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跟我去个晚宴。”范莫盯着洛夏,意味不明思忖着。从上到下扫视着她,仿佛这是一件可以估价的商品。
大厅里到底不比房间,被这么打量了一番之后,洛夏就更急着把浴袍裹紧。事实上,浴袍里边还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个禽兽的时候。她不想贸然做这种蠢事。
这两年来,他们之间相敬如冰,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他不动她,她自然会在外边给足她面子。只是心里,对上官言的怨念就更多了几分。
要是见了面,看她怎么教训那个黑心的坏家伙。这么想着,神情又默然的紧。光想想到觉得也没什么,连见面时会有的紧张都忽略了。但,两年没见了,要真是见到面了,她该怎么歇斯底里啊。
想一想,最亲爱的恋人,亲手送她到这婚姻的坟墓。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说什么也要半工半读学个医,最起码砍了一百两百多刀,对方也就只是个普通的轻伤,多么快意的想法。
范莫寥寥几句,仿佛嘱托,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礼盒,放在她手边。“穿这个吧,毕竟是我范莫的老婆。”
不等洛夏反应,他连忙就转身回主卧了。
是怕她拒绝吗?!
洛夏嘀咕着,弯身把盒子抱在怀里,回到客房,落了锁,这才放下心来。
扫视着房间,并不大,却有她两年的记忆。
起初她来总怕会给他造成负担,于是挑了最小的房间,第二天就搬了出来。只除了新婚的那一天晚上。
细想之后,更觉得长夜漫漫,寂寥冷清的很。
很多事情,都不要想的太明白。毕竟那晚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利用了人家,总要有些付出的。
夜晚慢慢褪色,白日的阳光慢慢穿过缠着藤蔓的铁质窗框。
这一天,她就在花艺班里度过。想起以前仿佛快进了一般,整天想着攒钱的生活。现在生活又好像上帝听到了她的祷告,每天都在慢速状态。
一天在花艺班度过,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黑夜如期而至,她换上范莫丢给她的礼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鹅娇小,皮肤白皙。不禁咧嘴笑开了。
美则美矣,可惜没有灵魂。
这么称赞自己的,应该也没几个人了。字里行间,带着只有她能懂的调侃。
范莫一身正式西服,剪裁得宜,只是脸上稍微多了些病色的苍白。等到洛夏出门,终于有了表情。挑眉,仅仅动了一下,仿若星光耀动,盛满星子。
“走吧,要迟到了。”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支白玫瑰丢到她怀里。
洛夏接了个正着,又不由紧张了些。“不是参加晚宴吗?”
“这是邀请函。”
听罢,盛夏拿在手里仔细摩挲。果然,在接近花苞的叶子上,看到一连串的字。
邀请范莫夫妇参加订婚仪式。署名写着白姿仪。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能想到这么有趣的邀请函,必然也是个古灵精怪的大美人吧。她嘴角扬起,闻着花香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