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日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我不能自己吓自己啊。
“从这里往南边走,会有一个三岔口,左拐就行。”金川日上前,打算指着地图告诉对方路线。
可是,指尖一触碰到地图上方,他的脸色就完全变了。只见地图上夹着一张十寸照片,赫然就是他自己!
“你……”
“本来还不确认,没想到果真给我碰到了。”大汉咧嘴一笑,一手掐住金川日的脸,将他朝整个人往车窗上砸去。
“嘭”的一声,车窗碎裂,金川日直接昏死过去,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来回飘荡,“我到底栽在谁手里……”
大汉看看左右,迅速把金川日绑了起来,往车里一塞,对自己的车子招了招手。
里面又走出一人,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便座进驾驶座。两辆车齐齐调转车头,朝着滨海市方向驶去。
三天后,法院临时开庭,宣布对周六凌晨发生的劫持案开庭就审。
被告方共有两人,一人是高丽国的金川日,另外一人是中渝派出所科员王成。
依照华夏法律,确定金川日罪行不小,不过鉴于他是外籍,只能遣送回国,依照高丽的法律进行惩处。
金川日在法庭上对自己的罪过供认不讳,可他居然没有提到腾远弘一的名字。
中渝派出所科员王成就逃不了了,他犯有刑讯逼供罪、暴力取证罪、滥用职权罪等十余条罪行,且其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判刑十五年拘禁,剥夺政治权利。
当法官落下锤子的刹那间,王成就跟发疯了一般,朝着金川日扑打过去,连法警都拦不住。
金川日的父亲带着一批高丽人连忙上去拉架,好不容易才分开两个人。
就这样,事情尘埃落定,金川日明天就会离开国家,而王成将会在监狱里度过人生最宝贵的十五年时光。
随后,王成和金川日脸色煞白的被法警押进警车,面如死灰。金父没有去和儿子交代事情,他在金川日上警车的时候,就独自离开了。
当天下午,金父来到外企协会办公大楼,找到了正在开会的腾远弘一。
会议被打断,一般来说主人会非常愤怒,可是腾远弘一居然一言不发地终止了会议进程,默然把金父迎进了办公室。
金父与腾远弘一对视了一阵,冷声哼道:“腾远先生,您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这是当然。”腾远弘一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开个价吧!”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想搞清楚,为什么你要把我儿子当枪使!”金父摇摇头,用力点了点对方的办公桌。
他看似心平气和,可是内里却愤怒到爆。若不是顾忌对方的身份,恐怕他都想大打出手了。
“因为我想搞死罗超凡,只不过算错了他的身份。”腾远弘一十分光棍的摊了摊手。
“只是这样?”
“恩,只是这样。”
“你这个疯子!”金父老眼一红,冲上前去将腾远弘一提了起来,用力的扯着他的领子。
腾远弘一冷笑不止,似乎算定了金父不敢动手。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瘦的青年。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很儒雅。
青年一进门便诧异的笑了起来:“这不是高丽金氏企业的董事长吗?咦,腾远先生,你们这么亲密是在做什么?”
腾远弘一将金父的手猛地甩开,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想不到金董事长年纪大了,性子还是这么冲动。黄先生,你算的没错,金董事长果真找上门来了。”
“恩?”金父愣了愣,看向那青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噢,这是秘密。”眼镜青年狡黠一笑,打了个响指:“金董事长,我和腾远先生有点事情想找你合作,不知道意下如何?”
“顺便问问金董事长什么时候才能决定加入我们外企协会。”腾远弘一连忙补充道。
金父直接无视了腾远弘一,反而追着眼镜青年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金董事长先别着急,容我慢慢跟您细谈。”眼镜青年拉着金董事长来到茶座边坐下,气定神闲的给他沏起茶来。
……这俩人一聊就是一整个下午,连带着晚饭都在一起吃。腾远弘一对眼镜青年有些忌惮,没说几句话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南美洲的亚马逊河流,一伙白人穿过茂密的丛林,踏上了一片金灿灿的沙滩。
“呼,终于出来了!”
若是黄忠勋在场,必定会认出为首的矮个子。他赫然便是大半月前离开华夏的血杀老大,格兰特!
