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丝丝不安站立在穆迦身边,被他挺拔英武的身型衬托的越发娇柔,动静间灵气迸射,清韵如水仙,一举一动都能凝成一幅唯美的画。
厄斯兰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如果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这段日子他寝食难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去了什么,直到此刻看到她,才又听到自己的心跳。
僵持良久,穆迦才终于松开冷丝丝的手,却并非放她留下,他扬起唇角对跟在厄斯兰身旁的奉安侯索塔客气的笑了笑。
“索塔,你先陪茵儿到院子里走走,本王与三弟有些话要谈。”
奉安侯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见厄斯兰没有开口,才对冷丝丝说道,“三王妃,请随我来。”
冷丝丝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咄咄逼人的现实,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不关心,但是……杀机竟然是这样造就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谁能看得出,穆迦给她戴在头上的金步摇,其实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若在以往,看着朗眉星目的翩翩美男,冷丝丝这绝顶花痴早已经口水泛滥,但,此时看着索塔伟岸的背影,她只想转身逃离。
穆迦叮嘱过她,虽然她已经有菱花派的神功,若是与索塔硬拼,却只有五成的胜算,因为整个雍北王府都是重病把守,一旦失败,她就会被护卫的弯刀砍成肉糜。
冷丝丝越是想,便越是紧张,踩上花园的鹅卵石,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跌下去。
索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旋身,手臂优雅一伸,利落的托住她,轻声问,“你有心事?还是在为古丽的事愧疚?”
他背对着她都能感觉到她有心事?难道他看出了自己要杀他?冷丝丝惶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含笑的俊颜,越发觉得索塔是个睿智有为的好青年。
他双眸澄澈,虽然带着三分邪魅,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刚正倜傥之感。他肌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摸上去也很舒服,近在咫尺的唇形状甚佳,若是打kiss感觉应该也不错……
啧啧,她摔倒他还出手相扶,真是又善良,又可爱!老天啊,她冷丝丝就算再身不由己,也不能谋害如此美男呀!
“三王妃?”
索塔对于陷入天人交战的冷丝丝颇有些无奈,他这么抱着她是蛮舒服的,但是,如果被别人看到,恐怕会招来闲言碎语,只得再次抬高音量,“莫茵儿,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头晕!”
不是她冷丝丝巴巴的非要吃美男豆腐,是她的思想斗争太激烈,的确导致了头晕,耳鸣,眼花之类的症状。
而且这个姿态真的很利于刺杀,她只要拔下发簪,刺进索塔的胸口,然后再逃之夭夭,便大功告成。
索塔挑眉,审视之后确定,她只是心事重重,显然是刚才走路没有看脚下,才绊倒。
“你确定你头晕?”他忍不住调侃。
冷丝丝忽然觉得自己真应该头晕一下下,“我……确定!”有免费豆腐不吃,不是她冷丝丝的风格。
索塔只得抱起她,走向花园的亭子,放她坐在石凳上,“要不要我请太医来?”
“不必,不必,我,可不可以在你肩上靠一下?”她不等他回应,已经先依偎过去。听着美男的心跳,陶醉的闭上眼睛,她可怜的心肝又在纠结。
老天爷,她冷丝丝一向对美男怜香惜玉,那个该死的穆迦为何要让她玩什么刺杀?于心何忍?情何以堪?
害夏侯煊和西门少卿那是为了救花飞修颐,他们的灵魂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得以永生,可是……这个索塔,啧啧,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越是想,越是难过,冷丝丝为了抚慰自己的心伤,只得伸手拥住索塔的腰际——抱起来都如此美妙,杀了真的太可惜。
冷丝丝只觉得灵魂已经分化为两极,杀?不杀?杀?不杀……
索塔俯瞰着怀中闭着双眸的佳人,她的眉拢成一团,像是很痛苦。
他担心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着痕迹的探了探她的脉搏,的确不太正常,紊乱急促,像是中了毒,却又不太像。他又屏息仔细探了探,她果真是中了一种慢性毒。
“莫茵儿,你还好吗?”
“别动,就让我抱一抱就好了。”
索塔有些不解,以前,与她擦身而过,她都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今儿这是怎么了?
冷丝丝已经打定注意,为美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反正阎王是她义兄,如果穆迦因为她失败让她生不如从,她就干脆咬舌自尽,也好回冥界探视一下花飞修颐。
不过,话说回来,咬舌自尽会不会很痛?
冷丝丝吐了吐丁香舌,无奈的叹口气,心底又摆出几十种自杀的方案,上吊,撞墙,跳楼……仅供参考。
索塔由着她倚在怀中,却没想到她会突然勾住他的脖颈,直接吻住他的唇……
他怔愣了一下,猝不及防牙关被她巧妙撬开,唇舌不由自主的与她纠缠。
理智告诉他,应该在被发现之前马上推开她,却又实在难以抵挡心底的渴望,从她进入雍北王府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对她魂牵梦萦。
雍北大王对她冷落已久,那天他本是想借着捉迷藏将她据为己有,却终是落空。如今,美人投怀送抱,终于得偿所愿,他又何必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