我,身怀茅山宗正统道术的我,会摔死?
我本以为,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所谓的道术,更不需要我们这种已然见不得光的职业。
没上过大学,在陌生的城市仅靠着一家网店,一月下来仅能勉强维持着房租生活费,穆未明真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帮助许晴?如果一开始就拒绝她,不就没事了吗?
但,穆未明真的会拒绝吗?或许,是因为有田齐所托,又或许,是因为穆未明对那个女孩心有好感……
算了,穆未明不知怎么得,突然想了那么多……就这样吧……
再见了,我那未曾谋面的老婆!再见了,我那未曾认识的隔壁老王!再见了,我那未曾涉足的花花世界!
“木头!”
突然的喊叫,一下惊醒了穆未明,他睁开一看,只见是田齐一脚踹开了门,飞奔过来,手中捏着一张符咒,狠狠地打在秃瓢恶灵的背上。
“敕令!”
只听田齐一声急喝,贴在恶灵背后的符咒猛地腾起一股青烟白火,那秃瓢就好像被炮仗炸了后背一般,一下子就被弹飞了出去,滚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田齐赶忙将穆未明抓住,帮他服了起来。
“低调一点,不用谢我。”田齐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而穆未明却突然热泪盈眶起来,紧紧地抓住田齐的手,感激道:“不,我替我未来媳妇谢你,替隔壁老王谢你,替这个花花世界谢你!”
“谢你大爷,回头给我送个撸啊撸终极皮肤就好。”
“不可能。”
“……”
这时候,田齐才注意到房顶上站着的女人,他盯着人家的面具,问:“这娘们谁嘛?这么傲娇还戴个面罩,以为自己是一本道还是***?”
“你说什么?!”那面具女人满是怒腔,再怎么不懂得人都大概知道这不是句好话。
“哎呦,说你还不乐意?咋滴,有种下来单挑,没种回家食屎,别以为南疆苗术就了不起,跟我们道家法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田齐嬉皮笑脸地嘲讽着对方。
然而当穆未明听到田齐所说“南疆苗术”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惊讶无比,这个女人竟然使用的的是巫蛊之术。
这时候,穆未明再细看那女人的双手,手指尖竟然缠绕着许多微不可察的丝线,每一截丝线上都有一个小结,只要这女人轻微一晃,那些小结就好像铃铛一般摇摇晃晃。
原来如此!这女人原来是靠着手中丝线结铃来控制恶灵,只不过那种声音频率特殊,也只有蛊虫才能感应到,由此来达到驱使的目的。
不愧是田齐,第一眼就能发现对手的门路,也着实让穆未明疑惑不已,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南疆蛊术?”
“刚才那秃子的背上被炸出来两只大虫子!”田齐低头回道:“就在你的脚下。”
穆未明听了这话,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脚边两滩稀水,看着极其恶心。
卧槽,蛊虫呢?化成脓水了,这么说来穆未明的确是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得蛊虫离开宿体就会死亡,并立即分解成水。
真牛逼!穆未明由衷的赞叹,虽然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这时候,被田齐句句话语针锋相对的面目女人,紧咬着牙,怒视着田齐与穆未明,“你们今晚,都要死!”
话音刚落,面具女人手中的银针一下多出三根,她手腕一抖,那三根银针就没了踪影。
“小心!”
也不知道是女人先射出的银针,还是穆未明先喊出的话语。总是,穆未明和田齐看见了面具女人的动作后,立刻就是往旁边闪避。
等两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完好无损,而水泥地面上也不见银针的踪迹。
这时候,穆未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躺倒在地的秃瓢领导,也不知道刚才田齐的符咒有没有将婴灵驱走。
不过穆未明意识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面具女人射出的三根银针。果然,在秃瓢领导的脖间,穆未明看见三根在月下闪着金属光泽的银针。
她又想干什么?
这一次,却是田齐给出了答案,“那是蛊针!”
听后,穆未明疑惑地看向田齐。
田齐现在很是焦急,急忙说道:“我小时候在云南呆过,知道苗疆蛊术有多种下发,最常见的就是藏水,隐食,附金。而蛊针就是最后一种,那女人的针看起来没什么奇特,恐怕针上面都藏着蛊虫的卵,一旦被射进人体,蛊卵不到三分钟就能孵化成型!木头,你没中招吧?”
然而当田齐瞧见穆未明那难看的面色时,也是脸色一变。
穆未明不禁看了眼右手的手腕,之前的肿胀已经消除,但到底有没有蛊虫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被三针射中的秃瓢领导扭摆着肥硕的身躯站起身来,由于他的后背被符咒所烧,已经呈现出巴掌大的烧伤,甚至在中间已经有肉烂开了。
“卧槽,木头,我发现了个问题,”
穆未明望了他一眼,谨慎道:“什么?”
“这秃子长得好像章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