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各执已见
“这样啊!那看来既便是我和你公平竞争,好像也没有胜算啊?哈哈……”君天策拍了拍圣峰的背,话说得很模糊,既没有退出的意思,也没有不舍的劲头。
“如果天策你肯成全,我愿意放弃这次和蓝氏合作的机会,让凌风报业独享。”圣峰为了表示蓝天娇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竟然以业绩相让。
“婵丢丢会同意吗?据我所知,她可是倔的很,是那种不碰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你确定你能做得了她的主?”
独享蓝氏业务的优厚条件,让君天策很心动,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还没这样意外的收获,既然能够独吞谁愿意分享呢!
下午临近三点的时候,一辆宝蓝色法拉利跑车停在蓝氏集团停车场上,但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他打开音乐,选了一首比较悠扬的曲子听,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紧张……
圣峰答应去做他的说客,并承诺一定会让婵丢丢同意,但是那个倔丫头的事,又有准敢打百分百的保票呢!
所以他要等她,至少要在见蓝成杰之前知道她的态度,以免被动。
一身职业装的丢丢出现在他眼帘之内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约定的时间,看来她很沉着,但这样一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你好,君总,很巧啊!”婵丢丢的态度程式化,平淡得就像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打招呼,没有人知道就这一个动作,婵丢丢对着镜子练了半个多小时。
“丢丢,圣峰跟你说了吗?”君天策看了看表,时间不多,干脆直接切入主题。
“说了。”婵丢丢很认真地点头。
“你和他……意见一致吗?”君天策尽量说得婉转,他不想在丢丢面前尽显商人的本色。
“我无条件服从,他是总编,我得听他的。”婵丢丢痛快得让人怀疑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你……以后,我可以介绍凌风一些广告客户给你认识。”君天策更觉得于心有愧。
婵丢丢突然停住脚步,扭过头来,差点和君天策来了个面贴面,纤纤细手轻轻抚上他胸前的领带,继而慢慢向上攀爬,慢慢的……柔软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下额,那种痒痒的感觉渗进了他的骨子里……喉结开始艰难地吞咽。
轻启贝齿,眉目含情,一改刚才的干练,尽现妩媚风情,让君天策久违了的曾经无限眷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心头,“你的良心……大大的……好。”
如果不是在公开场所,君天策有一股把她按在床上的冲动,但是现在只能左顾右盼地干咽口水……
婵丢丢扭了扭小蛮腰,笑嘻嘻地走进了电梯。
君天策望着她的背影发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回来了,但好像又掺杂了一些别的成份,有几分柔情,几分妩媚,还有几分麻辣,心里对她不确定的因素在升级……
一条玉腿勾住电梯门,粉嫩手臂轻轻搭在梯壁上,“你想自己爬30楼吗?”
“哦……”猛劲收了收失神的目光,干咳一声,这才大踏步踏进了电梯。
“咳……你还好吗?”不安地动了动手脚,突然间觉得手脚很多余,放在哪儿都不合适,除了工作之外,关于他们之间的私事,他不知该从何提起,他记得丢丢曾经说过她患上了尖锐湿疣的性病。
“呵呵,你指什么?心情、身体、近况还是生活?”明亮的大眼睛狡黠地眨了眨,故意不明所以地问道。
“嗯……身体,你的病……好了吗?”电梯急速上升,他和丢丢闲聊的时间不多,不允许他绕弯子,一切都得直截了当。
“你这么关心我啊?”丢丢绵软的身子又靠上了他挺直的身躯,又带来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君天策很纳闷自己的这种反应,以前阅女无数,从来都不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碰女人的缘故吗?
