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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朋友,天堂好吗(1)

(1)

我见阿远的神情不对,连忙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一上车,就看见小伟也在车里坐着,冲我笑着打招呼。我走到小伟身边坐了下来,看见小伟的脸上蹭破了一块,结了薄薄一层痂,我吃了一惊。阿远也挪过来坐。

我心急火燎地问:“到底怎么了?”

小伟一笑说:“我和阿远惹了点事儿,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躲一躲,今儿跟你来道个别。”

我一时都不敢相信,在南城有什么事能让小伟躲起来甚至还要离开。我转过脸来问阿远:“什么事儿啊?至于吗?****你快说呀!”我知道一般小伟有事了都不想让我和六子知道,他一向认为我们是小孩。特别是我,小伟怕影响我学习。

从阿远的叙述里,我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发生在半年以前,那时,我刚刚开学。

那时,阿远开小公共正干得有声有色,热火朝天,还雇了一个小伙子帮他卖票,每月交完管理费、付过那小伙子的工资,还能净剩四千多块。

小公共的生意很好做,于是,不断地有人加入。到了一九九一年底,910路小公共汽车已经有一百多辆了。由于车多,乘客却没有明显增多,所以,很快出现了争抢乘客的状况。有时,甚至出现三辆车同时停在路边争抢一个乘客。

由于小公共车辆很多,出车排队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时常有车不按规矩排队,加塞儿抢先出车,后面的车就会在半路上把他截下,对加塞车的司机大骂,然后强制让乘客换车。

久而久之,乘客对910小公共感觉没有安全感,坐车的人更少了。乘客少了,争抢就更严重,为抢乘客打架的事就越来越频繁。阿远比较守规矩,每天出车都排队,也不会为了多拉乘客故意开得很慢,遇到两辆车争一个乘客的情况,阿远总是主动退出,立即把车开走。

这样阿远让来让去的结果是每天只能跑三个来回,车上总也坐不满人,每月的收入也减少一半。即使这样,阿远还是很有信心,每天早出晚归,出车前和收车以后总要把车擦得和新的一样。

月底的一天,该交管理费了,阿远把他的伙计叫过来,给他钱让他去交管理费。小伙子接过钱点了点说:“远哥,这月又是只交一份啊?”

“咱就一辆车,我交两份我交得着吗?天天拉不满客,交一份我还嘬牙花子呢。”

“远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都俩月了,人家别的车都交了保护费了,就咱这车,独一份儿不交的,那帮东北人没找咱们算便宜的了。你没看出来这些天总有人加塞专加咱们的车前头吗?”

阿远的小伙计说得没错,两个月来,一帮由东北人组成的混混渐渐接管了910路小公共汽车的调度权。

据说他们介入的原因是一次两辆车的司机在争抢乘客时候打了起来,第二天吃亏了的司机找了这帮东北人过来把另外一个司机狠狠打了一顿。过了不久,他们就以保护司机、维持秩序为名实际上接管了910小公共的调度权,同时每月收取保护费。

刚开始一段时间有人不服,不按东北帮定的规矩排队和调度。于是,这些车通常都会在半路上被人截下来,司机和售票员被人扯下车,被打得血流满面还把车砸坏,有敢还手和报复的往往被打断腿,几个月不能开车。

910路车站一直对小公共采取放任的态度,只要每月交齐管理费就随便你开。这群东北人介入之后,车站方面曾经出面制止,但是东北帮不知用什么办法搞定了车站的站长和党委书记,车站愿意和他们合作“管理”小公共汽车,还每个人发了一个红袖箍,这样,东北帮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些情况阿远也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这样装糊涂一定挺不了几天,那群东北人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这样下去早晚会来砸他的车。

阿远叹了一口气,又掏出八百元钱交给小伙计,小伙计转身去交费了。阿远远远地看见他先到车站管理处的窗口交了管理费,又颠颠地跑向旁边的护栏处。护栏上坐着一排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混混——都是东北帮的人。

那群人里为首的一个接过了钱,点了点,顺手揣在兜里,然后扔给阿远的小伙计一根烟,还远远地向阿远抬了抬手,算是表示感谢和赞赏。

那人个子很高,留着寸头,肩膀上文着一只老鹰,皮肤很黑,一双眼睛非常的亮。阿远曾经看到过他出手,他只一拳就把7094车的司机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他叫赵福江,是901车站这群东北人的头。听说他还有个哥哥才是真正的老板,黑道人物,但是他哥哥从来没有来过车站,没有人见过。

阿远交了保护费以后,情况好了很多。现在,阿远的车可以正常地排队出车了,虽然每天拉的乘客还是不多,但是至少不太受欺负。

一天,阿远和车队里几个关系要好的司机一块收车。天色很晚了,大家一起在街边的大排档吃饭。

几瓶啤酒喝下去,大家聊得兴致很高。

车队里一个外号叫“猴子”的凑近阿远的耳边说:“志远,你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你的车经常拉不满吗?”

