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珮学校管理极其严格,他厚着脸皮请下了一天半假,回了趟家跑来找完了方云雾就要赶紧跑去机场。
郑珮拉着方云雾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去了哪说了些什么,最后是他自己回来的,因为着急赶航班,郑珮拖着秦思槿要他送,说是好多事情要交待,在这说怕误了航班,边走边说节省时间,结果郑珮一路都在重复着让秦思槿一定要好好照顾方云雾,听得秦思槿耳朵都要起茧。
“小雾是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啊……”郑珮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得嚎着,就差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知道了,你别叫了……一会都以为打雷了飞机就没法飞了……”
秦思槿回来时,遇着了拎着纸笔的方云雾。
方云雾打招呼,“我去画室把东西拿回家。”
“你住校外?”秦思槿有些惊。
“不算校外,就家属院。”方云雾笑笑。
晚上吃饭时,秦思槿问秦教授:“爸,刚来的方云雾,她是咱学校家属院的小孩?”
“不是吧,咱家这就你和三号楼的扬扬考上咱学校了啊。”秦教授停下筷子想了想,“可能是租的房子吧。”
“不是吧,家属院房子一个月四五千呢。”
学校外家属院房租本来就贵,加上秦思槿学校又距离安城最好的高中很近,秦教授分了一套家属院的房子,但他们一直没住,就留着租出去。
秦教授也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敲敲盘子打断他的思考:“别多想了,说不定是有亲戚呢。”
“不是,我就是好奇。”秦思槿筷子仍然悬在空中。
秦思槿当然不会想一些不好的,他只是觉得,十七岁尚处于活跃甚至是浮躁时期,怎么在方云雾这,反而格外的淡然。
她充满了活力,她的思想天马行空,甚至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淘气,却感觉,她又不止这么简单。
后来秦思槿和秦教授谈话,秦思槿问秦教授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依然相信方云雾,甚至比他还要相信。
秦教授说:“我不管什么时候看她,她的眼睛都是透着灵性和纯净。”
方云雾独来独往惯了,虽然很随和,但不住校,上完课就回家,和同学接触也少。但女生多的地方信息传播速度也是快,方云雾来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几乎整个美院都知道她了。
但似乎她的口碑并不是很好。
这天,方云雾来上公选课。
老师还没到,阶梯教室乱成了一锅粥。
方云雾边走边找座位,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谁让你坐这的?”
方云雾看去,一个漂亮的女生正在斥责一个胖胖的女生。
“可是,你们这里有空位啊……”胖女生弱弱地说。
漂亮女生浑身傲慢的气息,“不行就是不行,你坐这我们嫌挤。”
方云雾看不下去了,胖女生委屈的样子着实可怜,她走过去对胖女生说:“不要和这种人坐一起,过来和我坐。”
漂亮女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嗤笑了一声:“方云雾。”
方云雾不说话,俯视着她。她不傲气,却也不会示弱。
女生站起来,方云雾穿着高跟鞋也比她矮小半个头,女生斜睨着她:“说清楚了,我们是哪种人?”
方云雾微微一笑:“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女生怒了,尖声叫:“你在这装什么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被包养的有什么资格傲?”
混乱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这里。
“谁被包养了?”方云雾皱了下眉,“抱歉,我还没到和你一样被包养的年纪。”
女生声音丝毫没有降低,讽刺地说:“知道你未成年,你也甭仗着年龄装纯,你说说这条手链多少钱,你这件衣服多少钱,你的包多少钱,你昨天的衣服多少钱,你上星期的包多少钱,你……”
“少在这吃不到葡萄就觉得吃葡萄的都是被包养的。”方云雾打断她,“像你这种人,出去求包养都不会有人给你买这么多东西。”
说完,一个优雅地转身,顺带牵起胖女生的手,往后面走去。
“谢谢你……”胖女生在她身后说。
“没事。”方云雾转头冲她笑,“我叫方云雾。“
“刘……刘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