这一伙白人有九名,身上的外套尽皆碎成了条儿,浑身上下贼兮兮的,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老大,老三被华夏的‘鹰眼’组织偷袭,现在还在发烧,伤口无法愈合,我们得找个地方治疗一下。”一旁的精装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
格兰特点点头,扭头看向不远处,“那里有个渔村,我们进去打个秋千。”
“是!”
一伙人匆匆忙忙的朝千米外的小渔村跑去。
格兰特回首望了一眼繁茂的亚马逊丛林,眼中的杀意犹如燃烧的烈焰。
“好你个华夏!老九死在你们华夏人手里,现在又冒出个‘鹰眼’组来坏我们的好事!我发誓,等我回华夏的那一天,就是你们华夏人的末日!哼,罗超凡,你将会是我报复华夏的第一块垫脚石!”
……
却说当天晚上,滨海拘留所忽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这些人携带着市局签字,点名要拉走王成和金川日。
他们虽然带着警徽,可是那凶神恶煞脸上有疤的模样,显然不是警察。
王成猛地爬开,死死抓着大厅门把手,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不去啊,我不要去!他们不是警察,是来要我们的命的啊,你们不能把我们交出去!救命啊,不要把我抓走……”
金川日吓了一大跳,也学着王成的样子坐在地上撒泼。
拘留所的警察们自然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事儿,没有多少人同情,反而转交犯人的警察上前对着王成就是几巴掌:“他娘的,闹什么闹!”
“大哥,大哥,不能让他们带我走啊,他们是混社会的,快抓他们,快抓他们!”
王成嗷嗷大叫,眼泪鼻涕一大把,抱着警察的大腿就不肯松手,满脸的脏东西都蹭到了他的腿上。
金川日的情况差不多,两个警察都扯不起他,反而差点被掀倒。
“我不走,我不走。警察,快联系我爸爸,他是金氏集团的董事长,电话是XXXXXXXX。这些人有问题啊,肯定是要搞我们啊!”
王成也高声叫道:“是啊,你们不能看看啊,这伙人根本就是流氓……我日啊,你们这些****,要是老子出了什么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警察皱着眉头招呼来三四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警棍上去直接迎头就揍,这才让王成安静了下来。
金川日见王成给打破了头,立马老实下来,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伙人把两人抓出,刚出门就立马被戴上了头套。几个大汉狞笑着,把他们塞进车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众人带到一处僻静的老仓库。
“进去!”三个大汉一人推着一个,往仓库里走。“刺啦~”大门打开的刺耳金属摩擦声,让人浑身发麻。
王成和金川日又开始大呼小叫了,只不过周围安静的犹如地狱一般,他们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只惊起了几只水鸟的“嘎嘎”叫声。
进入仓库,他们被安排在了两张椅子上,坐下后又被绑了起来。头套一掀,他们立马被明晃晃的聚光灯照的眼泪水都流下来。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眼球才适应了这种刺激。
“行了,把灯关掉。”一声沉沉的话语落下,仓库里除了黄淡淡的吊顶灯,亮光尽灭。
王成三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一座废弃的钢铁厂,周围离散的堆着钢材废料。
在几米外,围着一伙黑衣人,大约有二十名左右,其中为首的是两个俊秀的青年。
其中一人的面色很沉,另外一人手里捏着一柄小匕首,寒光泠泠,非常渗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成惊魂未定,骇然的尖叫起来。
金川日眼角猛地一抽,心里极度恐惧:果真是蒋家大公子,爸爸,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
可惜他哪里知道,他老爹此时正在和别人把酒言欢,完全忘记了儿子还在监牢的事情。
金川日张了张嘴吧,刚想开口,忽然从角落冲出一道丽影,抬起手掌对着他的脸颊便是一阵“啪!啪!啪!”狂扇。
“哎哟……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救命啊……”金川日被打得头晕脑胀,哀嚎连连。
待得看清楚那人面孔的时候,金川日顿时哭了,“楚……怜,楚怜小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要知道,我这些都是为你的啊……”
“你……你这个坏蛋!”楚怜就跟发疯了一般,再度冲上去对着金川日乱抓乱咬。
金川日呜呼大叫,呼痛不止。
不一会儿,金川日的脸庞抓痕纵横,又青又肿,犹如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