“车太多了吧?”阿远把酒瓶放下说。

猴子说:“扯淡,什么车太多,‘光腚’的车为什么总是满满的?我这月的活儿为什么比上个月满?”——“光腚”也是车队里一个司机的外号。

“为什么?”阿远有点感兴趣了。

“就因为你跟赵福江他们处不好!就因为这个。”猴子说完,把炒螺丝嘬得吱吱作响。

“老子交了保护费了,还怎么着哇?”阿远有点不高兴。

“交了保护费是让你不挨打,你要想多拉活,光交那点钱有什么用。”猴子一边说一边用卫生纸擦手:“你得没事儿多请请人家吃饭、买点东西什么的。你看光腚,每周至少得有四天晚上请赵福江吃饭,你看赵福江的新表了吗?我给买的。什么都不懂,还他妈混呢?”

…………

猴子见阿远没说话,就接着劝:“其实,那点钱不白花,他们对我挺照顾的,经常不用我排队,昨天我一天拉了五趟,每次他们把档子拉开(档子是只两辆车之间的间隔时间),我趟趟满座。东北人挺仗义的,吃软不吃硬,你对他们客气点,他们对你也好。上次我压着档子慢慢开,想多上几个人,车上一个****嫌我车开得慢,半路要下车,我跟丫要钱丫不给我。正掰扯呢,赵福江他们过来,二话没说就把那****踹趴下了,乖乖把钱给我了,操,这才叫牛逼呢!”

“你爱怎么干你怎么干,我跟他们不过这个!”阿远火了,嗓门很大,吓了猴子一跳。阿远接着说:“又不是朋友,我请得着他们吃饭吗?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他妈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孝敬了他们……”

“祖宗,你丫小点声行吗?赵福江的手下跟咱们边上坐着呢!”猴子把头低下,小声而急促地跟阿远说。

“我不管谁谁谁,我就这样儿!”阿远喝完酒特别爱激动,“不就是挤兑得不让干了吗?我正他妈不想干了。”

猴子吓得从这以后再没说过一句话,匆匆把杯里的酒喝完就跑过去付账。阿远叫他:“算我的吧!你走你的。”

“我来吧,我来吧。”猴子一边说一边把钱扔下,赶紧开车跑了。

第二天,阿远一到车场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没人跟他说话。阿远没多想,排到他就开车出站了。

刚开出大概五公里,另外一辆910小公共超过阿远,然后一个急刹车头一摆,把阿远别在了路边。阿远正纳闷,前面的车门打开,赵福江和他的三个手下从车上下来。

“你排队了吗?”赵福江问阿远。

“我排了。”阿远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从车上下来。

“你他妈早上几点来的?现在轮到你出车了吗?”赵福江的一个手下晃晃悠悠地向阿远走过来。

“我早上五点半就到了,谁说我没排队呀?”阿远知道事情不好,说话语气挺客气。

“我早上五点就来了,咋没看见你呀?”

“我五点半到车场的时候还一个人没有呢,只有9204和7931在我前面,我车排第三嘛,肯定没错儿这个。”

“放你妈个屁!”那人突然大骂,由于和阿远站得很近,唾沫星子溅了阿远一脸:“我说你没排队咋了?错了?我说你没排你就是没排!瞧你那小样儿,你不是贼牛逼吗?你昨天晚上不是老厉害了吗?你再牛逼一个给我看看?我整不死你!”

阿远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没想到这个动作激怒了那人,那人一脚向阿远踹过去,跟着一拳打在阿远下颌上。

赵福江的另外两个手下也过来帮忙,三个人把阿远围在中间打。阿远挣扎着逃上了车,三个人又追到车上打。车上的乘客吓得连忙下车,躲得远远地看热闹。

阿远车上的小伙计不敢拉架,只能在旁边不停地劝。

赵福江的人打了一会儿,放开了阿远,然后走到车前面用砖头砸碎了挡风玻璃。

赵福江慢慢走过来对阿远说:“这就是不排队的下场,这次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这一个礼拜不许你出车,记住了吗?下次聪明点儿。”

说完,他就让乘客都换乘他来时的那辆车,好多乘客有心不坐,又看见他们凶神恶煞似的样子也只好乖乖上车。

那天下午,阿远修完车之后在家待着,哪儿都没去。阿远越想越生气,晚上就打了个电话给小伟。小伟知道了阿远父母离婚的事,平时对阿远挺照顾,经常叫阿远到他家去,让萍姐给他做饭吃。

