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顾家大小姐,顾青城的妹妹。
可是,她现在来这里找我算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顾青城说我的身份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么?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微微垂下了眼睑,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还是不要妄下论断。
我没说话,可是一直在病房门口的那两个黑衣保镖绝对不能不说话,一个人拿着手机给顾青城,一个过来拉这个女人,“大小姐,老板已经快过来了,医院里面还是注意一点。”
这个女人直接一把甩开了保镖的手,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以为我是来闹场了是么?我只是想要找可能是我未来的嫂子的人说说话。”
听了“未来嫂子”这四个字,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不过可以确认,顾青城确实是没有骗我,我的身份现在还隐瞒着,不光顾家这个大小姐不知道,恐怕我那个爸爸顾振宇也不知道。
毕竟是顾家的大小姐,做事还是有一些魄力的,只是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把这两个保镖给赶到了门外,自己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只好说:“顾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她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顾青凉。”
“嗯。”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和顾青城是一个家族里出来的。
顾青凉坐直了身子,说:“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听说你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你背着老公跟我哥搞在一起,就算是你觉得脸上没什么,我们顾家可是丢不起这个人,听说你家里也没什么钱,还住在破旧的筒子楼里,你现在开个价,别再缠着我哥。”
我真的是被顾青凉这些话给雷焦了。
平常大户人家出来赶人,不都是当妈的或者是正室出来么,现在当妈的不管了,顾青城也还没有结婚,就轮到姐姐妹妹出来了?
况且,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落了个这种下场,虽然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跟人逞口舌之快的人,但是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也断然不会承认,任由别人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我说:“顾小姐,你说话应该讲究点证据的好不好?我是结了婚了,但是我和我的老公的感情很好,我和你哥哥顾青城认识,也只是因为他和我老公之间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平常有过照面,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全部都是子虚乌有的。”
顾青凉笑了一声:“那你说,他为什么要从S市来到这种县级市?最近比较忙,全都是通过电脑远程会议的,三天两天坐飞机往返,再说这个小城市也没个机场,还要到省会在转车。”
“那我怎么知道,也许就是他愿意呢。”
“你……”
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伶牙俐齿,相比温温的那种口才和乔初的爽直,我根本就是提不上台面的狗肉,但是现在,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污蔑,特别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污蔑。
我接着说:“如果你想要跟我对峙,不应该是一个人在这里,而应该找到你哥哥,一起站在这里,跟我说清楚。”
“是啊,你应该先找到我。”病房门从外面打开了,顾青城走了进来,“谁让你自己先来的?”
顾青凉站起来,一跺脚,“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妹妹啊……”
“不知道,”顾青城打断她的话,“我都不知道我有顾振宇那个爸爸,又怎么会知道我有个妹妹呢。”
这话说的好像若有所指,我看了顾青城一眼,他没有看我,一双略微阴鹜的眸子闪着光,却是那种狠厉的光。
顾青凉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沙发上。
能看得出,顾青凉对顾青城这个哥哥还是有所忌惮的,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在家被娇惯惯了,所以就算是走出来也是无法无天的。
我觉得接下来的对话我就没有必要参与进来了,就下了床:“我去看看我女儿。”
“你不许走!”顾青凉大声说。
我微微顿了一下脚步,看见顾青城若无其事地看了顾青凉一眼,顾青凉就哑口无言了。
出了门,正好遇上了买了东西上来的李峥科。
李峥科惊奇:“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说:“里面来了人,咱们到你重哥病房里吃。”
在病房里,有一张圆桌,李峥科把在外面买的饭菜放在桌上,我们三人一起坐在桌边。
陆景重已经好很多了,就等着再过几天拆石膏,额上的刀伤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只不过好像蜈蚣一样的缝针,无论如何还是掩藏不了,我有时候用手指摸着他额上的伤疤,心里都莫名的难受,陆景重倒是无所谓,说:“男人嘛,谁身上不带着点小伤小疤的。”
“不是说了一会儿去你房间里去吃的么?”
