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早晨,我在我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做着我的美梦,正梦到自己在模特大赛上拿下冠军,对着镁光灯展现最美丽的一面时,被一阵噪音吵醒。
‘叩叩叩’那是我房门被人急促地敲着。
“宁贝儿!”
这是第一次,宁顾敲上了我的房门,叫了我的名字,声音里还有一种与以往冷漠孤傲不同的焦躁。
我不是一个睡得沉的人,何况,听到的是他的声音?我隐隐感到不安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放在床脚上的睡袍都没来及披就冲到了房门口。
门外,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印证了我的不安。
“宁顾?”
他迅速地看了我一眼,粉紫色吊带小可爱和同色超短的睡裤,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欣赏,第一次伸手按上了我的肩膀,将我推转身,简短的下命令:“快点穿上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我们得去医院!”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手脚一下子发凉,张着嘴想问却问不出话,他也已经小跑着下旋转楼梯了。
机械地换装,突然间,感觉我的房间大得有些空荡荡的,凉丝丝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坐进他早已停在大门口的跑车,他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一踩油门冲出庄院早已打开的大闸门。
医院很快就到了,车一停定,我就飞快的下车,往急诊室跑。
没有疑问,我知道肯定有人出事了!与我息息相关的人除了我妈妈,和我们一样称呼为‘爸爸’的男人,宁顾不会来通知我……
我一路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妈妈,爸爸,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很不幸的,上帝显然没听见我的祷告,我在苍白的病床上见到了浑身血淋淋的他们!
医生和护士正忙着做各项急救措施,我却什么事也不能做,睁大双眼看着宁顾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字,望着他们被推进手术室……
冰冷的长廊,冰冷的长椅,冰冷的等待!冰冷的折磨!
我的心逐渐随着时间的缓慢流失而越发冰冷!
宁顾就站在我身后,从他们进手术室后就未发一言。
我们的视线齐望着同一个点,我们的心脑也齐想着同一个意念,那就是:他们平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的助手和他的助手都来了,我听到他对他们低低了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又都走了,一会儿,他的助手回来了,给我们带了早餐。
“坐下吧!”我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向下压着我坐在了冰冷的长椅上。我的视线并没有移动,依旧盯着那两扇手术室的门,它们还是纹丝不动地与我较劲。
“喝点温牛奶吧!”
他把一盒温过的牛奶塞进我手里,我并没有发现他竟然温热了牛奶,也没有发觉他竟然会知道我早上喝温奶的习惯,我只是木然地凑近已经撕开的口,安静地喝着,牛奶从嘴角溢出,滴在手背上,我也没有在意。
他似乎微风般地叹了一口气,用纸巾帮我把嘴角和手背的牛奶渍擦了。这一刻,他还真像是照顾妹妹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