“我……随便问问。”君天策更加不知所措了,电梯有些许的抖动,丢丢靠在他身上,似倒非倒的样子,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这种感觉很无助。
“君总,你不该这样回答,骗骗我不好吗?一会儿我也好心甘情愿地配合你啊,你这样说,让人家心里多难受啊!”丢丢撅了撅小嘴儿,撒娇的样子似梦似幻,让人觉得有点失重。
“丢丢,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吧!”这句话好像未经他的大脑过滤,就这样直挺挺地送出口了。
丢丢甜甜地笑了笑,娇嗔地说道,“现在说这话还早点,说不定一会儿你就改变主意了。”
“我现在可是清心寡欲啊!”君天策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自己开脱,不过,他说的到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在第99个上面来了个长时间的暂停吗?我刚才还一直想问你现在有没有发展到第199个呢?”婵丢丢的笑容有些复杂,有打趣、有玩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醋意。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君天策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如果早知道时间这样充裕的话,他甚至想邀请丢丢一起爬楼梯上来,那样的话可以说得再多、再深一些。
但现在已经为时过晚,蓝成杰的秘书已经迎了过来。
整个30层似乎都打着蓝成杰的烙印,门看来像是订制的,比普通门要宽上50mm,丢丢暗笑,太窄了,怕蓝成杰挤不进去!
推开房门,空间宽敞得超乎人的想象,会客区、办公区、休息区异常分明,如果从门口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声音小了,几乎都听不到。
“哈哈,贵客,都是贵客……”蓝成杰的堂音很响亮,在屋子里发出明显的回声,好像也只有他这块头、身份、气场才压得住这么大的场面。
三个人在贵宾接待区落座,秘书小姐献上顶级的龙井茶。
蓝成杰很热情,空间里始终洋溢着他宽厚的笑声,丢丢从来没觉得自己弱小过,今天在这宽阔的空间里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就象面对大海时,感觉自己只是这若大空间里一粒微小的尘****一样。
在这里,好像只有蓝成杰的身材才是最正常的。
寒喧过后,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正题上。
“哈哈,我们做广告呢,要的就是效果,从这一点来说,君总那儿的销量毋庸置疑是很高,但是仁天虽然刚刚落户我们这儿,力量雄厚,不容小看啊,所以我们当然要看你们哪家给的条件更丰厚啦,对不对?”
蓝成杰蛇一样的眼睛在两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但含义却不尽相同,他当然希望君天策会在价格上给予优惠,但是看向丢丢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他猜测今日的丢丢应该和以前的那个丢丢不相同了,应该更懂“人事”了!
“蓝总,我们公司的报价和方案想必你都看过了,这样,我在那个基础上再给您5个百分点的优惠,你看如何?”君天策一语点击要害。
蓝成杰笑着转向了婵丢丢,啧啧叹道,“婵小姐,这样一来,你们可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呀!”
“蓝总,这是我们新作的方案,更详细也更贴切蓝氏的实际,如果蓝总有兴趣,我可以找个时间给你详细解释解释。”婵丢丢的玉手一推,一个淡粉色的文件夹送到了蓝成杰的面前。
蓝成杰和君天策都很明白,这文件夹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关键是婵丢丢的话太值得推敲了……
蓝成杰眯缝着眼琢磨丢丢话里的意思到底能深到哪一层……
君天策有一种想把婵丢丢强拉出去的冲动,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君天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婵丢丢干脆选择不看。
她知道多看他一眼,心中的那份坚决就会少一分。
果然,蓝成杰很有“兴趣”听她解释是什么样为蓝氏贴身打造的方案,并委婉地向君天策下了逐客令。
君天策脸色苍白,狠狠地瞪了丢丢一眼,他压了压自己那股强烈的想把她拉出去质问的冲动,咬紧牙关愤愤地走了出去。
依然是停车场,依然是宝蓝色的法拉利,但即使是再舒缓的音乐都难以平复他心中的那份懊恼。
无意间低头看到手臂上的齿痕,心里那种又痒又恨的感觉越发强烈,婵丢丢,臭丫头,竟敢耍我……好,我就坐在这儿看你怎么从蓝成杰那个老色鬼那里出来,玩火自焚,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他越想就越坐立不安……
后来,懊恼象是空气里的酒精一样消失怠尽后,残存的只剩下担心。
婵丢丢,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虽然能从蓝成杰那里成功地逃脱一次,但这并不代表你永远都能成功,戏耍蓝成杰的后果你想过吗?他会象我一样怜香惜玉吗?……唉,不知深浅的小丫头骗子!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身影,是那个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衣冠整齐,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破败不堪,神态自然,也全然不像他想的那样哭哭啼啼,甚至还有几分怡然自得,这让君天策大跌眼镜。
正在他努力猜测的时候,娇美身影竟然向法拉利走过来了,轻轻敲了敲玻璃窗,很悠闲地问道,“干嘛,想留下来安慰我?”
