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亚玲啊,发生什么事了吗”隔壁赵婶听到动静急忙过来敲门。
可屋子里的声音在一瞬间跟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动静。
“赵婶,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迎面走来的正是伯炎的大伯,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的”赵婶也开始有点着急了。
“来,让我来”伯炎的大伯走上前。身侧抵住们,用力一推,伯炎家条件本来就不好,从伯炎父亲死后,伯炎家的房子就年久失修,所以房门也不是很坚固,伯炎的大伯一撞就撞开了。
“亚玲,你在家吗?”赵婶走进了房间,“亚玲?”大伯也喊到,不禁加快了脚步。
“炎儿,你怎么了”忽然传来赵婶的呼救声。大伯急忙冲进了卧室,之间伯炎双眼通红,满脸泪痕的靠着墙角,他的双目是没有神采的,双手无力的垂在一边。“炎儿”大伯也不管吓得楞在原地的赵婶一个箭步冲到伯炎身边,双手撑起伯炎,“发生什么事了,你振作一点。”
伯炎仿佛一个稻草人一般,任由别人摆布,他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
“发什么什么事了”就在这时,村长和伯炎的三叔也闻讯赶来,还有好多村民我陆陆续续的跑来想看看发什么了什么,一时间伯炎家门口人声鼎沸。村长年纪虽然大了,可脚上功夫还是毫不含糊,大步流星的来到卧室,一眼便看到了颓废在角落里的伯炎。“炎儿,你清醒一点,发生什么事了,你起来告诉爷爷好不好。”村长抱着伯炎拍着他的背轻轻的说到。他下意识里认为伯炎是因为接受不了父亲的死才如此形状。
“炎儿,你母亲呢?”三舅脸色铁青,有些不自然,看到伯炎神色惨淡,屋子里有没有亚玲的身影,他第一反应是伯炎把他母亲气跑了,伯炎应该是怪他母亲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在回想起伯炎下午离开村长家时那种情绪状态,三舅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我问你你母亲呢?”三舅已经开始急了,一把上前把伯炎拎了起来,嗓音也变得大,要知道自己兄弟死后,自己就把亚玲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着,“别以为你长了点力气,翅膀就硬了。”三舅越想越气。
“刚子,好了好了,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你别妄自论断!”村长推开正在气头上的伯刚。
“三舅”伯炎被三舅这么一拎一摇的,仿佛被拉回了现实,双目渐渐有了焦点,但依旧没有神采,众人见伯炎忽然说话了,都眼前一亮,将实现集中过来,“炎儿,你说”村长连忙说到。
“村长,母亲她……”伯炎想说但胸口的沉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母亲怎么了,你快说啊!”三舅本来就在气头上,不免有些着急,再加上担心亚玲的安危。
“母亲她……走了,她不见了,呜呜呜……”伯炎拼劲全身力气忍着哽咽感,他甚至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什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三舅一愣,抱住伯炎有些慌张的说到,可已经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伯炎再也受不住体力和心灵的巨创,昏厥过去……
洪荒村,夜晚早早的降临,各家都已经关了灯,沉沉睡去,一天的疲惫都在此刻得到补充,月光如同春日里的雨点一般,飘飘洒洒,漫无目的洒落在洪荒村的土地上,滋润着每一个人,每一块土地。
深夜的村口是静谧的,只有田地里呱呱的蟾蜍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青年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行李包,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腰间隐约盘绕着一把生锈的流星锤,青年回头看着沉眠中的洪荒村,眼睛里有泪水一丝一缕的溢出,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是他度过整个童年的地方,充满回忆,充满关爱,三舅,村长,大伯,虎子叔……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这里是他一辈子生活的地方,生儿育女,子孙满堂,他不想离开但不得不离开,因为这村子里少了那两个真正生他养他的人,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要去找回来。
回想起,这几天来大家对他的照顾,虽然心里的痛难以愈合,但大家居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问,不问他任何关于母亲去留的问题,他不认为是村民们不在意,不关心,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可以不再去记起那些事,可以走出来,重新开始生活,但是,伯炎知道自己要让他们失望了,如果父亲的死夺走了他童年的所有欢乐,那么,母亲的离去,带走了他的全部的生活,所以他要用自己的一切去找到她,问清一切。他所能凭借的只有他偶然得来的雍王法。
对于雍王法,他可以说又爱又恨,它给予了他足以照顾母亲的力量,却直接夺走了他相依为命的母亲,他有时也后悔自己当时选择,但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有些东西刻意去逃避是没有用的,他剩下所能走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前进,才可以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所以他到了离开的时候。
“村长,虎子叔,三舅,大伯还有各位长辈们,炎儿走了,炎儿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母亲走了,我要去找她,我不能没有她,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处处为我担心,我虽然没有父亲,但你们一个个都像父亲一样关心照顾着我,我很爱你们,但我不得不离开,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但我必须变得很强,我想出去闯闯,你们不用担心我,也不要来找我,如果炎儿能活下来,就一定会回来找你们,那时候母亲一定会在我身边,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炎儿无以为报。……伯炎留”
“再见”伯炎不再犹豫,转身,迈开脚步,目的地:万化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