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眉依言跟着另外两个小厮进去了厨房。方脸的汉子便先走了,让他们处理干净便离开。蓝清眉没做过这个,只跟着其他人的样子清洗着。天气已经暖和,但到底还是春天,水有些冷手,她忍着不适,好歹给洗完了。
洗完的葡萄都放在光泽的玉盘上,洗得干净不干净,一眼就能看出来。倒霉的是蓝清眉洗的上面还有有污垢。
来负责装盘的丫鬟眉毛一竖,嚷道:“这谁洗的,邋里邋遢的?赶紧给重洗了,要是冲撞了夫人,便要你们好看。”
那两人小厮自然不肯多干活,便指着蓝清眉一人。蓝清眉只好把那葡萄拿回去重新洗过,那两个小厮倒是嘲笑了她一番之后,早早便走了。秋娘如今排场也是真大,蓝清眉边洗边想到。
好不容易过了三四次水,洗得差不多了,一旁等着的丫鬟倒是不耐烦得很了,道:“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管事的人怎么看的,把你给买了进来。”
“姐姐说的是,说的在理。如果不嫌弃,让我来帮着姐姐把葡萄送进去吧,这葡萄重得很,也算是给姐姐赔罪了。”蓝清眉说道。
那丫鬟哼了一声,脸色却好看了许多,说道:“算你识趣。”自己先走在前面,蓝清眉赶紧端起玉盘跟在那丫鬟身后。
好歹蓝清眉也算是混进了主厅了,胡乱的瞟了一下却没看到秋娘的影子,被却那丫鬟打了一下头,道:“你这贼眉鼠眼的,往哪里瞧呢?这儿也是你能随便瞧的。赶紧把东西放下,滚出去。”
“哪里哪里,我是看看夫人在不在,没准能讨个赏呢。”蓝清眉低眉顺眼的说道。
“倒是个会投机的,这夫人这会儿恰好在休息,可没空给你赏。快些走吧。”
蓝清眉有些失望,没想到这回都进了院子还是没见到秋娘,她故意把步子拖得慢了些,指望找个机会。
可惜直到走到院门口,都还没寻到。正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花园里的花儿也开了,紫苏去给我摘几朵过来罢。”蓝清眉竖起耳朵,心里一阵激动,这不就是秋娘的声音。
当下蓝清眉也不管不顾了,朝后看去,看见秋娘正从拐角处慢慢过来,她急忙高呼道:“秋娘,秋娘。”
秋娘蹙眉望向这边,毕竟在府内敢直呼她名字的人也不多了,看对方确实个小厮打扮,为何会这么大胆?秋娘只觉得声音有些熟,还没反映过来是谁。已经有卖乖的婆子率先走上来,就要给蓝清眉这以上犯下的奴才一个大耳巴子了,被蓝清眉轻巧躲过。蓝清眉直奔秋娘方向跑去,那婆子也跟着追过来。
走得近了,秋娘才认出来是蓝清眉。她眉头拧得更深了,说道:“你怎么来的?还打扮成这样?”
蓝清眉说道:“你一直不见我,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进来的。”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狐疑的看着自家夫人跟一个小厮说这样的话。秋娘笑了笑,算是解释道:“这是我一个远方妹子,大家可别误会了,她是个姑娘家。想必是想了什么法子混进来的,你们先下去做事吧。”
秋娘把蓝清眉带到厅内,道:“你千方百计的要见我,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