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把眼珠子一瞪:“老子说的是这话,不是我。你这傻妞长没长脑子?”
你个老祖宗的,说老娘傻?
没好气一把夺过来,横看看,竖看看,又递给惜萱看看:“见过吗?”
她摇头,面色不善,想是连个假笑都不愿给。相比这点我算是圆滑多了。至少能挤个笑脸出来:“真没见过。”
而他的手下已经毫不客气的开始搜起了别间屋子,这哥们上下一打量,抬腿就要踢我旁边的门,这还得了,叫他一踢不得露馅,虽然洛朝阳武功高强,根本不用怕这些小鱼小虾,但出门在外得少惹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突然想起个冤大头来,我装做恍然惊悟大叫:“我想起来了。这位大哥,这纸上的人我见过。”
“当真?”他斜来眼睛,明显怀疑。
我一拍两手:“珍珠也没这么真。今儿个上午我还看见他带了两个人回来,就在天字一号房。”
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一扬手:“兄弟们,去天字一号房拿人。”最后冷睨我:“量你也没胆子骗咱们。”
我拍着小心肝冲着他伙不怕死的背影嘿嘿贼笑:骗了又怎样?你们死翘翘了。
天字一号房,住的正是夜离歌,他大爷带了一帮子大内高手,怕是出门到现在,宝刀都还没饮过血呢。
我冲着惜萱知,后者不安于色。
“姑娘为什么把他们引到天字一号房去?”
“当然是趁机开溜啊。”拉着她转身回到屋内,不忘塞住鼻孔:“跟你说,那个屋里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姓裘的好日子到头喽。”
“我说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敢把他们往皇帝屋里塞,你真当夜离歌是开善堂的不成?”阴阳怪气的声音横空响起在耳畔。
又是浩朝阳这货,怎的就是不声不响要吓死人才高兴吗?
再看惜萱惊愕的捂住唇,怎也禁不住颤抖:“他,那个,那个人就是皇上?要娶你的皇帝?”
矮油!何苦这样害怕?把他当成个人不就行了么?
我没打算否认:“你怕了?”
惜萱点点头,飞快的看了洛朝阳一眼,又转向我:“那他是来找你的?还是来捉拿左护法的?”
矮油?我吃味,看你的样子怕是更担心的是你的男人吧?这个时候我尤其想念小恨,怎么别人都是一对对的,就我形单影只?
瞅见我神色不悦,洛朝阳却笑歪了嘴:“我可没那个好福气能被当今圣上满心惦记着。看吧,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要你管。”没好气吼过去。
里间给陆皓南看诊的两位大夫也忙完了,各自收拾了药箱,见状我与浩朝阳,惜萱忙迎上去暂且将刚才的话放下。
还没等我们发问,领头的那位估计是资历颇深的,他先拱了拱手道:“几位不用担心,这位公子没有伤及筋骨,调养一阵子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浩朝阳追问。
大夫沉思了一会儿:“只是他后脑的伤时日太久,怕是难以治得好。若是如此,估计得痴傻一辈子。”
“大夫,他真是被打的吗?还是不小心摔的?”我觉得这两者没啥视觉上的区别,至少光看伤口是看不出来的吧?
想不到却是洛朝阳凉凉的白了我一眼:“你可别忘了,是陆皓天那小子亲口说,他大哥的脑子是烧坏的,而不是摔坏的。”
对哦,我一拍脑袋,这么就有可能他隐瞒了什么!这个小坏蛋,居然骗我。
随后御医又交待了些,便要告辞。
“这就要走啦?坐一会儿吧!”我言辞捥留。
“不了,老夫还要回公子那儿复命。暂且告辞。至于汤药,老夫会命人熬好了送过来。告辞。”说罢就要离去。
我突然惊叫:“等等……大夫,劳烦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矮?做何?”他老头子被我一声大吼吓到不轻,白花花的胡须一颤一颤的。
我搔头干笑:“你们家公现在应该‘很忙’。”不知里面打起来没有?夜离歌又是个闷骚的,喜欢摆架子看着一群草包“耀武扬威”,等玩够了再关门放狗捉人。
这等喊打喊杀,惊心魂魄的场面还是不要叫老人家看到才好。再说了,他们等陆皓天回来再走也不迟,相信那小鬼还有很多话想问出口,当然,老娘也有话想问清楚。
可惜我忘了二位高人乃御医,最不敢耽搁的就是皇命,哪怕我再三相邀也没肯留下哪怕半刻钟。
我们来到里屋看看陆皓南,经过洗清之后,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看上去已经好多了,至少多了点人气。
没由来的,半掩的窗户响了一下,像是被风吹的,但又显得更诡异。
洛朝阳飞快的握紧剑,伸手示意我往退后,他“嗖”亮出剑,银光一闪,窗户被拨开,从外面闪进一缕身影,与洛朝阳双双交手了几招。
我看得胆颤心惊,对方用蓝巾蒙面,看不清容颜,但所出的每一招都杀气凛凛,相比之下,洛朝阳已显得力不从心。
最后,当他一掌掐住洛朝阳咽喉时。
“住手……”惜萱突然冲过去就要相助,不想被他一掌打开,这一掌看似很厉害,但惜萱却摔得不重,她有眼中漾起莫名的光。
我跑过去将她扶起来,亦同样有了疑惑,很明显,对方没有带着杀气。
想不到他竟然笑出声来,松开掐住洛朝阳的手:“你的功夫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