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月,以后你就是一个修行者了。”
非暗近来下的苦工可不是白费的,虽然四个月的时间很紧,但挡不了他卖力修行者的脚步。非暗用两个月突破到先天九重,然后用一个月半死命冲关竟然轻易突破到元神境界,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到达了下一个境界,心里晕晕的感觉是种幻觉。但他丝毫不敢怠慢,在剩余的半个月的时间里苦苦熬了三天给阿月打通下田的真气,到如今最要紧的问题已经解决,他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
阿月身上缭绕着非暗残留的真气,她从指间抽出一点白色的属于自己的气丝开始认真地端详起来,然后颓颓然地抱着非暗昏昏欲睡:“非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了。”阿月觉得自己只是一直接受非暗对他的付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真的,她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再拿出来谢他了。
“说什么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报答个什么?”非暗倒下,和相拥而睡。
抱着一个四阶修行者入睡,阿月都觉得这很梦幻,闭着眼昏沉沉地呢喃一下:“你修行得未免太快了吧,这这样会不会出问题?”
非暗也很累,头脑却很明白:“是然大人的功法,一定是……御门诀很邪!”非暗像没了脊椎骨一样,倒头就睡,两人都太累了,抱在一起入睡得更快。
第二天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正午时分。非暗这些日子里来第一次睡得的这么晚。他懒洋洋地起来,放好怀里的阿月,自己兀自奔出了房间,心里念念叨叨:我作为少爷的跟班为儿女私情闭关了这么久,然大人会不会有意见?少爷没了我这个沙包,每天岂不是要打死好多人?不行我得立刻去找少爷!
他打开信符,上面平静异常,乌阳门内连一条给他的讯息都没有,这让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非常不安。
“大家,怎么都不待见我?都把我当邪修了?”
他立刻用真气给守城大阵发去讯息:少主在哪里?
很快一条讯息发了回来,回他的是岳鳞:少主在东南区,正在单挑一条街。
单挑一条街!
看到这样的字眼,非暗心里又咯噔一下:许久不见,少主已经变态到这等程度,我以后还扛不扛得住?先不管了,找到他人再说吧。
非暗奔出基地时,不时有门内的人对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那个不就是非大人?”
“不时听说成了废大人了么。”
“是啊,修行者最忌讳的就是****。”
“看他的样子,是急着去抓药补气吧。”
“真是太堕落了。你们要谨记这个教训啊。”
……
非暗到达四阶,对背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身上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加紧脚步出了基地,待心情平复之后,他的移动才放缓。
第一个遇见的自己人是东萤。非暗看到他的衣服是乌阳门的专属服装,当即上来抱拳盘问:“我叫非暗,请问你是乌阳门的哪位?”
东萤正在捆人,他抬头看了一眼非暗,十分惊讶:“咦——非大人,你怎在这,你不是在……在下东萤,正在给少主收拾战场!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尽管吩咐。”东萤很想说他为什么不是在“床上”,但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毕竟再怎么不堪也是然大人身边的亲信,不好得罪,故作谦卑的样子。
“那少爷呢?在哪里?”非暗看来问对人了,他很着急地追问,那个模样看得东萤发慌:至于这么着紧吗?
东萤抬头看下天上,看着几个喷血的黑点指着说:“那,在那边?”
“哪边啊?”非暗有点不耐烦地看过去。
“那几个黑点下面。”东萤来不及多说,非暗已经翻上墙头楼台,奔向几个黑点的抛出的方向。东萤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他已经那个什么了吗?怎么看着速度好像还修为大增了?”东萤没理那么多,继续捆人,发讯息让自己人来收人。
非暗越走近心里越激动,听到有人被打得惨叫连连心里愈发肯定然飞就在附近,脚步也愈发沉实凝重。在他转过一个屋顶后,眼前的事情在吓他一跳:
横七竖八的初阶修行者被堆成了小山,然飞站在人堆上,一脚踩着一个强壮大汉的屁股,手中拿着根细细的东西在戳人家的屁股,一个个血洞咚咚流血。
然飞一边戳人家屁股还一边念念有词:“让你们拿针射我1让你们射!我看你们谁还敢射!”
嗖——
有一根锁兽针弹向然飞的背后,刺入了九重罡气后才停下,掉落人堆上。
“谁?”然飞愤怒地转过头来,这次偷袭让他的怒槽再次满格,他盯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中越。
“你?”然飞见过这位宾客,没想到连中越都按捺不住了对他下手了,然飞的恼火简直要升华了,他立刻朝中越奔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挥着锁兽针向他扎过去。
“你,你——为什么,你有罡气,你不是灵兽?”中越在锁兽针失效后,立刻慌了神,然飞的速度快得不合常理。
“你才是兽,你妈是兽,你全家都是兽!”然飞吼叫着冲过去,中越抬手腾挪,把然飞手中的锁兽针引向一边,但然飞却突然弹起,一头顶到中越的胸口,让他一时喘不上气。
然飞见针被对方的力道甩开了,放手丢针,攥成黑心拳还向他打去。
中越没见过短身相接还这么拼命的,他不敢接下这发出黑气的拳头,扭动下身法和然飞拉开一个身位,随后结结后退,不想和然飞纠缠下去——既然然飞不是灵兽,那他也没有意义继续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