我说:“去不了了,房间借人家了,顾青城的妹妹来了。”
陆景重挑眉看了我一眼,对上他的眼神,我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李峥科瞬间的僵硬。
这顿饭,算是给李峥科的送行饭。
不管怎么说,他这样的大好时光,还是不应该浪费在医院里,给我端茶倒水下去买饭上面,终于,在我一天天的唠叨下,他终于松了口,在网上买了回C市的高铁票。
因为陆景重之前伤到了右手,现在右手虽然已经拆了线,但是拿东西的时候还是用不上力,会不自然地就发抖,索性,陆景重现在就开始用左手拿筷子,用左手吃饭,不过说真的,他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学习能力的人了,几乎不需要过度,他已经学会了用左手拿筷子吃饭,偶尔还能用左手写一些东西,字迹也看得清楚,就连李峥科也特别惊讶:“重哥,你真是神人!”
李峥科对陆景重的崇拜,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不过像是陆毛毛这样的男人,有几个能不崇拜他呢?单单从之前他的演唱会上天王巨星的范儿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在吃饭的时候,陆景重对李峥科说了一些关于高考考试上蒙题的技巧,还一本正经说的煞有介事。
我说:“怎么尽说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啊?峥科,别听你重哥的,回去了好好复习,等考上大学了,姐给你一份大礼。”
李峥科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沿,立即揭我的短:“去年你说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送我一份大礼的,那个诺言还没兑现,现在就又是一份大礼啊?”
李峥科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前提你要考上大学,考得好,”我说,“不是你爸妈托关系给你找后门,直接空降过去名牌大学的。这次我保证,连上你十八岁的大礼,一块儿送你。”
“这一次有重哥作证,你可赖不掉哦。”
正在说着,病房门忽然象征性的敲了几下。
紧接着,顾青城就转动门把进来了。
在看到顾青城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是看到李峥科的脊背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不自然起来,两条秀气的眉不知不觉已经拧了起来,或许他对他这些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在意,但是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打了一个问号,难道顾青城跟李峥科中间也有过过节?
顾青城说:“哟,吃着呢啊,能不能加一双筷子?”
我一句话说的毫不客气,“都是一次性筷子,买了几个人的饭就只有几双筷子。”
不过,不管我说不说这句话,顾青城总归是把自己不当外人的厚脸皮,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陆景重却说:“我这里多留了一双筷子,你搬把椅子过来坐。”
我听了这话,立即冲陆景重挤眉弄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就写着:干嘛让他坐下来啊?
陆景重只是对我笑了笑,略微一颔首。
不过,顾青城这种厚脸皮还是坐了下来,他刚一坐下来,李峥科就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说着就要走。
我拦住他:“才吃了这么几口就饱了?你胃口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来,把这个鸡腿吃了。”
李峥科现在对我的话是百分之百的顺从,于是,一时间,吃饭的氛围有点诡异了,好像各自都心怀鬼胎一样。
我问顾青城:“你妹妹走了?”
顾青城一笑:“我妹妹只有你一个人啊。”
李峥科手里的鸡腿啪的掉在了桌子上,可能是表皮太油,又滑到了地上。
我又夹了一个鸡腿给李峥科,他却忽然转身出去了,说:“我出去透透气。”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倒是顾青城,直接接过我手里的鸡腿,“谢谢了。”
真是难以想象,顾青城这种黑帮大哥却啃着一个油滋滋的鸡腿的模样,如果被他的手下看见了,肯定是私底下要八卦死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有一颗始终不变的八卦心。
就比如说现在,顾青城啃完一个鸡腿,也说出去透透气,桌边就只剩下了我和陆景重两人。
我问:“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冲突吧?”
陆景重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我说:“我要不出去看看吧?”
