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波夫在斗牌场大发神威之后,老板的儿子对他明显敬畏很多,虽然在波夫的执意要求下仍然干各种劳动,但是如果他不干,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随意用语言侮辱他了。
而整个斗牌场的各级女性员工,哪怕是以前从不光临牌店的高层管理人员最近都像参观一样络绎不绝,光看她们瞧向波夫那迷醉的目光就知道长期与老板公子这样的人相处,见到个金龟是多么让她们兴奋的事了。
变化最大的要算是那些贵族女孩了,虽然各方面刻意压制这个消息,但是这些贵族女孩是什么人,像这种可以引以为豪的内部消息早就从那些身监要职的贵族男子和军官那里作为资本献给了心爱的女孩们。
相比起民风羞涩的某些国家,哥国这种处于极北的帝制国家可以说是非常开放。各地的女孩们只要喜欢,绝对是勇往直前,不论是作为终身伴侣,还是作为男欢女爱的玩物,只要让这些贵族女孩瞄准,就很少有漏网之鱼出现。尤其波夫这样的男人,虽然称不上英俊,但是像他这种身上充满身经百战彪捍气息的成熟男子,整个皇都又有几人?
不过对于那些热情的女人们,波夫自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也有一套应付的办法。可惜敬而远之的原则把持的够坚定,应付的办法就显的有点拙劣了,毕竟我们的波夫按标准来说依然属于情窦未开的大男孩。
“对不起,小姐,我还要忙工作,你要的牌下午会给您送到府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您慢慢挑选,我先告退了。”看,又来了。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这位足足有二百斤还想吃嫩草的中年贵女一脸不满的走出牌店。
“欢迎光临。”看到指示灯亮起,波夫很有礼貌的对着门口行礼。
“哼,小子,今天大爷找你报仇来了。”几天不见的亡疤依然那么令人厌恶,看到他出现门口,老板的那位公子立刻躲了起来,其他那些听说过事情却没见过亡疤其人的姑娘们立刻围了上来。
“你不该来。”波夫看到口出狂言的是亡疤,心中的厌恶无可附加,躬亲和蔼马上荡然无存,一股气势霍然发动,身边的姑娘们纷纷发出尖叫,急着跑开。
“别以为有点钱和关系就了不起,今天我干姐姐来找你算帐,看你怎么办。”亡疤吓的后退一步,马上又上前一步,有恃无恐的对波夫空挥了一下拳头,然后侧身低头。
亡疤闪开以后,一名军服美女身后跟着十二名强悍的士兵昂然走进店来。
“啊?你!”冷若寒冰的美女看到波夫的一刹那,失声惊叫起来。
“姐,你们认识?”亡疤非常不识趣的凑上来问。
“你说的人是他?”美女愣了其实也就一两秒钟时间,发现失态,马上恢复冰冷,沉声问向亡疤。
“对,姐,就是他,你要替我报……”
“叭。”亡疤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耳光已经脆脆的响起。
“你惹错了人。”美女看了亡疤一眼,不再理他,转向波夫:“好久不见。”
“不见也罢。”看到竟然是海军司令的千金,自己曾经放过那个不知名的女孩,波夫也是明显一愣,但是,心中无他的波夫震撼感必然远远不及对方,所以一刹那就回过神来,对于这个姑娘,波夫即无好感也无恶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一短短四个字回应了对方。
看到波夫的淡漠,姑娘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不快,闷哼一声:“即便是你,欺负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可知道,身为一个帝国军人,私自潜逃的罪责是多大吗?”波夫回来的消息,是绝对保密的,除了有限几人,其他人仍以为他在守护边防,至于他们的基地,开始时候不少人都派人监视,一年以后,由于毒牙的低调,加上暗地动用关系,早就没人关注了,这次独眼他们回来也是深入简出,所以少女虽然知道他没有保卫边防,但是也不知道他为何回来。
“你是逃兵?”不了解情况的亡疤听得此话,立刻转身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
“这似乎不关小姐你的事情,如果你想动武,我可以奉陪。不过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们可以另选地方,我绝对到场。”波夫是那种别人客气自己更客气,听到威胁就比对方还横的人。
“不了,我知道你的实力,你回来你的人一定也在附近,我承认我打不过你,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谈一谈,我保证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再次看到波夫霸气的一面,女孩心中不由一动,态度立时软了下来,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但已经听不出任何敌意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非常了解两人身处两个派系之中,不久的将来必然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出现,波夫不想和对方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你……”冷硬的拒绝,当时就让少女说不出话来。
“让开,让开。”数十名宪兵冲入店中,外面嘈杂的声音证明整个牌店已经被宪兵包围。在几名黑衣宪兵的簇拥下,帝国最高军监首斩沙罗出现在波夫面前。
“军法官好。”军监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不在军籍,但是按标准而言,除了上将级以上军官,其他都在他监管范围之内,波夫见到他为了表示礼貌,仍是行礼致意。
“接到通报,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冷冷相对。
