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奥丁帝国,自然又少不了奥丁王的一顿接风洗尘。
了解了下胃世界黑血族的动静,知道体内世界一切都有序发展,出差的这段时间里没出过岔子,宁川这才略微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事务所已经是微世界的凌晨。
两座肉体世界存在时差,以至于虽然是深夜,宁川、铁榔头、麻子和香香都像两眼发光的猫头鹰,没有丝毫睡意。几人全挤在宁川卧室看电视打发时间。
“呼!总算做完了,”当宁川和香香终于把一台帝国真人秀节目看完,唯独不在的铁榔头这时也捧着一杯血肺过来了,她费劲地扭了扭肩膀,“这码字比打仗还累,写一篇工作报告就跟行军打仗连续一个月还没粮草似的,不过现在好啦,等报告交上去上头批示完,就等着发钱啦!”
说着,铁榔头也挤到宁川那张大床上,一行人在回到游艇下层旅馆后,四人身上的自适应服饰总是会统一变化成各种类型的睡衣,而且每天晚上都不带重样的,虽然事情真相其实是四个从前线归来的大将倒不过时差还穿着怪兽睡衣正靠着晚间节目打发时间,顺便试试能不能靠这些略无聊的节目催眠自己,不了解实情的人总以为是在开睡衣趴。
特别是看节目看得在床上正“群魔乱舞”的香香,一边还时不时地跟自己对话,说着“姐姐,你也喜欢看这节目?”“是啊,是啊,糯米国度娱乐业还是很落后的。”“那好,我们一起看!”之类的只有紫霞仙子才有可能做到的单口相声……
“说的跟你真的行军打仗过似的,”宁川倚着床头戳穿铁榔头,然后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比薄荷味还重的刺鼻气味顿时皱眉,“这都几点了,还泡清醒血肺酒,你真不打算睡了?”
“没事没事,码完字幻想了一下发钱时的情景就睡不着了,”铁榔头挥挥手,眼里的光芒的贼亮的,一边说着,她一边艰难地踮起脚尖在一地零食堆里移动。这些零食自然是香香生产和吃剩下的,主要还是爆米花,甚至还有几碗已经打翻的“麻婆豆腐”,弄得地毯脏兮兮的,原本宁川还想说几句,不过想到人家还有个清洁工姐姐,挥几下手的功夫就能打扫干净,也就乖乖闭嘴了。
咔嚓!
“啊!”
正安静着呢,铁榔头突然发出一声嘹亮的惨叫,她踩错了位置,好像踩碎了什么东西硌到了脚,抱着脚在原地跳。
“哎呀,榔头姐,你让开点啊,跳大神去一边跳,别挡着人家看电视嘛!”香香抱怨道,见铁榔头依然挡着屏幕,只得操作了一下,从显示器上脱落下一块浮游屏,浮游屏穿过铁榔头身体,悬浮在香香面前继续放着节目。
“麻子,你在地上放什么啦,好疼!”铁榔头抱怨着看向地上的麻子。
麻子此时也一脸怨念地看向铁榔头,她手中正握着游戏手柄,与香香打发时间的方式不同,麻子已经玩了好几个小时的小霸王了(虽然她已经认真解释过这看似小霸王游戏机的东西其实是帝国游戏产业中最尖端的产品,但在宁川看来就是小霸王)。
而现在,这台先进而小巧的游戏主机半边身子已经被铁榔头一脚踩了个粉碎。
“快要通关了!”麻子的语气平淡而怨气十足。
“你个机器人玩什么游戏,修改几下程序通关不是妥妥的,无不无聊!”铁榔头一点也没有作为犯错者的愧疚,训斥了麻子几句。
麻子一言不发地收拾好主机碎片,出了门。
“看吧,你伤到她自尊了,”看着麻子出去的背影,宁川转头看向铁榔头。在他看来铁榔头的话还是蛮刺激麻子的。
“随便,”铁榔头却耸耸肩,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对了,希拉安顿好没?”宁川想起正事问。
“嗯,码字前就搁置好了,放在二楼的液态营养修复舱了,过几天应该能勉强清醒了,不过要想让她彻底痊愈就遥遥无期了,她的状态你也知道,黑血力量彻底侵蚀全身,肉体器官全部丧失……遭着呢,哼,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现在知道问啦,一回事务所就窝在一起干什么见不着人的龌龊事,什么事都我一人干,”铁榔头跳上床,压在香香身上,后者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你压我干什么?”
“没有啊这不表示亲近嘛。”
“废话,表示亲近你干嘛把榔头放背后!”香香虽然神经大条,但也不傻。
“你奈我何!”铁榔头是为了报复两人撂担子给她的恶行故意这么做的,宁川她估摸着难惹,就来骚扰香香了,一脸的挑衅。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香香颤抖着手指气急败坏地指点着铁榔头,她可不是怕事的主,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连拖鞋没穿就往门外跑。
“干嘛去啊!”铁榔头顿时警觉起来。
“打不过你,把你从巴图那偷来的血肺酒全都变成爆米花!”远远地传来香香的宣战声,宁川可以想到此时此刻香香那何等丧心病狂地面部表情。
“你敢,你给我站住!”铁榔头火急火燎的也消失在卧室里,血肺酒可是她的命啊,她可不保证香香有胆子干不出这种事来。
看着三人短时间内全都消失在自己房内,看了一场好戏的宁川百无聊赖地松松懒腰,“世界~终于安静了……”他早就有了睡意,只不过身边有麻子和香香在他实在不敢闭眼。
“作为一个病人,竟连最起码的休息也得不到满足,人生啊~~”
“宁川!你也给我过来!帮我一起拦香香,否则一切损失都从你经费里扣!”
宁川升懒腰的动作还停在半空呢,听到铁榔头的声音他顿时愣在那里,半晌过后发出一声惨叫:“不带这样的吧,她搞破坏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为了自己那连半毛钱都没看到过的经费,宁川还是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赶向酒窖。
当清晨六点的朝阳从西边升起的时候(至于为什么重症监护室里会有太阳这回事——以后会讲到的),酒窖里的宁川和铁榔头终于用擒拿手锁住了暴动的香香,两人一手拿住香香的一肩,押着她回到卧室。
把香香关到她自己的房间,这姑娘闹了一宿倒头就睡,也没再给宁川惹麻烦,关上门,宁川打了个哈欠,决定回房补觉。
“看来是都困了,好了,我也去睡了,你好好保重身子,”铁榔头拍拍宁川肩膀,也离开了。
吱呀!
铁榔头后脚刚走,麻子的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宁川眼见着麻子露出半颗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铁榔头拐上楼梯,这才松了口气,大开房门。
“你没事啊,我还以为你哭鼻子去了呢,”看着麻子明显神光奕奕的脸色,宁川不无奇怪道。
麻子鬼鬼祟祟地朝宁川招招手,让宁川进她房间,宁川奇怪地进屋。
在宁川不解地目光中,麻子高兴地掀开被子:“游戏机修好辣可以继续玩辣!”
咣当!
麻子刚叫完,宁川一拳头就扣她脑袋上了,后者捂着脑门眯着眼一阵咿咿呀呀地抱怨。
扭着敲痛的手,宁川翻着白眼:“合着你把自己关俩钟头就再修这东西!”
“是啊是啊,”麻子狂点头,“主人您不知道,别看这游戏主机体积小,它的维修级别跟一艘浮游舰是一样……”
呯!
麻子还没说完,宁川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