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穿过窗缝,探进屋里来。一夜缠绵,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不见醒来。
房外的人聚集在一起,众人立在正厅议论云云。
“听说了没?离我们虎阳关不到几十里的豫城前夜变成一座枉死城!”曾善对着冷拓交头接耳道。
“什么?!”冷拓眉峰一挑,不可置疑的问道。
“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查了,等下就该有消息了。”裴骁道。
“什么枉死城?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冷拓在心里犯疑。
“豫城已经变为一座空城,城内的人都死了,一个不留。”裴逸凡神情肃静,双手环胸立在一旁答道。
“为什么?豫城里都是普通老百姓,为什么会惨遭杀手?他们应该没有跟什么人结下什么深仇吧?!谁会这么变、态?”冷拓接着问道。
“这......”裴逸凡眉头一紧,眼神一暗。最后道“或许等徐迟回来会有什么线索来解开这个谜团。”最后伸手一拍,一手搭在冷拓肩上戏笑道“怎的还不见你家主子?呵呵呵......”目光一荡,脸上漾出的笑容比冬日暖阳竟还要多灿烂几分。
“你......咳咳......”冷拓脸色一黑,一阵猛咳,不知是被裴逸凡这么一拍打得太用力还是什么,冷拓咳得一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呀!冷拓兄!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嗯?”裴逸凡一脸很是同情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时不时的摇头叹息。
斜眼瞟了一眼正假慈悲的白衣人,眼神一瞪,那神情明显的就是“想也知道,那还用的着问么?”
裴逸凡直接无视掉冷拓射来的目光,直朝前面走去,走出房外立在院中。最后整个背影开始颤抖起来。“哈哈哈......哈哈......”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冷拓瞬间满脸黑线。目光直射还在院子中颤抖的白色身影,如果可以,他真想抓起一把子往裴逸凡的脑袋扔去!
“咳!”裴骁看了一眼裴逸凡,最后肃然开口道“凡儿,玩笑也开过了。眼下的事才最要紧。”
“哈......是...爹。哈哈......”忍着笑应了声,最后看着冷拓那快要将自己给活剥的神情才终将笑声给忍住。
最后见赵子慕走来才回归正状。
“你小子刚刚又在笑什么?”赵子慕眼一斜,看着刚憋住笑的白衣人,神情一凝,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副讨打的样!
“他--”冷拓一看裴逸凡就想把刚刚的事一字不露的说给赵子慕听,却在“他”字刚出口便被另一个欠揍的声音给拦住。
“呵呵......没什么,我们在说冷拓有心上人了--”那个“了”字还故意拖得老长,斜一眼看向冷拓。
“才不是!”冷拓一口否决,瞪着现前正笑得一脸欠凑的人。
“哦?!”赵子慕闻言一挑眉看向冷拓,“有心上人了?”
冷拓被那双妖娆邪魅的瞳眸一扫,脸一下子“唰唰”的红了起来。小声回道“才...才没有!”
“呵呵......”赵子慕看着平日大大咧咧的冷拓今日竟害羞了起来不得心情一畅,笑了出来。
“这个...当然嘛~~他不好意思了!”裴逸凡脸上的笑未止住,又是一阵戏谑,弄得冷拓左右尴尬。
“凡儿,别闹了!”裴骁终忍不住喝止道。他真拿他这个儿子没办法!
“呵呵......是。”说完还不忘回看冷拓一眼,最后终于乖乖闭嘴,老实的站在父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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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陌溪一睁开眼便见绿珠正蹲着自己床边打瞌睡,见她瞌睡的傻模样就忍不住伸手往脑袋上一记敲去。“咚!”一声紧接着又是“哎呀!”一声。绿珠猛然一屁股倒在地上,睡虫一下子没了踪影。伸出两只手,一手搓着额头一手揉着屁股咒骂道“谁呀!?”
石陌樱见绿珠还未发现自己连忙闭着眼睛装睡。
绿珠站起身子眼珠朝房子内扫了遍不见一人,低头嘀咕道“真是过见鬼了!”
“嘻嘻......”石陌樱终忍不住笑了起来,绿珠闻声连忙看向床上,床上的人睁着水灵轻巧的双眼正在看着自己。
绿珠心里默了然。终于知道原来又是自己的公主在戏弄自己。
最后才瘪嘴开口道“公主你醒了?”
“呵呵,是。”石陌樱说完硬撑着身子起来,绿珠连忙按住。“公主大病初愈还是再躺躺吧。”
“呃!?好吧。”要不是绿珠提醒,她还真忘了自己身受重伤,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只是......回想起胸口上的箭伤,心口就隐隐作痛。为什么......为什么是他?那一箭当真是他要了她的命?下手,好狠!
“公主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绿珠看着石陌樱关切问道。
“没什么。”石陌樱摇摇头,最后问道“我一共躺了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
“伤很重么?”
“是,群医都束手无策......我...我还以为公主再也醒不过来了......”说完眼眶开始发热,隐隐感觉得到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流转。
“那我是怎么好起来的?”心一沉再沉,很重么?群医都速手无策......
“是修军师差点搭了性命才取来野芠草给公主服下的。”绿珠擦擦眼泪回道。
“......”野芠草。野芠。只要是北越的人无不知道北望山的凶险“去替我好好谢谢军师吧。”石陌樱一笑,有些凄然。
“是。”
“好了,我没事了,你现在就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石陌樱说完重新钻回被窝,蒙脸盖上。心痛,心真的好痛好痛......
“是,那奴婢这就去,公主好好休息罢!”最后关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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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徐迟回来了!”裴骁上前躬身道。
赵子慕闭目,眼极为狭长,极为妩媚。手托下巴正四面八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手只一扬,裴骁会意,徐迟走了进来。
“查到了!”徐迟上前一跪道。
“说。”眼睛还是闭着的,只冷冷的说了一字。
“是紫冥教和摄魂门的人。”
凤眸一睁,目光冷得刺人心骨。“紫冥教、摄魂门!”
“是。”
不只是赵子慕一惊,连屋里的人也都惊愕地看着地上的徐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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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虎阳关外的豫城一夜之间竟被血洗,活口一个不留!虎阳关内传出消息,是紫冥教和摄魂门的人,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一派下的手,其中紫冥教的教徒跟摄魂门的人一样死伤无数。这是江湖的两大邪教,你怎么看血洗豫城这事?”石陌溪负手而立,对着身后的修隐问道。
“江湖以‘纱隐彤云闭月倾天下,美人颜。‘来形容紫冥教的晚青教主;‘玉面璀华锦衣逆浮生,衣玦翩。‘是来形容越璃门主”修隐答道,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石陌溪接着又道“紫冥教素来喜用暗器而且带剧毒,而摄魂门的人向来是杀人如麻,一旦开杀不留活口。且,越璃向来杀人于无形,不动一兵一器,人死后血流一地拖一字开。相比摄魂门的人下手要更狠。”
“所以说,你意思是豫城一夜变为死城是摄魂门的人干的?”石陌溪转身,问道。
“也许。”修隐答道。“但紫冥教早在五年前被江湖中人灭了,随后一直没有消息,而摄魂门的人也早已不在江湖出现。难道国主不想知道摄魂门的人为什么会重出江湖?”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石陌溪追问道。
“林、语、嫣...来虎阳关了......”修隐只淡淡一句,两人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