“对不起,阁下,我没有任何义务向您通报自己的行踪,我的使命是直接向陛下负责。”看了一眼角落中的亡疤,波夫淡然的说。
随便看了一眼手下递过来的仪器,首斩沙罗冷笑一下:“升的还真的快,没想到你已经是中将了,可惜,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权利,我没接到过任何关于你的命令,所以我有权把你带走审问,如果你不接受,我现在就可以以拒捕将你击毙,说你叛国不忠。”
“真正有叛国之心的恐怕另有其人吧?”当天普希金大帝欲言又止,波夫回头就向毒牙了解情况,情报系统早已渗透到大陆大部分角落的毒牙立刻给了波夫满意的答案,原来真正让大帝担心的是本来作为心腹的首斩沙罗在一年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投向了海军司令朱可夫一边,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来完全掌控大局的大帝有点措手不及,首斩沙罗任帝国军监已经多年,由于大帝的信任,根基已经无比牢固,想解决他的难度并不比解决海族问题轻松。况且首斩沙罗做事基本达到滴水不露,对于执掌范围内的事情绝对小心翼翼,同在一条船上的布克如此惧怕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因为这点,彼得才会远走华夏,波夫才暂时隐下身份。现在的暴露,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谁叛国作为军监的我自有公论,不劳你再费心,带走。”城府极深的首斩沙罗听到波夫明言的刺激,依然不动声色,冷着脸对着背后挥手,压着波夫走到店外。
“等一等。”身穿标准军服的独眼分开宪兵,带着上千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把宪兵围在中央。
“干什么,想造反吗?”开玩笑,在皇都之中,基本可以说是宪兵的天下,皇城守卫不出皇城可以不算,外城的守备部队无论哪一方面,根本无法与宪兵相比,首斩沙罗坚信,只要这里有任何动静,不出五分钟,大批宪兵就会涌来,那时就算眼前的特种兵战斗力再高,也不可能有一丝胜算,而且他更坚信在皇都之内,除了自己的宪兵,没有人敢大模大样的发起枪战。
“阁下,您误会了,我是来传命的。”波夫身边怎么可能不放眼线,可以说牌店外面任何一家商铺都有毒牙安插的人员保护波夫安全。在亡疤出现的一瞬间基地已经得到消息做好准备,宪兵出现的时候,独眼已经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在路上了。
“传命?”首斩沙罗冷冷发出疑问。
“对,陛下有旨,全体哥国士兵听旨!”独眼举起了象征王权的声杖。
哗,立时当街跪倒一片,连附近的平民都随即跪倒。波夫连忙跪倒在地,连首斩沙罗也不敢公开违抗王命,跪倒在地。
“斯国胆大妄为,竟敢对我国驻斯使馆实施毁灭性打击,并且大举攻击我国驻斯国附近一切军事力量,朕为之深深震怒,现在我命令,阿。波夫斯基升任对斯战争总司令,全权负责一起战争事务,领上将军衔。即刻入宫见朕。”声杖之中传来普希金大帝威严的声音,谁都知道这个是做不了假的,声杖除了帝国皇帝任何人都无法把声音放进去。
“首斩沙罗阁下,现在我身为上将,你无权约束我了,您请便。”波夫从始至终保持着一份平和,此时更是笑意盈盈,可惜笑容里面的杀机森然,明摆着已经向首斩沙罗宣战。
“好,今昔何昔,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首斩沙罗带着手下宪兵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恨歌(圣域十二黄金版)。
圣地守义思良将,战后多年求不得,世有豪杰初长成,初在沉寂无人识。
天生英武难自弃,一朝选在女神侧,划天一击雷霆生,宇内男儿皆逊色。
骇浪惊涛凝铁魂,血汗铸就铿锵骨。少年初成不知怯,始是从戎戍边时。
试拂征衣如雪色,甲光向日金鳞开。金鳞任重离乡远,从此人事漫寂寥。
有时空望孤云高,天涯霜雪霁寒宵。忽问东瀛战鼓声,羽檄交错日夕间。
披挂上阵急迎敌,舍此微躯何所惜。假作真时真亦假,同仁相煎错乱梦。
更有教皇省真容,身不由己两泪垂。杀身取义全忠名,空留人世身后评。
女神掩面救不得,余人血泪相和流。天下初定日苦短,海皇作乱又生波。
送稚出征终有别,长恨其身不能行。铁马冰河忽入梦,卧听风雨至天明。
雨雪纷纷几时休,但看云罗一雁飞?冥府鼙鼓动地来,黄埃散漫风萧索。
使二宫阙烟尘生,故人今又成敌人。对峙沙罗无奈何,宛转满眼赤子泪。
待到绝地再相会,付之一笑泯恩怨。九曜天光箭离弦,霍如羿射九日落。
风云际会一夜散,天上人间两相隔。爱琴水碧神山青,悲欢离合总无情。
日薄西山伤心色,谁教英雄泪满襟?天旋地转回故地,踌躇旧宫不忍去。
慰灵地下泥土中,不见圣颜空死处。众人相顾尽沾衣,徘徊再三方肯归。
归来宫阙皆依旧,昨昔如梦鸟空啼。又是一年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星宫内外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流年匆匆换物新,琴声切切催人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星火挑尽谁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冰清瓦冷霜华重,他日出征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偶然来入梦。
含笑凝睇感后人,一别音容两渺茫。叹息墙前尘缘绝,九重天上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圣地见尘雾。唯将丹心留汗青,化为长风护山河。
四月初五慰灵地,以泪作酒祭亲时。在天愿作望帝鹃,在地愿为泊罗苇。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