小伟了解了情况就马上赶到了阿远家。听阿远说完之后,小伟琢磨了一会儿,对阿远说:“这样吧,我后天倒休,我跟你出一趟车。那些东北人要是再找你,我就跟他们说说。他们也要在南城混下去,和我们闹僵了对他们也没好处。他们要是听知道我的名字最好,如果碰上‘愣头青’,咱们再见机行事。”

第三天阿远出车,小伟一直坐在车上。

从早上排队开始,阿远一上午拉了两圈,没有发现东北帮的人。已经到了中午,阿远渐渐放松了警惕,对小伟说:“小伟哥,我觉得应该没事了。等一下吃完饭,你先回去吧。”

小伟摇摇头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正说着,阿远发现了赵福江带着两个人站在马路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截住了去路。

阿远停下了车。

赵福江冲上了车说:“全都给我下车,这辆车不走了!”

全车的人除了小伟都乖乖下了车。

赵福江看见小伟不下车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不下车?想死呀?”

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用棍子砸起了阿远的车,一边砸一边对阿远说:“你小子胆子挺大的,江哥不让你出车你还敢来?”

小伟站起来向外走,走到赵福江身边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上衣领口。然后就把他往车下拽。

赵福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伟甩下了车。小伟当时一只脚在车上,一只脚在车下,两只手抓着赵福江向下猛地一甩。赵福江的身体几乎是横着飞出来的,一头撞在马路边人行道的钢筋护栏上,然后身体落下来,脸磕在水泥的马路牙子上,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小伟打昏赵福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车上的两个人见状要下来,却早被小伟堵住了车门。小伟双手扒着车门框,一脚把这两个要下车的踹倒在座位上,接着一下蹿上了车。

小伟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抽车上扶手的横杆。

小公共汽车的扶手都是在窗户上方,几个环形上支座铆在车厢,一根不锈钢铁管穿过几个支座用来做扶手。阿远这辆车由于用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扶手早就松动了。小伟一使劲,不锈钢管和支座之间的螺丝就开了,可是钢管比较长,小伟如果一段一段地向前抽,一时半会儿肯定抽不下来。

这时,赵福江的一个手下已经举起棍子向小伟冲了过来。

当时,小伟的手里正抓着那根没扯下来钢管,身边没有一点东西可以挡,身后都是座位,没有地方可以闪退。阿远看见形势不好,从驾驶座蹿起来,想帮小伟从身后袭击那家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小伟不退反进,迎着那家伙冲了过去!同时他的右手抓着钢管露在最外边的长长的一截,像投标枪一样戳了出去。

小伟只一下就冲到了那家伙面前,估计那人吓了一跳有些害怕,连忙向后退。钢管随着小伟身体的前冲从支座里完全脱了下来,而小伟手上钢管头则重重地戳在那家伙的喉结上。

那家伙仰面摔倒在汽车的机箱盖上,疼得扔了棍子,双手抓着脖子,却发不出声音,不停地咳着,但咳的声音非常怪,好像每一下都像一双无形的手死卡着脖子发出来的。

另一个家伙一看不是对手,赶忙窜下了车,背起赵福江就跑。

小伟从车上跳下来,追上去,用手里的不锈钢管照着那人的腿弯狠狠地抽过去。

那人正跑着,突然被抽了一下,膝盖瞬间剧痛,于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上身还在向前冲,脸“啪”的摔在马路上,把身上的赵福江也扔出去好远。

那人摔倒后快速地爬起来,没命地向前跑,不敢回头,双腿一瘸一拐的,却跑得很快。

小伟没有去追他,慢慢地向赵福江走过去。

刚才的一下把赵福江摔醒了。

赵福江的头撞破了,鲜血顺着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流。他看见小伟走过来,惊恐地缩着脖子,侧着身子以手支地向后退。

小伟绕到他身后,抬起了腿。赵福江惊慌地用双手抱住后脑勺。

小伟一脚踹在赵的肩膀上,把他踹得伏在地上,然后踩住他的后背,从他的后腰处拿出一只“喷子”——喷子是一种自制的火药枪,外观很难看,可以发射铁砂,威力很大,但是装一次火药只能发射一次。

小伟手里拿着喷子,蹲下身,对赵福江慢慢地说:“许志远是我弟,我叫小伟。从明天开始,他不在这开车了。你砸了他的车两次,打了他一次,对吧?今天,我打你一次。你要是不服就来找我,这是咱俩的事,跟他没关系。你想约架也可以,和我单滚也可以。再说一次,我叫小伟,你什么时候想约我,放出话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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