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眼皮下还有一圈青,想必这阵子他也忙得很吧,不禁柔声说道:“小齐乖哦,姐姐疼你。姐姐要去工作,不然没钱钱买糖给你吃哦。”
唰的一下,官俊齐睁开鹰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她,额角爬了几条黑线,嘴角抽道:“你这是哄小孩呢?”
严小可扑哧的笑了,小手用力的抱了他一下:“哎哟,我们家小齐害羞了呢?”
“不准叫小齐,否则我让你下不了床。”官俊齐恶狠狠的瞪着她。
严小可吐了吐舌头,谄媚地笑道:“官大爷,奴家该下床工作去了,你就行行好,看在我昨晚服侍得你这么舒爽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官俊齐被她俏皮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大手拍了拍她的肉呼呼的臀,好笑地道:“这是什么话呢?好像是我服侍得你很欢快吧?嗯?”舔了一下她的唇线:“你不是叫的很大声?”
严小可脸红得像番茄,嗔道:“色鬼,不理你了。快放开我,真的要迟到了。”
官俊齐看她确是有点着急了,狠狠地吻了她一下,大手捏了一下她的臀,这才放开她,心情愉悦地看她脸红耳赤的奔向洗浴室。
严小可赶到度假村门口集合时,大部队基本已经在了,再一次享受着瞩目礼,万芳芳甚至对她挤眉弄眼。
低头扫了一眼妆容,很得体啊,她这是干嘛?
上了大巴,坐在她身旁的万芳芳又是暧昧的扫视着她,那淫光看得她遍体生寒,直打哆嗦,呐呐地道:“你想干嘛?”一脸防备的捂着胸口向后退。
万芳芳一把勾过她的手臂,扫了一下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地道:“啧啧,你昨晚好激烈啊!说,做了几次?”
严小可心里咯噔一下,粉脸瞬间飞红,推开她:“有毛病。”
“还给我装,你看,这都是证据,好生娇艳的红梅啊!餐宴离开后你就没回来了,还不是鬼混去了?是官少吧?”万芳芳笃着她脖子正中的吻痕肯定地道。
严小可连忙从包包里掏出镜子抬起下巴,果然,脖子正中位置,有一个很是鲜艳的吻痕。该死的官俊齐,又给她弄出尴尬来,奶奶的熊,难怪他们的眼光都那么……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坐好。”严小可气恼地把镜子扔进包包里,正儿八经的端坐着。
“说说嘛,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的,这么显眼的事,是个人都看得出你们关系不正常。快说说,他是不是很勇猛,你就本事啦,竟然勾搭上全城瞩目的三少之一,嗷!”万芳芳既八卦妒忌又哀怨。
严小可给了她一个糖爆栗子,凶道:“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万芳芳这才嘟着嘴坐好,嘟嚷着:“小气。”
眼角自旁边斜斜地扫了一眼,见她当真不纠缠在这话题上,严小可这才吁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说他们谈恋爱么,好像没有情侣之间常做的事出现,说他们是普通朋友么,却又那么亲密。严小可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两人算什么关系,虽然他是说自己是他女人啦,但毕竟没有对外宣布的,
或许女人都是虚荣的,都是注重名分的吧,希望他带着自己出现在所有他的圈子,向所有人宣称,她是他女朋友。
摇了摇头,严小可把脑子里头的患得患失通通甩掉,她是新时代女性,不带这么俗的,别想那么多!
来到省博物馆,里面不知来了神马人,人烟稀少,外面还有戒严。省博的馆主早就接到了文化厅的行程的,候在门口等待,眼见马友林带着队伍前来,三步并两步上前低声耳语几句。
严小可看着马友林双眸亮了几分,隐隐有了几分期待,热情地带着韩国人进了省博。耸了耸肩,这是神马情况?
远远地跟在队伍后头,严小可显得无趣得紧,这个省博物馆平时常有工作来往,早就来了不知多少次了,哪个位置摆着什么文物,她都了如指掌。
在她看来,这个馆最吸引她的莫过于清朝皇后的凤冠了,每次来她都要去看上一眼,感受着那金灿灿的光芒,想象着那百斤黄金顶在头上的感觉。
又走到摆放那个凤冠的橱窗前,那里站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背着手,站在橱窗前。
严小可走了过去,被那刺目的金光晃得眯起了眼,嘴里啧啧有声:“当皇后也不是简单的事呢,顶着这么个凤冠,头也就该断了。”
旁边的老者听着这番话,红光满面的正方脸扫了一眼严小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确实,这顶凤冠若是戴在头上,当真要断头了。
可即使如此,仍然有很多人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自古以来,从没改变过。当年,他不也是为了高位,作出那样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吗?午夜梦回之时,总会忆起那年,那个淡泊的女人,不哭不闹,安静的离开。然而,这样的安静,却更让他愧疚不已,他宁愿她哭她闹,至少那样,她也算是在乎的吧。
可是,没有,二十几年来,她可以没有片言只语,没有半个电话,一个人安静的呆在那个小城,不吵不闹,不找伴侣,独来独往。
曾经在心里问过自己,可曾后悔过。他承认,站在高位,享受着众人膜拜和尊崇的目光时,心里的虚荣和飘飘然是铁铮铮的存在着的。可夜深人静之时,每每想到那淡泊的女人,那孩子怨恨的目光,他的心口就像被揪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