顾青城那个腹黑狼,我担心李峥科会吃亏。
陆景重拍了拍我的手背:“肯定没事儿,你别把李峥科当成是一个孩子,他现在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真正的男人,如果总是让女人在前后左后,就连他自己都会不好意思的。”
也是,该是让李峥科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
只不过,当夜,顾青城和李峥科两人都没有回来了,我给李峥科发的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是关机。
陆景重说:“他已经十九岁了,足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关心关心我。”
我笑倒在陆景重身上:“陆毛毛,我会以为你在吃醋的。”
陆景重挑眉,说:“我就是吃醋了啊。”
虽然知道陆景重是在开玩笑,我还是说:“我一直把李峥科当自己的弟弟看。”
陆景重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
不知不觉间,我觉得我对李峥科的关心,已经完全超过了对亲人的认定,似乎潜意识里,我就认定了他就是我的弟弟,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把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了陆景重之后,他很久都没有说话,等到我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他说:“那就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看吧。”
………………
第二天早上,李峥科给我打了个电话:“姐,我现在已经在高铁站了。不用你来送我,我们约定好,等高考结束后,把雪糕和小不点儿都留给重哥,就你和我俩人,你陪着我去一趟拉萨布达拉宫,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说的话在天上都会听得到。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这么愉快地约定了。”
我看着这条短信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回复过去一条短信:“好,路上小心,回到家帮我向你妈妈问好。”
李峥科走之后,感觉整个病房都空荡荡的了,因为之前,李峥科为了让整个病房不显得太沉闷,特地从网上找了很多段子给我说,基本上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不会寂寞了。
不过,现在我也完全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常常陪着陆景重下去走走,等到再过两天,一拆石膏就可以回去了。
再说我自己的小女儿,陆景重给小女儿起的名字叫璞言,璞意为璞玉,言寓为良言——金玉良言。
其实,陆景重早在很久以前,甚至医生还没有诊断孩子的性别的时候,就已经给孩子起了名字。
“璞言,陆璞言,言言,”我在口中喃喃,越念越觉得这个名字好听,“那要是后来生下来是男孩儿呢?”
陆景重说:“我有预感,一定是女儿。”
言言恢复的不错,等到满月之后,从保温箱里抱出来,开始给他喂母乳,不过还是瘦小,比起其他婴儿,都要小一号,小的我抱着她的时候都觉得手在颤抖,好像是瓷娃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真的好像是手中的珍宝璞玉。
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生雪糕之后,是直接给我表叔表婶带了,陆景重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经常我俩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直到陆景重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是要过来帮忙带言言,陆景重说:“妈,你别来回跑了,再过两天,我和佳茵就回去了。”
午后,我会抱着小言言在阳台上晒太阳,而陆景重就在一边看书,三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异常美好。
可是,我知道,现在的安然,也只是养精蓄锐,还有一场苦战在等着我们。
这一次郑娆所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涉及到我自己的性命,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一旦威胁到我孩子的性命,我就一定要讨回来。
但是,不管荣凌对郑娆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有荣家在,这条路就注定不会走的顺畅。
因为我和陆景重都涉及到这一次绑架事件的主要当事人,等我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警察也来人,帮我简单的做了一些口供,因为我不方便去警局,所以警察就拿了照片让我辨认了一下这些人。
我一一辨认,问:“查出这些人是什么人了么?”
警察说:“贩毒团伙的漏网之鱼,但是,他们矢口否认从郑娆那里得到了线索和情报。”
我顿时有点心惊,因为听说之前这几个人的口供里是有关于郑娆的,但是由于荣家的干涉,所以才没有把郑娆逮捕。
可是,现在在口供里索性也没了她这个人了,难道……又是荣家在中间做了手脚。
我看向警察,警察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说破,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这种事情都是暗箱操作,不能放在明面上来的。
陆景重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也才一个多月,他算是恢复的比较快的了,但是走起来还是有一些跛,右手始终用不上力气。
有一次,我从外面走进来,竟然看见陆景重蹲在地上,漠然的盯着一个角落,一动不动。
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着他站起来:“毛毛,别吓我啊。”
我喂了陆景重喝了一些水,抚着他的背,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叫了我一声:“佳茵。”
我点了点头:“我在。”
陆景重说:“如果因为这件事,我的腿伤好不了……”
我顿时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抬手就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好了,我跟你,退一万步,万一你的腿好不了,我也跟你,陆景重,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陆景重抚了抚我的眉梢:“看你激动的,我说什么了么?你是我两个孩子的妈妈,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好不容易抓到手心里的。”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渐渐溢出了眼泪。
在之前,我咨询过医生,问起医生关于陆景重的伤,医生说,脚踝上因为是重物碾轧之后的粉碎性骨折,如果想要完全恢复成本身的样子,那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至于右手手指,也是伤到了骨头,不拿重物就没有什么问题,多做一些康复训练。
我拜托一声不要把这些话告诉陆景重,医生答应了。
陆景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都是因为我,但是我也明白,如果真的有后遗症,那会带来多大的伤害,毕竟,原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
………………
于是,在医院里,我陪着陆景重又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专门请来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小言言,然后也学一些带孩子经验。
毕竟,养精蓄锐,才可以回到C市,全身心地开始战斗。
在这些日子里,最想念的就是雪糕了,出院之后,我们搬到了酒店里去住,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小言言和雪糕视频,雪糕那个小爪子特别不老实,总是向前抓,想要抓到视频探头似的,李妈妈在后面抱着他。
我问:“雪糕,想爸爸妈妈了没有?”
