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焉元年,九月二十一日,慕颜王逝世第一百零八天。终于传出消息,焉国与西梁国两国立临江对峙三个多余月终在今日发兵交战。西梁国君平阳王陈建平率军越过临江与焉国在西城开战,硝烟四起,动荡百伏。为了避免战火祸乱百姓两国皆在交战之前将城内百姓驱散开来。火光熊熊染红临江江面,嗜血腥风弥漫西城。城上箭矢飞石如雨而下,炮火轰鸣,如雷贯耳。
“王,如今我军刚与北越息战,元气大伤,怕是受不了西梁这样猛烈进攻硬拼!”动.乱之际裴逸凡挥枪说道,随后又是一声炮响,炸飞土石尸首无数,有敌军,有我军。
“战势太大,现在收兵也来不及了,只能硬拼!只是令本王想不到的是竟然会是西梁先起兵,而不是东吴。看来东吴的野心不只是我焉国这块肥肉,东吴想要的、是天下!”麟焉王骑于马背,虽然不懂武术之道,不会武功,但另一时空的教育却让她熟知兵法,好在如今运用出场,看着战局,眉头紧锁。
“王,已经下令命婧琪引军攻打西梁尾翼了,趁西城等下空虚便可一举攻入钻空收兵回城再商议缓兵之计,以免硬碰硬。”红影策马赶来,禀报战局情形。
“华樱,你现在去帮婧琪,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何事,人身安全要紧,切不可为了城池再有任何人牺牲……”因为……王不想身边的人再有任何一人离我而去,王……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石陌樱凝眸回看麟焉王一眼,伸手一辑,挥鞭刚去助阵,娇艳红色火影,胯下棕红骏马,如抹红霞,越骑越远,直至最后,消失在飞扬的黄沙尘土,厮杀的刀枪火海中。
“国主,焉国有人趁军混乱在我军后翼截断来路,前尾不应,军士大乱。该如何是好?”有一士兵急急赶来禀报。
平阳王低眼看向马下跪着的士兵,目光抬起又看向身侧的萧轶,道“萧军师觉得?”旁边那一身穿素袍眉目端正略带阳刚却透书生意气的人坐与马背恭敬道“收兵。”
“那就依萧军师之言速速传令下去,鸣金收兵。”平阳王话毕,三声炮轰,完全炸断西梁军后路,对面尘沙中有一红影与一蓝影引军杀来,数万焉军热血奔腾。
“不好,火速撤退,护送国主离开安全撤离!”萧轶急忙拉马领军掩护,与西梁众将护送平阳王安全撤退。焉军趁势虚张追击至一半便撤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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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境内,东吴王室。翼平王轩辕翼坐于大殿密诏丞相董承发觐见。夜色深密,不见五指。只听漆黑殿内传来两人对话,随后烛光暗暗燃起,昏暗跳动。
“董丞相可知道今夜寡人秘密急宣你入殿所为何事?”声音枯燥干涩,很不好听。
“臣不知。”有人躬身回道。
“咳咳……”翼平王卧于榻上,干咳几声道“寡人如今岁数尽散,知道时日不多……咳…咳。”
“国主请不要这般说,国主一生戎马,时日还多着,还望国君静心养病,早日康复才是!”
“咳……寡人这岁数已经够了……想当初我,陈建平、赵晟、石沐泽,在乱世争雄,后逐渐站立一方成王称帝,如今时间转瞬,石木泽、赵晟已走,还剩下寡人与陈建平尚在。今非惜年,如今战势局势,天下动荡,四国已分裂合并三国。如今南定已更换朝代由一介女流称王,焉国与西梁现正交战。而我国却趁此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咳咳……怕是寡人命数将尽,这登基之事……”
“国主是要将国君一位传给哪位世子?难道国主已经心中有数了?”董承发珠光一转,看着翼平王问道。
“正是。”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随后只听榻上的人叹息一声“其实寡人自始都有意将储君之位传给玉儿。可惜玉儿却在十四岁那年出走,至今也只回来过两三次。”
“是,二世子自幼从小聪明过人,文武精通。有谋略、有胆识。或者说是手段都略胜于其他世子一筹,可谓是最好人选。大世子有勇无谋、为人粗暴蛮横,将来登基肯为暴君之辈;三世子沉迷女色,不理朝纲政事,是为酒色之徒;四世子文弱,且年纪尚幼,不宜储君之选。如此一来,储君之位莫二世子为最好之选。只是,二世子现却不在王室之内。”董承发不由得也感叹几句。七年前的那一事,看来这七年以来二世子始终没有放下。
“玉儿不在,寡人又将已去,只怕寡人这一去国内政变……”闭眸,面容褶皱。“寡人以名人备好遗诏,待寡人不在时,若是玉儿回来,你便把诏书公告全国,让玉儿继位……玉儿还未回来之前,国君之事……就先放着罢,先劳烦丞相一手操办了……”
“这是臣该做的,国君言重了!就算国主不说,臣也会尽力办好。”董承发连忙跪下道。
“若是玉儿没有回来……”玉儿,你现在还在怪寡人么?怪寡人当初那样对你母妃么?……
殿外有一双眼闪烁,目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