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门开了又关上了,高大的黑影摸黑的向床这边走了过来。
听着索索尼尼的声音后,若曦只感觉床深深一陷,宽大的水床已经多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
房间里很静,仿若能清晰听闻到彼此的呼息声。
他钻进了被窝,强健的手臂出奇不意地伸出,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身,火热的舌勾住了她小巧而饱满的耳珠。
一阵刺鼻的酒香味袭上了若曦鼻冀间,令她胃里涌起一阵阵作恶感。
她轻轻地拔开了他紧扣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掌。
“我很困,想睡了。”
“老婆,我想要……”
他沙沙的声音饱含了情感,他不断地在她耳边哈着气,想引诱着楚若曦。
“我真的很累。”
“一会儿就好呀!”
他抬手摸上了若曦雪白的面孔,凝脂玉肤上滴滴湿润的液体让他的手就此僵凝。
又在为他悲,又在他伤,要到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才会有一个他,有他朱子薰的一席之位。
他俯下俊颜,与她眉贴着眉,眼贴着眼,透过微薄的晨光,她眼中的晶莹似冰晶一样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心膜。
黑暗中,他扬起眉,阴测测的声音落下。
“楚若曦。”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他等了她两年,而她心里却没有他朱子薰的一席之地,他算什么?十年等待,两年等待熬成了毒,他心就此缠上了圈圈毒液,让他的心痛苦不堪,他不想再等了。
见她如此排斥着自己,他抬起头冷妄一笑。
“你知道白瑞为什么消失了?”
他不想这么残忍,可是,为了能让白瑞在她的心里消失,他必须要告诉她一些事。
若曦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白瑞,所以,神情有点儿诧异了。
看了若曦一眼,朱子薰又继续说道。
“他收了你妈妈的五百万,你妈让他带着他好个病鬼母亲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不,不。”白瑞走了,是接受了母亲给的五百万,白瑞不是那样的人,不是,若曦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痛苦地冲着朱子薰怒吼道。
“朱子薰,你是一名军人,请不要随便侮辱别人。”
“白瑞算什么,一个低贱的人,他给你在一起,只是看上了你们楚家的雄厚的背景而已。”
“不,朱子薰,这不是真的。”
若曦绝对无法接受,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是一个视利的小人,居然拿了她妈的五百万,还有她一向纯良的母亲,居然拿钱去逼迫白瑞离开,这样的事实,让她怎么能接受?
“若曦。”朱子薰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俯下头,他想用温柔抚去她心中的伤痛,没想到楚若曦象一只惊弓之鸟,急欲转开了头,让他的火热双唇只能触碰到侧颜上冰凉的肌肤。
“楚若曦。”她一再拒绝的态度深深地激怒了他,眼中燃起红色的火焰,他无法再等待了。
“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你。”
语毕,他开始动手……
“不……”若曦心内惊骇一片,他不能强迫她,她还没有准备好。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要上你是天经地义,楚若曦,你装什么纯洁?或者你又在为谁守身?”
他说到后几字时,尾音咬得极其地重,他对她心里的那个男人深恶痛绝,把她手里的那个男人恨得牙痒痒。
她是他的妻,心里却终日驻扎着另一个男人,他恨,他怨,朱子薰的呼息变得急促起来,两年来,他一直与她相敬如宾,结婚两年来,他没有碰过她,他愿意给她时间,为了她,他愿意等待,可是这份等待却是遥遥无期,这份等待久到他心口发疼,今晚借着酒劲,他不想再等待了,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狂叫着,他要得到她,想要得到她那份誓在必得的决心让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象一只被她惹怒的恶豹,开始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嘶喊……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多么悲哀,两个互不相爱的人,却要整日躺在一张床铺上,人前,还得装做一对恩爱夫妻,白瑞,她闭上眼瞳,泪从她的眼角沉重滑下,她的心一瞬间碎成了片片,阳刚的男孩带着她在樱花林里转着圈圈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回旋。
“若曦,我不爱你了。”阳刚男孩满脸狠绝地告诉她,那让她心片片抖索的几个字。
“为什么?”她记得当初,她就一直追问着这句话,不爱了,有理由吗?变心是没有理由。
若曦睁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眼神有点呆滞地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幕帘,往事不断地在她的脑海回旋,回旋……
身体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咬紧嘴唇坚强地承受,身体虽痛又怎么及得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呢?
没有碰到预期的那一层障碍,男人身体一僵,透过窗外薄薄的晕光,细长的瞳眸微眯,眼神变得灼热而幽深,内心狂涨满浓烈的失落,他苦苦等了她两年,盼了她两年,然而,她不管是身与心都属于别的男人,无法接爱这样的事实。
整个过程,她如受酷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在乎唇上蔓延的生涩疼痛。
终于完事了,他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倒在她身边喘着粗气,而她却静静地躺在那儿,房间里很静,只能听到彼此呼息声,他见她咬破了嘴唇,他一脸心疼地抬起手,低垂下眼帘,晨光中,他看到了那一串冰凉的液体从她闭合的眼底盈坠,猛地,他的心一紧,眸内寒光迸闪,凄苦微寒,大掌僵在了空中,半响,硬生生收回掌,他终于得到了她的身,可是,为什么得到了,他的心却比以前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