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任凭他大喊大叫,我们都没有理睬他们,这时候温内图说:“我们可以原谅你之前的行为,但是你这样的人不可以留在我们这里。我会把你们送走,而且不会拿你们的东西,如果你们还要回来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让你们吃子弹了,我说到做到。”
之后我们把他们绑在自己的马匹上,由精明能干的迪汗还有其他三位印第安人把他们送到了新叉河边,到那之后才给他们松绑。在他们走的时候,维利疯狂地怒骂并威胁将以血报仇,拉艾特则一直在保持沉默。
这时候,希勒对我说了一通告别的话:“你们其实都是一些伪君子。就连老铁手这样的人也要抢走我们的财产,并且把我捆绑起来,让我们没有办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呸!今天我再重复一遍:如果我没有尽快回来报仇的话,就让它来吃掉我的脑髓!”
说完之后他们就走了,甚至没有听到我回敬的话:自讨苦吃。
就在我猜测温内图接下来会干什么的时候,只听他说道:“他们的马匹在瀑布后面的空地上。休休努族兄弟帮忙把它们牵来,然后将哑巴鱼送到我们下面的营地上,你们再上来。”
在岩石后面我们看到了五匹马,柯纳的栗色马,佩泰和雅孔皮托帕的马,还有两匹优秀的牡马。这时我看出来了温内图是怎么引开水的。这条小溪有一个很大的右拐弯,它距离边上至少有四米高,而且还是一个裂口,也就是温内图所指的引水河床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地是事先挖好的,把水引向裂口,然后又把排水沟填平,平时都是用石头和泥土挡着的。只要把石头搬开,水自然就会流过来了,当然只有大力气的男人才搬得动。
把马牵过来之后,我们让哑巴鱼坐上他曾经骑过的柯纳的栗色马。之后我也上马扶着哑巴鱼,休休努族人牵着另几匹马,我么一起向我们的营地走去。柯纳、爱格利和雪伯特朝我们吼叫着,而且还说我们是偷马贼。
因为路非常的陡峭,我吃力地扶着哑巴鱼,最终安全到达营地。他自己从马上下来。休休努族人安顿好马匹粮草,就又回藏金潭去了。
我先给哑巴鱼裹上被子,然后生起了一堆火,就像温内图之前所说的那样,没过多久雪就停了。现在哑巴鱼又有兴致去吃东西了,我很高兴。他边吃边说道:“后来的两场决斗你是不是也都赢了?”
“当然,要不我也就不会在这了。”
“没错,当时我是回营地取枪,如果佩泰击败你,我就打死他。可是还没有等到我们走回去,我就让他们给拖走了,我甚至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我的伯父对我很凶恶,我都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亲戚,会不会是当时弄错了呢?很多神父在登记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若我是这种错误的牺牲品,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此外,当我从基卡察族的营地被拖走时,其实还有点因为你那不集中的注意力。”
“为什么?”我装出一副非常意外的样子。
“其实我当时口袋里就装着一把枪,是你的。不要惊讶,在你开完会去给我们松绑的时候,我们的武器就放在那里。你的口袋里装着你的两把枪。我俩紧挨着坐在一起,你就误装在了我的口袋里。我如果早知道,也就不会再回到营地了,也就不会落到他们手中了。我这不是在责怪你,因为我不想让你为一件小事而悲伤。我现在非常累,可以让我睡一觉吗?”
我把被子铺的非常舒服,没过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劳斯在下午的时候从山上下来了,他是来代替我的,温内图想让我去藏金潭看看。
到了山上之后我大吃一惊。温内图和阿莫·萨纳坐在藏金潭里,柯纳、爱格利和雪伯特正在水里面忙着把水排出来,他们用的容器是保暖用的头套,吸满后拿出来挤干。在零度的水里面,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滋味。
温内图看到我之后只是微笑了一下,年迈的萨纳也朝我笑了一下。他手里拿着枪,一旦他们愉懒,那么他们的脑袋就得受到枪托的重创了。
我们可以想象到这三个流氓脸上的表情。他们满脸怒火,又不敢发泄出来。另一边,休休努族人也在监视着老拉赫纳干活,他正在吃力地用一顶大帽子舀水。
这是一个非常深的洞,尽管八只手不停地忙碌着,可是水位还是降的非常慢。温内图说还要两天时间才能见底。
到了傍晚,迪汗他们回来了,说那几个白种人骑马走了。这时候我们也收拾了一下,蒙上俘虏们的眼睛,带着他们回到了营地。给他们吃了东西,而且允许他们可以蒙着眼睛睡一会。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被牵着上山去干活了,天气非常冷,中午时分温内图神情严肃地对迪汗说道:“明天必须要让这些马离开,天太冷了。你现在带一个猛士去热水潭看看,看看那里还有多少食品。”
之后,迪汗就带着一队休休努族人走了。
为了让自己暖和一点,那些干活的人不得不让自己一直不停地干。晚上的时候迪汗回到了营地,告诉我们如果不能打猎的话,那里的食物可供五个人维持一个月。可是他在那里发现了熊的足迹,也许在山上还有其他野兽逗留。
“也许我的印第安兄弟可以明天带着马返回,六天以后应该可以回来。如果这中间下起了大雪,大名可以在雪冻着之后带着雪靴来接我们。”
我很想哑巴鱼也离开这里,可是他虚弱的连马都不能骑,而且离开我们我又不放心。一大早休休努族的人就带着东西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与俘虏,我们刚好一人负责一个,哑巴鱼不算在内。
这一天我们完成了汲水的任务,见到了似乎由碎石和大块的淤泥构成的洞底。为了能够早点挖出金块,我们交换着到洞底看了下。看着挖出来的金块我们非常兴奋,只有温内图无动于衷。我们把那些金块抬出水面,洗掉泥浆。洗的只剩下纯金块,从豌豆般大小到大栗子般大小。对于这一切我也是非常平静的,萨纳尤其是劳斯则不一样,尤其是劳斯最为激动,我不得不轻声地劝他保持沉默。
我们知道真正的金层还在最下面,泥浆里只含有一点儿。在金钱的诱惑下,那几个俘虏干得非常起劲。傍晚我们很满足地回到了营地。
小雪下了一整夜之后,整个山看上去银装素裹。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否则到不了热水潭。”
虽然他们看上去已经快要冻僵了,可是那四个家伙还是在不停地干。哑巴鱼一人待在营地休息,下午的的时候柯纳说他们已经到达岩层了。这时候温内图让他们上来,自己下去查看了一番。他们上来之后就被绑了起来,并且被带到离小溪较远的地方,他不想让他们了解河床的情况,然后温内图带着萨纳离开了这里。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要把水引过来了。果然没过多久水流就过来,那些俘虏看到后大叫不能放水,可是不久之后水就又填满了洞口。
温内图提醒我们不要说出我们所看到的事情。只见水冲走了淤泥,那些金却留了下来。温内图就是这样希望的。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小溪底部就只剩下了大约有三米长的金块,我们只需要把水再次引开,就可以收获藏金潭的纯金了。
温内图这时候装的有点生气地说道:“啊!这洞底下什么都没有,我们今天就离开。”
温内图这次也没有说谎,洞里现在确实什么也没有了,因为金子都在旁边的小溪里面。
“你疯了!”柯纳冲着这边叫道,“我们卖力地干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就要挖着金块了,你却不让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