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药都沾到我裙子上了,白上了。”蓝清眉躲着说道。
魏廷宣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嘴唇温柔啄上她的额头,道:“清眉,你就是我的药。”这一晚,蓝清眉都不记得自己来来去去被凹成了多少个造型,完全突破了她对亲热这件事的普通认知。只知道第二日一早她起来时,全身像散了架一般,毫无力气。
晨光微曦,两人都醒了过来。蓝清眉是累得起不来了,魏廷宣则是能起来不想起来。两个人拥在被子里,偏偏魏廷宣还要问些羞人的话:“娘子,昨晚为夫勇猛不勇猛?”
一开始蓝清眉还红着脸答他,后来干脆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理了。见她羞着了,魏廷宣便也是见好就收,抚着她的发丝同她说些正正经经的话。
“你觉得竹心这个人怎么样?”魏廷宣问道。
竹心,竹心就是蓝清眉心里的一根刺。她不动,也不答他。
“还不信我?傻姑娘。竹心这丫头,心气高得很,一心做的事当主子的梦。你若是性子太软,她便得寸进尺,这也是为什么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在你面前蹦跶的原因。”魏廷宣说完,见蓝清眉还不理他,便凑上她雪白的脖颈啃咬起来。蓝清眉受不住,娇声说道:“别闹了,表哥,停下来,停下来。”
魏廷宣“哼”了一声,低哑的笑声回荡在蓝清眉耳边,道:“谁叫你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便这样罚你。”说完又要凑上去,蓝清眉连忙摆手挡住,道:“我说,我说。我不喜欢竹心,你把她发卖了。”
魏廷宣不语,眼神深邃的看向她。蓝清眉见他迟疑,以为他是舍不得了,道:“你若舍不得,又何苦来问我。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听起来平和,到底是介意。
“可见是又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我怎么告诉你的?这一生唯你是我所爱。这一世我会用我所能爱你护你,但是我怕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这样娇弱,到时候叫人欺负去了又怎么办?再者,你信别人却不信我,到时别人随意说句话你就误会了我,我又该如何自处?”这是魏廷宣第一次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说。竹心的伎俩,他早就看穿。他自然可以一手处决了竹心,但他更想看看清眉能不能自己立起来独当一面。可惜听了王叔的话,他却心软了。“你是当家主母,想怎样处置竹心不需看我的脸色。这是我们的家,你知道吗?那些奴才不听话了,你尽管惩罚,若是叫他们爬到你的头上,那才是让人笑话。”
蓝清眉点点头,应了。
魏廷宣便又说:“竹心你怎样处置我不管,但得留着她一口气在。这丫鬟,身份不一般,对我们大大的有用处。”
“怎么不一般?”蓝清眉问道。
魏廷宣附耳说了一句话,蓝清眉不禁讶然。她想起之前竹心说过的话,道:“竹心说她从前出身富贵,也不知真假。若是真的,那恐怕……”
她抬眼去看魏廷宣,魏廷宣肯定的看着她,道:“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