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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的方向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万物贪婪在阳光下沐浴。闷热的大巴车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我李茁做事做人,不论对错,问心无愧即可,呵、权势,黑白,又何妨,只求无心无愧,以后看到的不平,我来平。没有留恋没有牵挂,在这个世界上李茁就剩下一个梦,一个甚至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梦———男盗女娼,持强凌弱,通通消失。八岁能冒着生命危险救一只小狐狸,如今挽救一个家庭,纵使出力不讨好,纵使没有什么回报。

想着所谓的晨哥和狗子,李茁自嘲的笑了笑:知道我在哪么,来找我吧,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去找你们的,狼哥。其实李茁当时在装作打电话,三个流氓真被吓跑了,流氓没智商并不可怕,但并不是所有的流氓都没有智商,比如说猥琐男口中的狼哥。

收了收心思,李茁走出车站。走在乡间的小路,看着欣欣向荣的万物,还是家乡好,李茁美美的吸了口空气,缓缓吐出来。这个月月底,也就是二十八号,这是老人走的那天。七月二十八早上,李茁陪着老人去拾荒,中午三点左右老人昏倒,三点四十五分老人永远的离开了李茁。李茁清楚的记得,他背着老人去医院,因为穿的破破烂烂,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刘主任呵斥保安赶老人和他出去,那时候老人奇迹般的醒来,“咱打车回家吧。”李茁记得有位自称何少的好心人开车送老人和他回去,老人在葡萄藤下交代李茁一些事情后,老人走了。。看着不远处的砖瓦房,李茁用手揉了揉眼睛,老人在天上看着,他答应老人以后不哭的。

站在门外,看着沧桑的木门,那时候李茁想开门,于是老人蹲下来,他坐在他的肩膀上开门,现如今李茁比老人身高了半个人头,老人一米六八,李茁如今也从稚嫩变成熟,一米七五却又沉默寡言的帅小伙。打开房门,“爷爷,我回来了。”还是熟悉的葡萄藤,摘了颗葡萄,却是吃不出爷爷的味道。

坐在葡萄藤下,“爷爷,你在那边过的好么,我过得还好,生活费也赚到了,上班的时候还救了一个女孩,”李茁顿了顿又说“挺漂亮的一个女孩,不过那女孩就只给我说声谢谢就走掉了。爷爷,我做的对不对,咱虽然穷,但是咱做事问心无愧。”李茁不知道在他和老人那个漂亮女孩时,在他的不远处发出女孩的轻哼声。。

一夜无话,这一夜李茁睡的很舒坦,自从爷爷走后就没有在睡这么舒坦过了。

“人死了真的回去另一个世界么?”沉默了会,又是同一个声音,“希望是这样吧。”正在给老人烧纸的李茁并没有听到这两句话,“爷爷,我明天就要走了,市里面最好的学校——医科大学,学的中医。”

是啊,中医,李茁想要救助更多的人!如果可以看到李茁这么有出息,老人应该也会很欣慰。接着李茁看着石桌说,“爷爷,我去挖盒子。”

用手挖开葡萄藤下石桌旁的泥土,有一个用塑料包着的黑木盒子,李茁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静静躺在盒子里面的有着发黄的老照片,一本新本子,一个小黑木盒子。照片里的老人是那么年轻,旁边还有一个少女,应该是奶奶吧,李茁想。打开黑木盒子,一颗鹅卵石般大小的黑乎乎的物体放在里面,捏起来却又是软软的。

本子上面写着:茁,石桌下面有两个盒子,第二个盒子等到学校在没人的地方打开看看,那个小黑木盒子里面的东西爷爷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你很小时候,爷爷出去拾荒的时候捡到的,在你三岁玩的时候,血不小心滴在上面,之后那个小黑块变成了金色,八岁救小狐狸的时候,你直接被打晕了啊,爷爷抱着你去医院,医院说准备后事吧,真TMD狗屁医院,爷爷把你放在家里床上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去,好像是什么小动物,然后一片金光,第二天你就没事活蹦乱跳了,那个是好东西,爷爷曾经也试过,把血洒在上面但是没什么反应,茁,你把它随身带在身边吧,不一定还可以救你。这个本子看完也烧掉,这个东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看着爷爷写的这些,李茁仿佛又看到爷爷在眼前和他聊天,“爷爷…”将不明黑色物体装在连夜赶制的荷包中,就好像爷爷一直陪着自己。

整理心情,收拾行李,踏上征途。市区医科大,我来了!车来车往的大都市,新生活。下了大巴车,车站有专程接新生的学长,取出录取通知书,“学长你好,我是医科大中医系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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