雪糕噘着嘴说:“不想!”
但是,转眼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简直是一副小可爱的样子,还想要抱抱妹妹。
我问李妈妈:“峥科呢?”
李妈妈说:“把自己关起来了,这一次回来确实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上次月考成绩在全校前进到一百五十名了,佳茵,不瞒你说,我和他爸从小都不是太管着他的,本想着高考结束之后就送出国去学金融,现在看来,这孩子一心想要自己考一个好大学,谢谢你了,佳茵。”
李妈妈这么说,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峥科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一直特别照顾我,我还要感谢阿姨你一直帮我照看雪糕呢。”
说到这儿,我忽然就想起来上一次,李峥科的爸爸忽然造访的那件事情,不知道李妈妈知道不知道,但是这事情也不好开口,不过,如果李爸爸知道雪糕是我的孩子,而李妈妈现在就养在家里……
李妈妈说:“你什么都不用多想,我和峥科现在在市区的华苑小区公寓套房里住,峥科离学校也近,他爸爸跟我女儿还住在别墅里,平常基本上不照面。”
听李妈妈这么说,看来也是知道李爸爸上次到这里来的事情了。
我说:“实在是对不起,如果有我的问题,我会跟叔叔解释清楚。”
李妈妈打断我:“别想那么多,没你的事。”
我转念想了想,确实也是,别人家里的事情,我总是一而再的掺和进去,并不是明智之举。
自从雪糕知道了还有视频这个东西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让李妈妈打开电脑视频,有时候对着电脑唱个歌,有时候讲个笑话,有时候是说起在幼儿园小班里的一些事情,不得不承认,小孩子的观察力和大人的切入点就是不同,如果让现在的我去幼儿园,绝对和他观察的角度不一样,没有这么童真童趣。
我发现雪糕对陆景重比对我更依赖,摄像头里没有出现陆景重,却总是要爸爸。
或许是当初我们两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是陆景重第一次抱的他,第一次给他洗了澡。
雪糕问:“爸爸,你头上怎么了?疼不疼?雪糕给你揉揉吧。”
雪糕这么乖,相比较来说,言言就特别能折腾了,可能是因为在我肚子里没有闹腾了,从我肚子里出来之后,在保温箱里的时候也不太闹腾,现在身体完全长起来之后,开始跟人比嗓门,哭的声音相当响亮,大半夜的刚刚睡着,这边就又哭了。
怀孕的时候是我辛苦,所以现在,晚上都是陆景重让我多睡一会儿,自己去哄言言,毕竟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郑娆的电话,我眯了眯眼睛,按下了接听键,但是话筒里却没有人说话。
过了有几秒钟的时间,电话忽然挂断了,只剩下了寂静深夜里的滴滴滴忙音。
我顿时觉得冷汗涔涔的,陆景重把我抱在怀里:“放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在X市呆了这么久,等到五月底的时候,我们终于踏上了回C市的归程。
接踵而来的,我知道,会有苦会有难,我都要提起百分之百的精力,全力去面对。
我只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