玻璃窗慢慢摇下,渐渐现出全无笑意的一张严肃面孔,象广场上的那尊雕塑一样冷硬。
“婵小姐的方案汇报的不错啊,看来蓝总很满意。”本想露出几分调侃的笑容,但他试了试,竟然不能成功,表情僵硬得象是被胶水粘结了一样。
“嗯,不错,很满意,看来君总想独吞蓝氏的计划实施起来有些难度的,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胃口没有你那么大,能分一半羹我就很满意了,能和君总平起平坐,我感到很荣幸。”婵丢丢的话越说越气人,那种轻飘飘的口气完全不把君天策放在眼里。
“婵丢丢,你觉得值得吗?”君天策推开车门,站到了丢丢的身边,虽然经过缓冲,但他脸上的怒色依然不能褪去,这丫头有点太不知轻重了,现在这种鱼蚌相争的局面正是他乐于看到的,而婵丢丢自以为很高明,殊不知已经上了蓝成杰的当。
“有句古话,我想一定听过,士为知己者死,曾轶凡对我有知遇知恩,我就是不为了我的前途着想,也决不能辜负他的欺望,所以,劝慰的话你就别说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蓝氏的一半业务的,君总,你的胃口不要太大了,共赢不好吗,何必把别人的路都堵死。”
婵丢丢说得都是心里话,但她并没有期望这番话能打动君天策,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君天策会有妇人之仁。
“不惜一切代价?哼,难道你真的要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来作这笔交易?”
君天策的面目表情有些狰狞,他想用这些恶毒的语言让丢丢止步,他不想看到丢丢成为蓝成杰的猎物,因为她曾经是上过自己床的女人吗?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蓝成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说不清楚。
“怎么?这种事在你看来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哈哈,不会吧,君总,你才在商场里混吗?当着我的面,别跟我说,美人计你没使过?”丢丢脸上现出莫大的讽刺,君天策在她面前装清纯,有点过。
“你……那不一样,被人陷害和自甘堕落完全是两码事。”丢丢问得他说不出话来,君天策只能狡辩。
“不,是一回事,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不管你是自己跳进去,还是被别人扔进去,结果都是一样的,都会变得面目全非,认不出原来的样子。”婵丢丢冷笑。
她的笑容让君天策心里一惊,丢丢变化很大,她身上暗藏了很多半年前不存在的东西,“丢丢,这半年你都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半年……当然能发生很多事,但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君总,实话和你说,拜你所赐,半年前,我就知道蓝成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我既然肯来再次挑战他,就有十足的心理准备,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做事给别人留条后路,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在商场上,我虽然没有你有经验和魄力,但我是女人,我有我的优势,你明白吗?”
婵丢丢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种豁出去的感觉让君天策感到很陌生,这是她与半年前丢丢的最大不同。
“丢丢,其实我们可以共赢的,我不是说过吗,我可以介绍一些广告客户给你认识,你的业绩不是问题。”君天策再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丢丢真的是为了业绩,那么他真的可以帮她。
“谢谢你的好心了,可是,君天策,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以为我还会象半年前那样傻乎乎地任人宰割,被人送进狼窝,还满心感激吗?”
丢丢贴近君天策,眸子里透出一股深深的恨意,不用言明,君天策明白丢丢指的是什么。
“我……当时以为你想出名,以为你心机特别重……”君天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这一直一来是他心头最大的疼痛,不敢直面。
“我现在更想。”丢丢直白地说道,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执着的目光,带着些微的恨意,些许的报复,“所以蓝成杰的业务我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你明白吗?我要让你知道,曾经想把我送上蓝成杰的床,是你最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