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家门,四周黑漆漆的,空气中还带有了一丝丝的酒味,蹙了下眉毛,受不了这浓烈的味道,转身走向房间。
“初哥哥,初哥哥……”临近的房间传出了些许的声音,很是妖媚,听着还是能辨别出声音的主人。
门缝向内望去,夜色过黑,只看见了两道模糊的身影,“你不爱她,你爱我,对不对?初哥哥……”
神智有些混乱,脑海中回荡着那一个画面,就此定格,赌气的说道:“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字不落的如数钻入了墨澜的耳中,呆站了一会儿,脚步不受控制的抽离,发出了些微的轻响,虽小,却足以使人听见。
从床上起离,透着虚掩的房门,嘴角延起了一抹讥笑:“思玥墨澜,想要斗过我,还早着!”
打开房门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任泪水侵没脸庞,亦无觉察,这就是所谓的痛吗?如果是那么我尝受到了,羽尘初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恭喜你,你达到了,不知道抽噎了多久,沉沉的进入了梦中,带着伤,带着痛,带着碎着的心……
原来不会付出的人,不是不想付出,而是付出后得到心伤会让人望而却步,所以选择的一个人,只是你却无法控制另一个人持着钥匙打开你的心门……
睁开红肿的眼,枕边依旧有湿湿的印记,望着那一滩别于其他的深色,澜轻笑出了声,笑自己的愚蠢,自己的笨……
收拾好一切后,准备去参加学院最后的典礼,今天没有以往的敲门声,好孤寂,好荒凉。望着他房门的方向,竟出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羽尘初的手勾在孙苒菡的腰间,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墨澜的存在。
不知低语了些什么,孙苒菡娇羞的怒嗔:“初哥哥,你好讨厌啊!不理你了!”轻巧打几下,踩着高跟鞋跑开。
“呦,失礼了,居然没看见思玥小姐在这里真是抱歉了,让你看见了家丑……”看着眼前的人儿,初嘲讽的说着。
深吸了一口气,墨澜改返了刚刚的落寞,淡淡地说道:“放心好了,某只狗的家丑我没有兴趣看,以后也没有机会看!”故意加重了语调,在尾音落地后,上前踩了初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疼死我啊!”
“疼不死的!你疼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个人要你的尸体!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女人毒舌真的很不好,虽说几次三番想要做淑女,但是每次遇见他以后,总是止不住,看来这就是差别,两个人是永远也无法在一起的……
“你……”气得直跳脚,“思玥墨澜,你给我回来!”最后回应却是狠重的关门声,看来在人家心里很没有地位啊!
到学校后,被荆筱拉着四处乱逛,四处乱走,“墨澜,好快啊!这么快我们就毕业了诶!扯着现在好好的看看学院,要不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伤感怀秋地说道。
“你这丫头,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是这几个事物,去报告厅吧!典礼该开始了!”轻敲了下荆筱的额间缓缓说到。
“是哦!都给忘记了这件事情!赶紧走吧,要不就抢不到好位子了!”憨憨地朝着墨澜笑了笑,又拖着往回走了。
看着眼前喳喳呼呼的荆筱,不禁有些汗颜,这娃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心智啊……
报告厅中
一片黑压压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主持人在讲台上尽情的发表着演讲,下面的则hai翻了天。整个报告厅一分为二,喧闹声、慷慨激昂的演讲声交织成一片,很是聒噪。
荆筱四周寻找着位子,“哎!墨澜,那儿有位子诶!我们过去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了人往内跑,生怕人丢了似的。
“不用抓的这么紧,荆筱,我不会丢了的!”
“那可不一定!因为你的外貌,我可担心着呢!还是小心点好!”
咳咳!外貌怎么了?长得好看犯法了?还是说国家明文法律规定长得漂亮有罪?整得跟着国家级保护动物似的……
一场典礼就这样在闹剧中结束了,分别也在即了,很不想回到那间华贵的房子,但是暗沉的天色却迫使这人儿步步往进。那儿很美,却带着伤痛……
渐渐的就回到了房子的面前,钥匙送入孔中,“喀吱……”一声清脆中伴随着门的开启,和昨天一样,很静很静,不知怎么的,心底却很空,原本以为进门后看不见他心里可以安静些,却不想竟是如此的空荡,踩着阶梯一步步的往上走,每一步都如灌着铅一般的沉重。
走到房门口,楼道的灯忽然见亮了起来,“终于肯回来了?”
懒得搭理,墨澜越过了初走向了房前,伸手时,门把却被先行一步的握住了。再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狂吼起来,“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羽尘初慵懒的说着,还不忘用手惮惮眼前的发丝。技术很是高超,羽尘初的表面很是平静,完全看不出那一张平静面下狂澜的心。心里在抓着毛,你就不能够解释一下那天的行为吗?解释一下会怎么样?少块肉还是丢颗心?
看着那一张邪魅的俊脸,心中没有了争执的想法,大力的拉开了他的手迅速关上门,隔绝了与他有关的一切,泪水,竟又不知觉的往下滴,心中暗自骂着不争气,使劲的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完,最后索性倒在了门上面,不在擦拭,徒劳的无用功,永远是徒劳,无论你多么努力……
这夜是无眠夜,依着灰暗的月光墨澜收拾着行李,每收拾一样东西,上面总是沾着少许的泪渍,终是要离开了……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拖着行李箱消失在了寂寞的夜色中。
再见了御墅,再见了荆筱,再见了曾经的一切,永永远远的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